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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定在一處舊式教堂裡,剛下車沈如歌就被帶到了休息室等待吉時的到來。
十點四十五分,秦世華來到休息室,沈如歌沒有了父親,今日的紅毯將會由秦世華牽著她走過,也是爲(wèi)了讓外人知道,這個媳婦兒秦家有多滿意和重視。
“如歌真的是爺爺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了……”秦世華由衷的誇讚道。沈如歌穿著一身華麗的婚紗,身上的氣質(zhì)非但半點不被壓制,還襯托的她更加清麗可人了。秦世華看著這樣的沈如歌,只希望秦謙瑛可以更多的看到她的好,千萬不要辜負了眼前的女子。
“那是比奶奶還美嘍?”見到秦世華,沈如歌的心安定了不少。
“那還是要差一點的,等哪天我把你們奶奶年輕的時候的照片找出來給你看看。”秦世華無限懷念的說道,想著如果老伴兒可以活到今天,看見秦謙瑛如此成功不說,還娶了一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女子,一定會比自己還開心的吧?
想著故去的老伴兒,秦世華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和平日裡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秦世華有著明顯的不同。
何默生過來提醒時間了,還不忘抱了抱莊詩詩,他的眼神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乞求,看的莊詩詩心慌,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隨後又馬上勸慰自己,不要想的那麼多,想的多了就走不掉了。
秦謙瑛和沈如歌的婚禮歌曲選擇了一首英文歌,Alwaysloveyou。
雖然見過沈如歌穿婚紗的模樣了,可那會兒沈如歌不是坐著就是被他抱著,那種美麗的震撼遠遠不如他現(xiàn)在看到的那般。他知道沈如歌只是不太打扮自己而已,卻沒想過她美起來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沈如歌的眼睛只看得見站在紅毯前方的秦謙瑛,秦謙瑛換上了一套銀白色的西服,純白的汗衫,黑色的領(lǐng)結(jié),帥氣逼人。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在賓客之中有一道炙熱的眼神始終都在跟隨著她。
今天來參加沈如歌的婚禮對於薛陵柏來說根本就是在自虐,但是,他
還是剋制不住的來了,他想親眼見證沈如歌的美麗,即便她蛻變成蝴蝶並不是因爲(wèi)自己。
秦世華鄭重的把沈如歌的手放進了秦謙瑛的手中,眼角竟然掛了一滴淚珠,管家連忙把手帕遞給了秦世華,免得秦世華這副樣子被媒體給拍了去。
婚禮並沒有安排牧師,張霖手底下的一個娛樂公司裡有大批的優(yōu)秀藝人,他選了其中一個做今天的司儀。說是司儀,作用也就是串串流程,秦謙瑛的婚禮是要排場和莊重感的,司儀也不敢隨便的亂說話,按照既定的流程走完,新郎新娘互相說出自己的愛的誓言後就是戴戒指、接吻。
秦謙瑛撩開沈如歌的面紗,擁著她輕輕的吻了下去,可閉上眼睛,秦謙瑛的眼前出現(xiàn)的卻是連絨絨的臉。
閃光燈此起彼伏的閃爍著,秦謙瑛和沈如歌就好似是模特一般的站著給人拍照,隨後還給記者安排了十分鐘的問答時間。
秦謙瑛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著記者的每一個問題,就在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不遠處一道身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就算是隔著五十幾米的距離,即便是完全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可是秦謙瑛就是知道,那是連絨絨,他看的傻了、呆了。
衆(zhòng)位記者舉著手裡的麥克風(fēng)和攝影機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答案,也不知道秦謙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不滿意記者的問題?所有人都看向了剛剛那個提問的記者,那個小記者被衆(zhòng)人盯的都想要跑掉了,他就是爲(wèi)了一下秦謙瑛什麼時候要孩子,這個問題真的有那麼的難回答嗎?
“好了,時間到了,我們的新娘還要去換衣服接待賓客,我們也給各位記者朋友在宴會場裡安排了座位。不過,到時候大家可不能拍照哦。至於孩子的問題嗎?你們這麼的纏著秦總,他就算是想要造人也沒這個時間,是不是?”閆靖西在一旁打著圓場。
旁邊的工作人員開始領(lǐng)著記者去宴會場,伴娘們帶著新娘回去換了衣服,閆靖西和何默生留在最後。
“剛剛我看到了連絨
絨,那不是錯覺,是不是?”閆靖西目光直視前方說道。
“我也看到了……”
“我也是。”何默生和伍威一起說道。
三個人都不懂,既然是連絨絨自己選擇了離開,這麼多年以來又再也沒有露過面,今天這般又是何苦呢?
秦謙瑛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是一個責(zé)任感很重的人,竟然已經(jīng)選擇了爺爺和沈如歌,那他再心痛都會堅持走這條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的道路。
大紅色旗袍穿在沈如歌的身上,喜氣洋洋的,秦謙瑛則是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上面用紅線修著繁複的圖樣。
一桌桌的敬下來,秦謙瑛喝了不少,讓周圍人都憂心的是秦謙瑛完全的來者不拒,不知道的人都以爲(wèi)他是娶妻高興的,知道的人都明白他這是在借酒消愁。沈如歌微笑的跟著他的身後。在她的心裡秦謙瑛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她不懂今天是什麼原因讓他失去了分寸,可是,那原因絕對不會是她。
新婚,新郎爛醉如泥。倒是給了他們一個藉口逃脫閆靖西精心準(zhǔn)備好的鬧洞房。看著已經(jīng)醉暈了、呈大字型躺在牀上的秦謙瑛,閆靖西認(rèn)爲(wèi)這根本就是秦謙瑛的計策,爲(wèi)的是讓他們儘快離開。
閆靖西不甘心的被身邊的人架了出去,誰都沒有注意到何默生和莊詩詩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
沈如歌都還沒有脫下自己送客時的禮服就去洗手間用溫水泡了一條毛巾,擰好跑了出來,仔細的爲(wèi)秦謙瑛擦著臉,就在她打算離去的時候秦謙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走……”
“我去給你弄杯醒酒茶來,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的。”沈如歌輕聲說道。
“不要,不要走……”秦謙瑛的話更像是無意識的呢喃。
沈如歌說了好幾次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根本都沒用,秦謙瑛現(xiàn)在只活在他自己的睡夢之中。
笑笑,把秦謙瑛抓著自己的手拿開,剛要走出房間卻聽到了一個讓她心碎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