?
沈如歌并不認識眼前的婦人,也聽不懂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婦人的狀態(tài)很是瘋狂,她有些心有余悸的忘秦謙瑛的身后躲去。
秦謙瑛也動了一步,把沈如歌完全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后,“我放過他,他就會放過我嗎?而且他殺了人,這是刑事案件。我不過是一個老百姓,這種事情我管不了……”秦謙瑛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的母親還真的有幾分本事,竟然能查到自己和沈如歌住院的地方,只是,這地址到底是她查的,還有有人幫著她查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秦先生愿意不追究,我自然是有辦法的,小健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都不是很好。”
“夠了,你的兒子是人,我們就不是嗎?我和我的太太差點被你兒子給殺了,我太太還忍受了他長時間的恐嚇,這些難道就可以隨便算了嗎?”秦謙瑛打斷了婦人的話,每一條命都是命,想要用精神狀態(tài)這一點來辯護,對方倒也是聰明的。可是,他不愿意,要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在精神上有問題,那為什么不早一點就帶著他去看病治療,一定要等到出事兒了才開始重視。
“我愿意賠償,多少都可以,真的。”婦人已經(jīng)慌不擇言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秦謙瑛冷冷的一笑,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我可以用我的命來做補償,給你們的孩子償命,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婦人哭喊著,秦謙瑛和沈如歌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秦謙瑛沒有想到自己隱藏了那么多天的一個秘密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揭露出來,他以為這會是自己心中一輩子的一個秘密,疼的就只是他一個人就好了。
“謙瑛,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沒有,如歌,我們回去休息。”秦謙瑛現(xiàn)在就只想要把沈如歌從這里帶走,或許還可以轉(zhuǎn)移走她的注意力。
“她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對不對?”在某些問題上,女人格外的精明,
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的。
婦人在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女人總是要比男人心軟的,她今天過來主要就是希望能夠讓沈如歌感覺到一個母親的心,同為女人,沈如歌還剛剛流產(chǎn),她一定能夠了解自己的感覺的,這樣,或許她還會給自己兒子一次機會。卻不想,沈如歌完全不知道自己流產(chǎn)的事情。
“如歌,如歌,你聽我說,沒有,你并沒有懷孕。”秦謙瑛把渾身都在抖的沈如歌抱進自己的懷里安慰道,他一遍又一遍的說道,企圖讓沈如歌相信自己并沒有懷孕的事情。
沈如歌在秦謙瑛的懷里放聲大哭,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秦謙瑛卻還是找借口不肯讓她出院,明白了為什么她剛醒過來的時候會覺得小腹有些隱隱的疼痛。這一切在今天終于是有了答案。
婦人在秦謙瑛和沈如歌想起來她之前先走了,搞砸了這里的事情她還要去想其他的方法來救自己的兒子。
秦謙瑛抱著痛苦的沈如歌回到了他們的病房,好不容易讓沈如歌閉上了雙眼休息一會兒,他則是出去給何默生他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沈如歌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流產(chǎn)的事情,希望隋妙妙和莊詩詩有時間可以過來陪陪沈如歌,這個時候有朋友在她的身邊會更好一些。
秦謙瑛剛走出病房,沈如歌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睡不著。她的手放在了只的小腹上,她甚至都不曾感覺到過那個孩子的到來,而后那個孩子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她。甚至在他走的時候,沈如歌都因為昏迷而沒有感覺的到他的里去。這種遺憾注定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了。
在秦謙瑛回到病房里的時候,沈如歌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暫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秦謙瑛。
稍晚一些的時候何默生一家和伍威一家都趕了過來,莊詩詩更是擔(dān)心的不行,當(dāng)初站在手術(shù)室外聽到沈如歌流產(chǎn)的消息的時候,莊詩詩就差點站不住了。那會
兒她就不停的問何默生該怎么辦,要怎么辦,沈如歌是一定接受不了的,最后還是秦謙瑛先醒了過來,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要讓沈如歌知道。
為了可以徹底的瞞住沈如歌,閆靖西甚至還動用了自己的一些人脈,把流產(chǎn)這一事項從沈如歌的病歷上抹去了,但是用藥卻還是按著流產(chǎn)之后的注意事項來的。
現(xiàn)在,沈如歌卻知道了,所有人都擔(dān)心的不行,沈如歌的身體這次也算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如果休養(yǎng)不好,對以后都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如歌……”莊詩詩叫著沈如歌的名字。
沈如歌看了莊詩詩一眼,而后卻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了。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都是如此,她甚至完全不吃東西,每天都是靠著營養(yǎng)液維持著生命。
秦謙瑛知道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把沈如歌從另外一個世界里拉回來,要不然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她了。
這天,秦謙瑛換上了一套外出的衣服,還給沈如歌也換上了一套,初秋,天氣已經(jīng)微涼了,他給沈如歌準(zhǔn)備了一件高領(lǐng)的毛衣和牛仔褲。
抱著沈如歌出了醫(yī)院,秦謙瑛開車去了一個墓地。
醫(yī)生說過,沈如歌現(xiàn)在是有意識的,她只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這是一種自我懲罰的方式,懲罰自己沒有能夠保護好肚子里的寶寶,可是,這是一場意外。
“如歌,我在這里給我們的孩子立了一塊墓碑,他雖然只在你的肚子里待了三個星期的時間,可是他依舊是我們的第一個寶寶。”秦謙瑛說道,帶著沈如歌向墓地之中走去,他的手里還拿著兩個玩具,一輛遙控汽車和一個芭比娃娃,這樣不管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有玩的東西。
沈如歌跟在秦謙瑛的后面,聽著他的每一句話,眼淚又流了下來。這幾天,她把自己的悲傷都隱藏了起來,好似這樣就可以當(dāng)作孩子并沒有離開她一樣。很幼稚的做法,沈如歌也明白,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