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我知道,眼下擔心也沒有用,倒不如趕緊找到出去的辦法,一切等到出去了再說。
于是我再次將手里的書翻看了起來。
可是當這書翻到一定頁數的時候,竟然又變成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那感覺就像明明已經找到了一條出路,可是走著走著,這路竟然是條死路。真是叫人無法以平常心來接受,我用力的翻了翻那書,翻了又翻,可是后邊真的全部變成了之前一樣的文字,半句都看不懂。
肉片在我邊上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正心煩意亂便口氣不好的問:“你干嘛!”
這時的肉片整個人都在顫抖的樣子,我微有不祥的預感,便又問了句:“你怎么不說話?”
“咕”的一聲,肉片咽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的靠著我說:“小,小馬哥,蛇,好大的蛇!”
聽肉片這一說,我立馬一驚,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第巨大的黑蛇時,我下意識的也吞了一口口水。
那蛇身形巨大,黑色的皮,皮上的花紋是指甲蓋大小的六邊形鱗片,我不知道它是真的生物,還是依著某些神秘的神術而固化在這個虛洞里的。
當它鮮紅色的信子以及快的速度一進一出時,我嚇的腿都軟了,愣是站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小,小馬哥,怎,怎么辦?”
肉片也嚇的不輕。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就看著那蛇似散步一樣,不急不緩的從遠處慢慢而來。
這隨移虛洞因為是多個空間,所以洞中的情況按理來說,都承載不了太多的東西才是,畢竟按虛洞的原理,就如同一只桶,當他只能裝1升水時,你分成幾個杯子來裝,那么第只杯子所裝的量就不可能大于等于1升。
隨移虛洞本就不如別的虛洞能承載的秘術多,所以我們所在的這個虛洞的危險系數絕對是非常低的。
唯一讓人難為情的就是,我真不知道怎么出去。只要是我沒辦法出去,那么就等于什么危險系數,那都是扯淡。
正當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我以為是李叔他們來了。
但是當椿教授和張巫從上邊下來時,我頭皮都麻了,想他們一會得摔下來,我立即看了下他們的著陸點。
這一看,我又吞了口口水,拽起肉片就往邊上跑,本來是覺得我們站在那,肯定不會被蛇發現,但是如果上邊有東西砸蛇身上了,那這大家伙一亂動,那就只能用殃及魚池來形容我和肉片的處境了。
不是我不救椿教授,那也是實以心有余而力不足。
拉著肉片跑了好一會,肉片不解的說:“我說,小馬哥,你跑什么啊!”
我喘著氣,瞪著肉片說:“老子救你一命,你還問爺跑什么,你腦子給蛇絞了吧。”
他正想說話,就聽邊上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那聲音一點也不陌生,不正是張巫那貨?一大老爺們叫的如此*,實在是讓人不知是作何反應。
如我所料,他們從上邊掉下好,好死不死,直接摔蛇背上了。
那蛇頓在那,竟沒有動作,我感覺這情形有點稀奇,暗想,莫不是這蛇受了驚?
剛這么一想,就聽一聲“嗞嗞”的響,那巨蛇的腦袋猛的一轉頭,一張血盤大口朝著椿教授他們咬了下去。
我當時整個人都嚇蒙了,全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完了,完了,這椿教授一文弱書生,肯定是要交待在這了。心中感慨萬千,酸酸的,差點就流了點眼淚出來。
怎么說這椿教授也算個熟人,才見那么三次面,他就這樣慘死在了我面前,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教授!是沖蛇!看來這是隨移第三洞!”
突然的聲音讓我有點發怵,正想著哪來的聲音時,就見張巫也不知哪弄來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此時放在地上的蛇頭上。
地上的蛇頭,沒錯,當我再看時,就見那巨蛇完整的躺在地上,如黑石一樣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好像睡著了一樣。
那張巫還騎在巨蛇的身上,他拿著的匕首時不是的對著那蛇的身體一陣比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里拿的是尺子。
再看蛇身后,就見剛整理好衣物的椿教授背著背包,扶了下眼鏡,就走到了蛇的身邊,手上還戴著白色的手套,他從張巫的手里接過匕首,然后動作利索的在蛇背上割下了一塊肉。
那肉并非正常的白色,竟是淡藍色的,不用想,我便知道,這蛇肯定是加了秘術的。
畢竟藍榮彬也說過,這虛洞除了噬尸蟲基本是沒有活物的。
我正想走過去時,就見椿教授將那肉放到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那瓶子里有透明的液體,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水,當蛇肉掉下去時,只聽一聲細微的“刺啦”聲,那原本淡藍色的肉竟一下子就變成了鮮紅色。
“這沖蛇秘術用的不精,應該不是三洞,頂多是二洞。”
椿教授的話說的讓我更摸不著頭腦,邊上的張巫皺了下眉頭說:“我還以為我們能掉到七八洞呢。”
他的聲音里竟是淡淡的遺憾。
椿教授看了張巫一眼,淡定的說:“看來這次來的人里邊高手很多,我們根本排不上位。”
他這話我倒是大概聽明白了,但也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
張巫撇撇嘴突然指向了我們說:“這洞的設計肯定不合理,我們怎么可能比他們還底?”
被指的我和肉片有些汗顏,感情他的意思是,這洞還能感應人的能力,然后按能力來分配掉哪虛洞里,更直接的是,我們估計呆的地方比他們之前呆的地方還要危險上幾分。想到這,我竟是笑了。
怎么可能!
就這沖蛇,剛一出現,我和肉片沒嚇尿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他們倒好,從上邊掉下來,砸人身上了,雖然叫的慘了點,可是三秒鐘不到,這沖蛇不就乖乖交待在他們身里了嘛。
唉,但是被張巫這么指著,雖然我也知道事實,可就是一口氣咽不下去。
我松開拉著肉片的走,假裝輕松的向他們走來。
心里雖然滲的慌,便臉上還強扯著笑說:“椿教授,好巧啊。”
椿教授見是我,也淡淡一笑,那感覺就如第一次在酒樓里遇到他時一樣。
“建文,是啊,好巧。”
雖然他應呵著我,但是話里卻沒有一絲的意外。似乎算準了我也會來一樣。
我呵呵一笑,有些尷尬,畢竟人家之前還邀我一起來,我說不來不來,結果偷摸的就和藍榮彬下來了,那感覺特么就像找了小三,被原配抓包了的感覺一樣,實在難為情。
想到那張圖紙,我看了看四周,故意問:“藍榮彬呢?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椿教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后從沖蛇的身體上跨了過來說:“他應該在別的虛洞里。”
話說著,邊上的張巫突然道:“教授,你看!”
隨著張巫所指的視線,我也看了過去,就遠我的后方,突然出現了一座極高大的古樓,這里原本就是一片荒城,這會在荒城之外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就如同某些程序被激活了一樣。
被激活了?
完了,我看著椿教授皺著眉頭問:“我們是不是觸動秘術了?”
椿教授點了點頭說:“按眼下的情況來看,*不離十。”
“那,那該怎么辦啊!”
肉片跟著走上前。
張巫看著肉片問:“這位是?”
我這一急,倒忘了,兩邊人還沒介紹,便說:“王筠浩,我哥兒們。肉片,這位是椿教授,就是三爺介紹的那位,這個是張巫,椿教授的學生。”
聽完我的介紹后,肉片立即眉目生花,伸出那肥手市儈的說:“椿教授是吧,幸會幸會!叫我肉片就好。”
椿教授倒是沒被他的熱情嚇倒,溫和的伸手和肉片握了握點頭道:“幸會!”
就在我們說話的空檔,突然邊上傳來一陣巨響,就見剛剛那沖蛇躺著的地方,竟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
我還沒反應過來,椿教授猛的將我推了一把道:“快跑!”
說完,我連看都來不及看,撥腿就跑。
后邊的椿教授大聲道:“小張,把我的羅盤拿給我!”
我在椿教授的前邊,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著前邊突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光。我記得前次在虛洞里的經歷,只要有紅光的地方,代表的就是生門。
我一把拉住肉片道:“這邊!”
肉片也沒多問,拖著一身的肥肉就往我指的方向跑。
這時我才有時間回頭看。
一回頭,就見椿教授手里拿著個羅盤,腳下也沒閑著,邊逃命,邊做事,一點也不含糊。
我問了句:“教授,你干嘛呢?”
回答我的是張巫:“教授在測正確的逃生路線。”
我訕訕一笑,也沒多說,立即往著剛剛閃紅光的方向跑。
跑了好一會,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才停了下來。
而我們也因為跑的太急,而體力不支,便停了下來。
椿教授拿著羅盤指著剛剛閃紅光的方向道:“延著這個方向一直走,肯定就是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