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深了。
江峰盤膝,靜靜的在房間里修煉,四周寂靜,月華如水,透過窗戶灑落了進來,屋子里靜悄悄的。
突然,一道流光瞬間從窗外飛了進來,而后化為一道人影,落在了房間內。
“誰?!”因為這個人影進來的并不低調,而是這么正大光明,所以難免有些聲音,江峰聽到,瞬間便睜開了雙眼,他可是還沒有忘記前半夜時所發(fā)生的事情,而今又有異動,他幾乎快要形成條件反射了,瞬間便睜開了雙眼。
“哈哈,怎么了,把你嚇得,以為我是小偷啊,看來剛才那件事情都讓你心里有陰影了,嘖嘖,這可不好”來人大笑,手中還拿著個酒盅,說完,又往嘴里灌了些。
“韓大哥,你怎么來了?”江峰面上瞬間露出驚喜之色,看著來人,不禁開口說道。
“嘖嘖”韓風將酒盅放下,而后看向江峰,砸了砸嘴,道:“瞧瞧,瞧瞧你這話說的,我怎么來了?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
“不……不是”江峰尷尬的笑了笑,而后道:“我是說你怎么從窗戶外面進來了?”
韓風哈哈一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而后我后面一靠,道:“這里不是近嘛,要是從正門進那得多麻煩,何況半夜客棧也關門了,這不是麻煩人家嘛?!?
江峰瞬間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麻煩人家,那你可以鉆自己的窗戶啊,不過,江峰很明智的沒有開口,而是繞過了這個話題,開口道:“對了,韓大哥,你剛才去哪里了?我去你房間找你,你房間沒人?!?
“唔……這個嘛”韓風眼睛飄忽,看了看四周道:“去殺人了?!?
“?。俊苯逡汇?,而后趕忙道:“殺誰?干嘛要殺?”
韓風聞言撇了撇嘴,道:“你剛才不是也殺人了嗎?”
“你怎么知道?”江峰瞬間反應了過來,驚訝的問道。
“瞧瞧,瞧瞧你這反應,還真是遲鈍,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前半夜的事情是不是對你有陰影了,到現(xiàn)在你才反應過來,哎……”韓方雙腿搭在椅子上,拿起酒盅,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
“呃……”江峰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實話一開始他還真就沒有反應過來,如今被人家說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瞬間就繞過了這個,這個畢竟不是重點,江峰繼續(xù)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怎么知道?”
“呃,介個……”韓風的眼睛瞬間飄忽了起來,不斷的看著房間的四周,好似他從來沒有看過似地,江峰雙目灼灼的看著他,韓風有些不自在了,瞬間大怒,準備實話實說,我就在旁邊看了你能怎么滴,心中想著,他瞬間便說了出來:“你們在城中追逃的時候我就在天上看著,等你追丟了的時候我還扔了一枚金幣在那個黑衣人旁邊。”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出手?”江峰聞言,瞬間開口問道。
“這個……”韓風為難,而后開口道:“我還不是覺得你能搞定我才沒有出手嘛,呃,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那名黑衣人的來歷嗎?”
江峰聞言,瞬間就被提起了興趣,也不再剛才那個話題上計較了,眼睛放過,看著韓風道:“你知道?”
“戚”韓風不屑,再次灌了口酒,開口道:“我是誰啊,當然知道?!?
“怎么回事?”江峰疑惑,也不計較韓風的口氣,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韓風眼珠子一轉,看了看四周,而后聲音平淡道:“還記得白天的那個船頭嗎?”
江峰點頭,道:“當然記得?!?
“那你自己想想,你我二人初來乍到,根本沒有人認識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身上有多少錢財寶物,唯一露過財?shù)牡胤骄褪悄莻€船頭的面前,而晚上黑衣人就來偷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韓風再次喝了一口酒,可能是覺得雙腿搭在椅子上不舒服,扭了一下身體,又將雙腿搭在了桌子上,背靠椅子,仰起頭,酒盅瞬間就灌了下去。
江峰露出沉思的神色,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道:“你是說那個黑衣人就是船頭?”
“我可沒這么說”韓風放下酒盅,連忙搖頭道。
江峰郁悶,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不是船頭”韓風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頭也沒轉,突然開口說道。
江峰聞言頓時氣急,道:“不是船頭那你提船頭干嘛?”
“笨,真是笨,笨到姥姥家了”韓風突然破口大罵,將江峰罵的狗血淋頭,江峰心中莫名其妙,但還是有些不恥下問的精神的,何況心中不服氣,頓時道:“那你說倒地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沒有腦子的啊,難道他們就不能是一個組織的嗎?”韓風喝了一口酒,看著江峰,沒好氣的開口道。
聞言江峰的眼睛瞬間一亮,道:“你是說……”
“得得得,你別說了,還是我來說吧,不然你的腦子還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的,要是被你說下去我估計得被活活氣死”韓風雙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而后身體站了起來,又將酒盅放在了桌子上。
江峰郁悶,不過自己還真沒辦法反駁,只能點點頭,道:“那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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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韓風醞釀了一下措辭,而后開口了:“假設,他們是一個組織,我們把目標假設大一點,比如,這個組織的頭目就是這渡海城的城主,而中層,就是黑衣人,有些修為,專門干偷竊,而底層,就是船頭那些有點作用或者權利的人。”
“等等”江峰突然開口了,伸手阻止了韓風,好奇的開口道:“為什么要把頭目定位渡海城的城主啊。”
“我讓你說話了嗎?!”韓風瞬間大怒,道:“你不知道打斷別人的話是很沒有禮貌的嗎?”
聞言江峰頓時一臉委屈之色,弱弱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嘛……”
“好奇你不會等會再好奇,等我說完之后你再好奇啊,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你這個問題我等會再回答你,我繼續(xù)給你說說吧”韓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哦”江峰委屈,此時就像一個在大人面前的小孩子一般。
韓風繼續(xù)開口:“那些船頭有點作用的人或者有點小權利的人就相當于耳目,因為他們是跟人民最頻繁接觸的,尤其是外來人,這些人就是耳目,把值得注意的留意,而后上報出去,上報到上面,就會有人處理,偷還是怎么的就會下定論,而后下好定論之后就派專業(yè)人士去干,比如前半夜的那個小偷就是,他們有這么一個組織的話一切就解釋的通了,而且你想過沒有,為什么前半夜你就算是殺了那個黑衣人他也是打死不開口?”韓風停頓了一下,而后轉頭看向江峰。
江峰也看著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韓風頓時有一種唱獨角戲的感覺,按說江峰不應該如此不配合的啊,而后他開口了,帶著疑惑開口了:“你怎么不說話?”
江峰委屈,道:“你不讓我說話啊?!?
韓風頓時郁悶的要死,道:“我說是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你別插話,我現(xiàn)在問你,你當然得說?!?
“哦”江峰點了點頭,而后道:“不知道?!?
韓風心中頓時郁悶的要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感覺江峰就像是個木偶,推一下,動一下,真是無趣的很,不過話題還得說下去,他繼續(xù)開口了:“一個人為什么會連生死都不顧,死守著一個秘密就是不說?因為對于他來說,那個秘密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或者說他說出來那個秘密之后,就會失去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比如妻子兒女之類等等,也就是說,若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他說出來了這個秘密,那么不光他要死,他的家里人也要死,所以,他死也不會說。”
江峰沉思,然后道:“可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么不說了之后帶著自己的家人逃跑呢?”
聞言韓風頓時一笑,道:“可是如果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知道,無時無刻的不再監(jiān)控著他呢?”
江峰頓時一驚,道:“這怎么可能,什么人可以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時在城隍廟可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韓風聞言又是一笑,道:“為什么不可能,比如那個城主。”
“城主?”江峰疑惑,看著韓風的雙眼充滿了不解。
“如果……那個城主是一位冥圣強者呢?你要知道,你個冥圣強者的靈覺幾乎可以覆蓋整座城市的”韓風雙目灼灼的看著江峰,一字一頓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