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隊長,仰躺在桌子上,胳膊被人左右分開,牢牢地按在了桌子上。雖然他的雙腳用力的踢騰了半天,但還是阻止不了老北風用刺刀撬開他的牙齒,將那個足有半斤重的糠窩窩按在了他的嘴上。
“吃啊,你到是吃啊,剛才不是吃的挺香的嗎?你也看看我們平常是怎么吃的!”老北風冷笑著,將手里的糠窩窩用力地往一中隊長嘴里按著,黑忽忽的糠窩窩在他大力下裂成了幾半,一些碎末從一中隊長的嘴角邊簌簌落下,弄了他一臉和一脖領子。
松開被嗆得不住咳嗽的一中隊長,老北風回手又拿起一個糠窩窩,嘿嘿笑著走向了剩下的兩個中隊長。
“老北風,你敢動老子,老子起來后非弄死你不可!”二中隊長也是個狠茬子,一見自己恐怕也沒辦法避免了,干脆硬了起來,朝著老北風干脆“祖宗、奶奶”地罵了起來。
聽著二中隊長的大罵,老北風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后反而笑咪咪地走到二中隊長面前,伸出空著的那只手,在二中隊長臉頰上輕輕地拍了兩下,語氣和緩的聽起來仿佛老朋友拉家常一般,“嘿嘿,你小子恐怕沒機會了,你這么一說,我一定會先做了你的!”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把刺刀又舉了起來。
鋒利的刀刃在日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慢慢地靠近了二中隊長的面前,刀尖已經碰觸到了他的嘴唇。
到了這會,從老北風眼中閃爍的兇光,二中隊長已經能看出,他確實對自己動了殺機,心里已經有點后悔剛才為了圖一時痛快,說那些氣話了。但這會嘴已經老北風用手捏住,想要求饒也來不及
周圍圍觀的人們誰也沒有替他說一句好話。
這個二中隊長平常人緣極差。對下面的人們也十分苛刻,這會他被收拾,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求情呢。
冰涼的刺刀已經探入了嘴里,舌頭都已經能夠感受到那鋒利刀鋒劃過的感覺,二中隊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接著覺得自己小腹一松。一股熱熱地液體從兩腿之間簌簌的流下。很快就順著褲腿淌到了地上。
“娘的,看那慫包,尿褲了,哈哈!”
周圍地士兵們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地腰都直不起來了。蹲在了地上。
老北風可沒有笑。他手中地刺刀開始緩緩反轉。只要刀鋒再一動。就可以把二中隊長地舌頭活生生地割下來。
二中隊長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住手!”
一聲斷喝傳來。讓正要動手地老北風手下刺刀情不自禁得一停。刀鋒在二中隊長地舌尖停了下來。將舌頭上割了一道淺淺地傷痕。
老北風停下了之后。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吃了一驚。一聲斷喝。就能讓自己乖乖地住手。這個男人實在是有點太可怕了。要知道當初自己想做什么事地時候。沒有誰能阻止自己地。
回過頭來。老北風朝發出聲音的那個男人看去,想看看是什么樣地人。能夠阻止自己下手。
從打想割下二中隊長舌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不在冀東保安旅中當兵。拉著一幫子兄弟繼續回東北,跟那幫鬼子們干仗去。所以他動手的時候已經沒了顧忌,又恢復當初那個一口氣砍下給養隊十一個日軍頭顱的老北風的風老北風不由得點了點頭,眼前站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年輕人,猿臂蜂腰,相貌堂堂,一臉的正氣。身后跟著一個包裹在火焰中一般地女人和俊美的少年,在他們身后跟著四名身著二十九軍軍法處服裝地特戰隊員。
當目光落到旁邊那個人身上時,老北風倒吸了口冷氣。
冀東保安旅第二大隊的大隊長張硯田黑著張臉站在一旁,扶在腰間皮帶上地右手都因為用力過大而有點發青。在他身后,他的那個警衛連全副武裝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武器看樣子子彈都上膛。
“不好,看來我們這次要有麻煩了!”老北風暗叫了不好,兵變,在哪支部隊都絕對是大忌,沒有一支部隊的長官會允許有這么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存在。
“李中隊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硯田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但是人們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怒火,目光死死的盯著一中隊長。
一中隊長一見自己的大隊長來了,干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顛倒了黑白事實,就差把老北風說成殺人越貨、欺男霸女的胡子了。
等他說完,張硯田都沒給老北風說話辯解的機會,朝身后一揮手,喊道:“抓起來!”
警衛連蜂擁而上,將老北風按在了地上,他周圍那些參與兵變的士兵們也被隨后趕到的警衛營給繳了械,一個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張硯田大步走到老北風面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惡狠狠地罵著,“你tmd的反了啊,當我的二大隊是菜市場?來人,給我拖出去斃
老北風抬起被抽得嘴角都帶了鮮血的臉,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狗屁漢奸部隊啊,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你說什么?我斃了你!”張硯田氣的差點跳起來,當過漢奸,是他和張慶余最忌諱被提起的經歷。現在被老北風戳中了傷疤,怎么會不惱羞成怒。他一把拽出手槍,餓狠狠朝著老北風就舉了起來。
手腕被人輕輕托住,接著秦陽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張副旅長,你先不要發火,我想這件事情還是調查清楚了再說吧!”
秦陽在一旁已經看了半天了,他見老北風雖然一身的兵痞氣,但卻似乎沒什么花花腸子。。再看周圍參與的士兵們大都是老實本分的樣子,所以覺得這里面肯定有隱情。現在見張硯田發怒要槍斃了老北風,于是上前阻止了他。
秦陽發話,本來張硯田想不聽,但是又怕得罪了他以后日子不好過,再說秦陽也說的有道理,如果沒有任何罪名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老北風。很可能會寒了其他士兵的心。
思前想后。張硯田將手槍又收了回去,朝秦陽示意道,“秦參議,你來問吧!”
秦陽也沒有謙讓,他走到老北風面前,從自己腰間摘下手巾遞給他。然后就看著他把嘴角地鮮血擦干凈,這才開口道,“你好,我是二十九軍軍部的參議秦陽,我想知道你們這次兵變的原因。可以說一下嗎?”
“秦陽?”老北風擦嘴的手停下來,他抬起頭盯著秦陽,急切地問道,“莫非就是那個喜峰口大戰鬼子兵的秦陽秦教官!”
“對。正是我!”秦陽微微點頭,承認了。
老北風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秦陽的胳膊,高興的說道。“秦教官,你收下我吧。跟著你能打鬼子,比在這個破部隊閑扯淡強多了!”
一句話引得周圍那數百名士兵紛紛開了口,都要求跟著秦陽去干,一下子弄得秦陽十分尷尬:這不成了到這來搶隊伍了!
不管張硯田那已經黑得發青地臉,秦陽也沒有回答老北風地請求,而是繼續問道,“老北風,你要想你這數百名弟兄活命的話,那就把經過講出來,如果真有隱情我和大隊長不會偏袒哪一方的!”說完,秦陽還扭過頭來,征詢了一下張硯田的意見。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張硯田能說什么,只得點了點頭。
“秦教官,我相信你!”老北風很痛快的答應了,接著就說道,“當時地事情是這樣的——!”
等老北風敘述完,人們全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張硯田。冀東保安旅的薪餉是不錯的,原來日本人很舍得下本錢,所以即使現在跟日本人鬧翻了,手里地錢支持隊伍正常的運轉一個月都沒問題,現在出了這事,張硯田脫不了責任呢。
張硯田被臊了個大紅臉,面子一下子掛不住了,回手照著三個中隊長每人一馬鞭子,“你們三個狗日的,都不讓老子省心,滾回去,每個人緊閉
秦陽在一旁心中暗自冷笑,他還看不出張硯田在袒護三個中隊長?
侵吞糧餉按照規定,是要被槍斃了,三天禁閉,實在是太輕了!實際上下面人侵吞糧餉,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只不過是受了好處罷了,甚至指使三個人這么做的沒準就是他。
處置完三個中隊長,張硯田臉上掛著十分同情大家疾苦地表情走到眾人面前,朝人們說道:“對不起大家了,我因為事情多,經常不在大隊,結果讓這三個家伙胡作非為,弄得大家都沒飯吃。我保證以后按月發餉,頓頓白面膜,熬大菜!”
三個中隊長趁這機會,低著頭想偷偷溜走,結果被秦陽一句話給喊住了。
不理會張硯田頗為不滿的眼神,秦陽大踏步走到了三個中隊長面前,高聲問道;“城南阻擊鬼子地時候,是誰駐守的4號陣地?”
“是我!”三中隊長低聲答道!
“那好!”秦陽一回身大喝一聲,“冀東保安旅第二大隊第三中隊在駐守4號陣地時,臨陣脫逃,讓鬼子占領陣地,致使防線全線崩潰,情節幾位惡略,經查屬實,決定執行戰時特別條例,執行死刑,立即執行!”
話音未落,兩名特戰隊員大步上前,拎起三中隊長向門外走去。
張硯田和張慶余都被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秦陽這么雷厲風行,竟然真要執行戰場紀律。他們剛張開嘴還沒等說話,門外已經響起了兩聲槍響。
“報告教官,死刑執行完畢,請查驗!”特戰隊員從門外跑了進來,向秦陽匯報道。
這下子,不光是張慶余和張硯田,院子中所有地人都被震住了!
這是鮮明的殺一儆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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