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筵席的屠戮王,肩扛著裝載了江峰的布袋子,在金家的府邸轉悠了一圈之后,嘴角微微泛出一絲冷笑。
屠戮王走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角落,伸手往空中一揮,喝道:“起!”
這時,一陣光芒閃過,卻是一只人手冥器,幽幽的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在屠戮王的眼前,在半空之中,悠悠的旋轉著。
這只人手冥器,光芒漸漸大盛,自身的體積也是不斷的增大起來。
等到人手冥器的體積,增大到足以有屠戮王的身軀那么大的時候,就停住了旋轉,靜靜的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屠戮王斷喝一聲,猛然起身,一躍就奔上了人手冥器之上。
“走!”屠戮王穩穩的站在人手冥器的手掌之中,于是人手冥器在屠戮王的指揮之下,一躍而飛上了空中。
金家府邸的上空,頓時就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氣波。
屠戮王在連城國都的上空,一路的御物飛奔著,眼睛還不時的往四周瞅了瞅,顯然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去處理掉布袋子之中的江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屠戮王一路的御物飛行,還是沒有飛出連城國都,因為在屠戮王的眼皮底下,依舊是繁華無比的街市。
連城國國都的面積,似乎大的嚇人。
屠戮王的心里,于是也不免有些急躁起來。畢竟,自己作為連城國的敵人,長時間的在連城國都的上空御物飛行,難免會被連城國都的冥士強者發覺,到時候若是引得這些連城國都的冥士強者圍攻,那自己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好在屠戮王曾經數次來過連城國都,對于連城國都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御物飛行了好久之后,屠戮王終于是奔到了連城國都的郊外某處。
眼皮底下,是一片寂靜無聲的樹林。
這片樹林陰沉潮濕,四周零零散散的,散落著一些看起來陰森恐怖的墳墓。如此凄涼的陰地,想來在平常時分,根本就沒有人踏足的吧。
念及于此,屠戮王于是就驅使著人手冥器,朝那片陰沉潮濕的樹林之中奔去。
這片樹林之中,土地潮濕不堪,就算是有烈日的照射,亦是顯得空氣渾濁不清,彌漫的濕氣之中,隱隱還有不知名的飛蟲,在嗡嗡的飛著。
到處都是枯敗的樹枝,七零八落的在樹干上下垂著,與不遠處的那些墳墓,顯得遙相輝映,處處透露著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手上沾滿了血腥的屠戮王,對于這樣的場景,早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屠戮王走到了一處比較干涸的地方,將肩膀上面的布袋子放下。
屠戮王一邊解開著布袋子上面綁著的繩子,一邊冷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江峰,你殺死了方國侯跟毒伯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屠戮王解開了繩索,將布袋子一把攤開,于是,一道人影就從布袋子滾落出來。
屠戮王緊握著手中的人手冥器,五只手爪子白骨森然,犀利無比,赫然指著滾出來的人影,怒喝道:“江峰,去死吧!”
“別殺我,我不是江峰!”就在屠戮王正要動手的時候,那道人影卻是發出一聲驚恐的求饒之聲。
屠戮王不由得一怔。
這時,那道人影就翻轉過了身子,露出了他的頭部,卻是讓屠戮王驚奇的發現,這個人竟然不是江峰。
這個人是木勝。
屠戮王疑惑不已,指著木勝的人手冥器,頓時也縮了回去。
屠戮王蹙眉道:“怎么會是你?”
“我怎么知道怎么會是我啊?”木勝見到屠戮王,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我說你到底是誰啊,把我抓到這兒來干什么啊,我們好像素昧平生吧?”
看到這個嚅嚅諾諾的木勝,屠戮王的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
屠戮王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緊的蹙著,凝視著驚恐不定的木勝,心中忽然靈機一動。
屠戮王的嘴角泛出了一絲冷笑,一臉邪魅的說道:“木勝世子,我們的確是素昧平生。不過嘛,有人出了大價錢,要我做掉你。你說我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不是?”
屠戮王說著,于是再次亮出了人手冥器,指向了木勝。
木勝神情一滯,眼神之中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說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可是,買家花了大價錢,你說若是不殺你,對得起買家嗎?”屠戮王的人手冥器,已然頂到了木勝的胸前,五只白骨森然的爪子,鋒刃無比,只是那么輕輕的甫一接觸之下,就將木勝的衣領,劃出了五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是誰,是誰要殺本世子?”木勝在這絕地之中,急中生智的說道:“你告訴我是誰,我出比買家多兩倍的價錢,來保我的命。”
“哦,這樣啊。”屠戮王于是就停頓了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國都金家的人,出了五萬金幣,多出兩倍的價錢,你出得起嗎?”
“原來竟然是國都金家!”聽到屠戮王看似漫不經心的話,木勝的眼神之中,頓時就露出仇恨的光芒,憤憤的說道:“我是國都木家的世子,金家雖然富可敵國,但是我木家未必也就窮了。只要你答應我,放我一條生路,我就給你十五萬金幣。”
看到屠戮王有些猶豫的神情,木勝繼續說道:“若是你能夠幫我除去了金星,我可以給你三十萬金幣。”
屠戮王頓時就瞇起了眼睛。
國都金家府邸。
在一間優雅華貴的房間之中,陳設看似簡單,但是卻盡顯奢華,讓人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在房間之中,擺放著一張搭著紅色蚊帳的玉床。
玉床之上,正躺著一位美麗可人的小姑娘。躺在玉床之上的小姑娘,微微閉著眼睛,潔白如玉的臉頰上,高高翹起的睫毛,雖然靜止著,但是卻十分的俏皮,不禁讓人憐愛不已。
不得不說,這是一張極為精致的俏臉。
白皙的脖子,因為醉酒的緣故,若隱若現的泛出一絲淡淡的紅暈,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
一雙正在發育之中的雙峰,微微起伏著,仿佛兩座峰巒一般,讓人垂涎不已。
她就是華莎小公主。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了,進來的人是金家的世子金星。
此刻的金星,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一般,激動的無以復加。
金星緩緩的抬起腳步,一步一步的朝玉床走去。金星每走出一步,就好似腳底被灌了鉛一般,十分的沉重。
就在金星的眼前,那躺在玉床之上的小美人,就是整個連城國所有世家子弟紛紛為之傾心不已的華莎小公主。而現在,華莎小公主就這么躺在了自己的眼前,可以任由自己主宰,這如何能教金星不興奮?
金星也曾想過,做出此等事情,必定是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屠戮王的蠱惑之下,金星的心蠢蠢欲動。最終,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智。
金星的喉結,在不住的滑動著,面上的激動之情,根本就無法掩飾住。
“華莎……”金星覺得自己好像是走了幾個世紀一般,終于是走到了玉床邊上,望著正靜靜躺在玉床的華莎,喃喃的說道。
然而,華莎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依舊是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
“華莎,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金星一個人的了。”金星凝視著華莎,緩緩的伸出了顫抖不止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