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去哪里找,你說的那么容易呀,我們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一點(diǎn)兒線索都沒有。”我嘆了一口氣,說。
韓御神秘的一笑,勾了勾唇角,“山人自有妙計(jì),跟我走,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見他神秘兮兮的,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辦法,能夠找到蘇秦的身體,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跟上他的腳步,“你這么有把握的話,那……走吧!”
“走,這邊走。”
韓御牽著我的手,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盞燭影燈提在手里,一陣白煙起,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在空中形成一種淡淡的紫色的煙霧。
“這個是?”
“迷迭香!”韓御微笑著說。
我微微一愣,迷迭香,一般來說,可以用于身體之上,可以留下濃烈的氣味兒,根據(jù)這種氣味兒辨別方向,找尋蹤跡,在古代,這是貴族用于消遣的,但是在道術(shù)研習(xí)之中。這是用來煉制丹藥的。
“你別告訴我,你把這個東西抹在了蘇秦的身上,那么濃烈的香味兒,對方怎么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皺眉說道,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韓御不會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
再說了,一旦被發(fā)現(xiàn),說不定就被把蘇秦的身體給毀了,到時(shí)候得不償失。
“看到這股煙了沒有?只有在這種時(shí)候,迷迭香才會發(fā)出濃烈的香味,一般情況下,是無色無味的,媳婦兒,你要對我有信心。”韓御得意的聳肩,我丟了一記白眼兒過去,還有信心呢,就他這個智商,跟顏值都不成正比。
“你的傷沒事兒了?”
我沒好氣的問,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便忍不住擔(dān)憂的提一句,誰知道,韓御竟順桿往上爬,一副西子病嬌的姿態(tài),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我,說:“媳婦兒,寶寶心口疼,要媳婦兒親親才能好!”
“親親?”
我秀眉一挑,瞪了他一眼,勾起了一抹笑意,“如果你找到蘇秦的身體,別說是親親,就算是抱抱也是可以的。”
“此話當(dāng)真?”韓御一聽,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我突然有些后悔了,這個老不死的絕對不會只是親親抱抱這么簡單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氣憤,“你……我先說好了。僅限于親親和抱抱,如果你想進(jìn)一步做點(diǎn)什么,我就……”
“媳婦兒,我可沒有要進(jìn)一步什么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難不成,你想……你想你就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說對不對?”他笑彎了眼睛看著我,笑嘻嘻的說。
說著,還把手里的燭影遞到我的手邊,“給你,拿著,有了這一盞引路燈,咱們就能夠順利的找到蘇秦的身體了。”
見他胸有成竹。我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順著青煙的方向,我們一路走去,卻發(fā)現(xiàn)越走越偏僻,都已經(jīng)跟城區(qū)相差十萬八千里了,都已經(jīng)到了江州周邊的小農(nóng)村了。
這種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我點(diǎn)著燈,放在跟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格外的小心翼翼,“喂,老不死的,你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用呀,咱們怎么到了這么一個鬼地方。”
“這叫農(nóng)家文化。”他說。
農(nóng)家文化,我嘴角一抽,還文化呢,“這些從田間地頭冒出來的鬼影子是什么鬼,你別告訴我,這叫做農(nóng)家鬼文化,別跟老娘扯犢子。”
“媳婦兒,你真聰明,都學(xué)會搶答了。“韓御厚著臉皮說。
我嘴角一抽,這話他也說得出口,我眼前全部都是飄著的影子,有穿著壽衣在樹下晃來晃去的,有掛在樹上,雙腳亂踹的,還有一臉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樣子的男人,背著箱子要進(jìn)京趕考的。
天啦嚕,什么年代的人都有。
由此我敢斷定,在這個地方的底下,一定隱藏著什么寶藏,要不怎么還有一個長著角色容顏的沒人,一襲華服站在銀杏樹下,看著遠(yuǎn)方。念著一首我聽不太懂的詩句,好像是表達(dá)對遠(yuǎn)方親人的思念。
我抿了抿嘴唇,“老不死的,如果我沒有找到蘇秦的身體,我跟你沒完。把我?guī)У竭@么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來。”
“淡定,媳婦兒。”
韓御接過我手里的燈,在眼前一晃,一片開闊的徒弟就出現(xiàn)了,我們順著石階慢慢的往上走,這是一個建筑在山坡上的村子,有不少的民房,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住了。
年輕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年長的老人還留在這里,夜晚睡得都比較早。所以……
整個村子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點(diǎn)點(diǎn)聲響都沒有,這么靜靜的看著確實(shí)有些恐怖,腳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我的耳邊滿是自己的呼吸聲。
布谷布谷
突如其來的布谷鳥的叫聲,我的心不由得一顫,天空里沒有星星,就像是一潭死水,分外寂靜,偶爾從頭頂掠過的白影,我不敢直視前方,生怕別這些游魂發(fā)現(xiàn),我能夠看到他們。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我感覺到一個物體忽然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來人的腳,長袍底下空了一段兒,連鞋子都沒有,我緊張的低頭,捏著韓御的手更加的緊了,說“不好意思。讓一下。”
“你看得見我!”
我去,我跟一個鬼說什么話,這下好了,讓人家知道我看得見了,萬一纏上我了。怎么辦,這個時(shí)候,我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我看不見!”
“你能聽見我說話?”對方一臉驚喜的看著我,我強(qiáng)忍著心頭的不適,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張蒼白的臉,他一身長袍,像是一個讀書人,梳著高高的發(fā)髻,像是一個作古了很久的古人。
我有些莫名,他身上的衣服布料也不像是那種平常人家的,倒是有些小福貴,在看著臉蛋兒,容貌,也不像是一般的人,我不禁有些好奇,他這么一個讀書人,怎么會游蕩在這里呢?
“那個,我們找人,麻煩你讓一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