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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簡潔的杯身,淡藍色的液體仿佛遠處的海洋之水,一朵鮮紅的玫瑰與薄冰漂浮在上面。紅色的玫瑰代表愛情,薄冰寓意破碎的感情,而那淡藍色的液體便是這情人的淚水。
沈如歌輕啜了一口,入口的冰涼讓她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淡淡的薄荷味從口中蔓延至喉間,久久不能散去,唇齒間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就像是那淚水,雖然滑落消失,卻在心間留有痕跡,久久不能消除。
“小萱……”司雪在進入酒吧的時候就看見吧臺獨自飲酒的沈如歌。“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么?”隨即坐在她身邊的高腳椅上。
“沒有,只是想要離開。”沈如歌聲音慵懶。
“離開?去哪?”司雪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
“去多久?”
“不知道。”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司雪急了。
“我要離開。”沈如歌眼神迷離,仿佛有些醉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定發(fā)生什么了,對不對。一定是那個夏水令又對你做了什么,對不對。”司雪起身,質(zhì)問道,“我去找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沈如歌拉住司雪的手,說道,“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看清楚了我和冷勇昊的感情,太脆弱,太不堪一擊了。我累了,想休息。”說完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司雪重新坐回高腳椅,看著沈如歌傷心的模樣,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途生一種無力之感。
“如歌,小雪,都在啊……”宋曉緩步走到吧臺,“給我一杯血色瑪麗。”
“宋曉,我要離開了,為我踐行吧。”沈如歌扯出一絲微笑。
“啥?”宋曉一臉驚訝,看向沈如歌,又看了看司雪,見兩人均是一臉淡然,不解的說道,“這又是演哪出啊?”
“不說了,請你們喝酒,很開心這輩子能認識你們……”沈如歌說著,又將調(diào)酒師叫了過來,給司雪點了一杯“迷”。
“你發(fā)財啦?”宋曉調(diào)笑道。
司雪白了她一眼,附在她耳邊說道,“你看不出來啊,小萱沒有開玩笑,她正難過呢。”
宋曉不由得一怔,默默地看著離開座位去洗手間的沈如歌的背影。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突然間覺得她瘦了好多。
當沈如歌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吧臺邊多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雪的哥哥司程。
“司程哥,你怎么來了?”沈如歌走近他們,說道。
“司雪叫我過來,說你要離開?”司程小心翼翼的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恩,她都跟你說啦。”沈如歌轉(zhuǎn)身坐在高腳椅上,說道,“我打算離開這座城市,除了你們之外,我沒什么好留戀的了啊!!……”沈如歌眼神傷感而又凄涼。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這個脆弱的姑娘。
“能告訴我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司程溫柔的看著沈如歌。
“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好累啊,今天就讓我放縱一次……”沈如歌拿起桌子上的酒,仰頭便開始喝。
司程一把奪過,憤怒的說道,“如歌,干嘛這樣折騰自己,你不就是想離開嗎,我?guī)汶x開。”
“你?呵呵……你是市長,你走了,這個城市怎么辦?別鬧了啊!!……”沈如歌似乎有些醉了,臉頰上布著紅暈,甚是可愛。
“我雖然不能和你一起離開,但我能幫你離開。”司程扶著沈如歌即將傾倒的身體,滿眼的關(guān)懷。
“離開?去哪?我能去哪?哪里還能容得下我?”沈如歌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司雪,宋曉和司程沒想到沈如歌會哭,一時之間手無足措了。
此時的酒吧里,沈如歌埋頭抽泣的聲音和女歌手慵懶的嗓音充斥著這間酒吧里,一股悲傷的情緒不自覺的彌漫進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間。
似乎每個人都和歌者有同樣的故事。
自從沈如歌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冷勇昊之后,她就花盡一切心思在冷勇昊的身上,少了倔強,多了順從,為的就是希望自己在冷勇昊的眼中變的重要。
但是自
從夏水令回來以后,一切一切都變了。
有的時候沈如歌覺得冷勇昊就像一條狗,盡管你在下雨天再怎么呵護他,他看見肉之后還是會不顧風(fēng)雨跑出去離開她。
司雪輕拍沈如歌,默默地安慰著,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她這般絕望。
“啪”的一聲,打破了這淡淡憂傷的氛圍。司程突然從高腳椅上站了起來,由于太快,將椅子打翻在地。
沈如歌不由得將頭從臂彎中抬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司程,顯然因為酒精的作用,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腦子一片空白。
“如歌,跟我走。”司程拉住沈如歌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拽著她便向門口走去。
沈如歌還沒有緩過神來,便被拉出了酒吧。
司雪和宋曉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連忙付了錢,緊隨其后出了酒吧。卻發(fā)現(xiàn)早已沒有了司程和沈如歌的身影。
“小雪,你說,小萱會不會有事啊?”宋曉神情慌張,十分關(guān)心的樣子。
“放心吧,我哥有分寸,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司雪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憂。希望哥哥不會為難如歌。司雪早就看出哥哥對沈如歌的心意,只不過是因為哥哥不想給她帶去不必要的煩惱。哎,自求多福吧,希望他能跟她表明心跡,但好像此刻并不是個好時機。
“司程哥,你要帶我去哪?”沈如歌被司程從酒吧里帶出來后,便有些清醒,此刻正坐在司程的車上。
“你不是要離開么,帶你離開。”司程頭也不回的,專心的看著前方的路。
“離開,去哪?”沈如歌詫異道。
“不知道,就是見不得你難過,帶你離開未嘗不是件好事。”司程回頭沖著沈如歌笑了下,后繼續(xù)專心的開車。
“司程哥……”沈如歌欲言又止。她又何嘗不知道司程哥對自己的感情,只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他了,這層窗戶紙最好永遠都不要捅破,就讓他們維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輩子做朋友。
“怎么了?”司程感受到沈如歌的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