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搖搖頭說:“爸爸什么都沒說,我只記得那個地方很黑,什么都看不到,是那個白胡子老爺爺出來接我們,之后老爺爺讓我們睡一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現(xiàn)在在我們身邊有幾個弄不清身份的神秘人,第一個就是給我彩虹花地址的孫爺爺,第二個就是藍(lán)鳳凰,第三個是弋陽村那個黑衣老婆婆,第四個是那天晚上要張霜取我魂魄的人,第五個是白天跟我說話的神秘人,而第六個自然就是恐怖腳步聲的主人,第七個就是云熙帶小辰和心兒去見的白胡子老爺爺,其中,藍(lán)鳳凰和黑衣老婆婆可以肯定是對我們不利的人,而白胡子老爺爺肯定是好人,而他也不能完全算是神秘人,畢竟是云熙認(rèn)識的人,只是對我來說是陌生的。
張卿問我在想什么,我把剛才腦中閃過的幾個人全部告訴她,張卿皺眉說這樣看來我們身邊還是有很多危險的。
我點頭同意,這么多陌生而神秘的人隱藏在我們周圍,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暗算。
這時,門鈴?fù)蝗豁懥耍易屝〕胶托膬鹤谏嘲l(fā)上等我,就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送快遞的,帽檐壓的很低,看不到臉,我本能的對這個人充滿戒備。
“你是哪家快遞公司的?”我看著他慢騰騰的撕快遞單,就問道。
“平安快遞!”
平安快遞?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我最近并沒有在網(wǎng)上買東西,這肯定不是我的,我大聲問張卿,她說她也沒買,快遞員把快遞單給我,我看一眼,上面收件人的性命寫的是雨中的風(fēng)箏,這是小雨在網(wǎng)上的名字,我就知道東西是小雨買的,不過這個快遞員怎么都讓我覺得奇怪。
拿著包裹回到客廳,我把包裹放在茶幾上,就沒在管了,小雨被云寒帶走,東西就等她自己回來拆吧!
我和張卿都沒有說話,相對沉默,小辰和心兒自己玩游戲,我的心情很是復(fù)雜,最擔(dān)心的還是云熙,也不知道那住持大師把云熙帶走究竟是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張卿突然問我:“靈靈姐,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確實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公共澡堂夾著股血腥味,味道雖然不大,但是很難聞。
掃視一圈之后,我把目光停留在小雨買的包裹上,湊近一聞,才發(fā)現(xiàn)味道果然是從包裹里發(fā)出來的。
張卿滿臉嫌棄的看著那包裹說:“小雨姐買了什么東西,竟然這么難聞。”
“不知道!”我說著動了動包裹,心里有打開的想法,以前我們兩個就經(jīng)常互拆對方的包裹,誰也不會怪誰,但是從我們知道前世的事之后,心里還是有了芥蒂,所以這一次,我下意識的沒有打算拆包裹。
張卿盯著那包裹看了一會兒說:“打開看看吧!萬一不是小雨姐買的東西呢!”
我想到那個怪異的快遞員,突然覺得張卿說的很有道理,剛準(zhǔn)備伸手那包裹,張卿突然尖叫一聲,嚇我的渾身一哆嗦,心臟病都差點嚇出來。
張卿連忙不好意思的道歉,然后小聲的說:“會不會里面裝的是炸彈?”
我心里猛然一驚,如果有人想殺我們,送來個炸彈確實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但是小辰和心兒還在,他們應(yīng)該不會這么莽撞,所以不會是炸彈,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湊近包裹聽了聽,里面很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聽到什么了?”張卿小心翼翼的問。
我搖頭,伸手從茶幾下面的抽屜拿出剪刀,這包裹很輕,輕的就好像什么都沒裝一樣,不可能是炸彈。
看到我要拆包裹,小辰和心兒也很是好奇的湊過來,小辰小聲的問:“媽咪,里面會是炸彈嗎?如果是炸彈,我們是不是都會被炸死?”
我拆包裹的手停住了,雖然這包裹看著不像是裝的炸彈,但是為了安全,還是小心為好。
“張卿,你帶著孩子在這里等著,我出去拆!”
“我要去!”心兒站起來抱住我的腿。
“心兒乖,和哥哥待在家里,媽媽很快就回來!”說完,我對張卿點點頭。
我?guī)е图舻冻鲩T,張卿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跟在我身后,別墅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所以我決定去別墅外面的空地打開包裹。
張卿帶著孩子在門口停下,擔(dān)心的說:“小心點,如果發(fā)現(xiàn)是炸彈,立刻回來!”
我點點頭,其實,我倒是不擔(dān)心會是炸彈,更擔(dān)心會是某種毒氣,畢竟這包裹真的是太輕了。
“張卿,幫我拿個口罩出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做點準(zhǔn)備比較好。
“我去!”小辰說著松開張卿的手就往客廳里跑,沒多久拿出來好幾個口罩跑出來給我,“媽咪,多戴幾個,安全一些!”
我親了親小辰的臉頰:“快回去!”
小辰立刻往家里跑,我看距離差不多了,才蹲下來慢慢打開包裹,剛打開最外面那層塑料包裝,一股更大的氣味就撲了出來,差點直接讓我吐了,好在味道一會兒就消散了些。
我連忙又戴上一個口罩,才敢繼續(xù)拆外面的包裝盒,這包裝和普通快遞包裝一樣,劃開膠帶,我把盒子打開,看到里面是一個挺精致的紅色盒子,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盒月餅,而且還散發(fā)著香味,甜甜的,一點剛才的怪味都沒有。
前前后后檢查好幾遍,我確定這只是一盒普通的月餅之后,我就撿起地上的紙盒子聞了下,發(fā)現(xiàn)那味道是從盒子上發(fā)出來的,也就放下了心,拿著月餅回到家里。
“是什么?”張卿緊張的問。
“一盒普通的月餅,味道是從包裝盒上發(fā)出來的!”我笑著舉了舉手里的月餅,不過我心里還是有個疑問,因為這盒月餅太輕了,就好像盒子里什么都沒有裝一樣。
張卿“呼”的松口氣:“真是嚇?biāo)牢伊耍疫€真以為是什么炸彈呢!”
我搖搖頭:“盒子很輕,不會是炸彈,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我們,這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毒氣一類的,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是月餅,但還是不敢確定,先放著吧!等大叔他們回來再研究。”
剛到客廳坐下,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我立刻拿起來,發(fā)現(xiàn)是大叔打來的,激動的按下接聽鍵:“大叔,怎么樣?找到云熙沒有?”
“找到了,云熙確實被是住持大師帶走的,不過,你放心,他沒事,只是他現(xiàn)在命氣不穩(wěn),需要大師用自身的修為來幫他穩(wěn)住,所以暫時要在千佛寺,丫頭,我們得到了另外的消息,說藍(lán)鳳凰在安徽黃山一帶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我們要出發(fā)去找他,找到他,才能徹底保住云熙的命!”
“藍(lán)鳳凰?”
“沒錯,而且云寒就是藍(lán)鳳凰放出來的,云寒身上有云熙的命氣,云寒為了感謝藍(lán)鳳凰的救他出來,就把命氣給了藍(lán)鳳凰!”大叔繼續(xù)說道。
我心里翻江倒海,云寒明明是云熙的弟弟,可他卻把云熙的命氣交給藍(lán)鳳凰,真是可惡!
“好,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我連忙問。
“先等我們回去!”
掛上電話,我心理一陣亂跳,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終于有了藍(lán)鳳凰的消息,難怪他這段時間這么安靜,原來是有了讓我們親自送上門的條件,這樣也好,省得我們每天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他們又會搞出什么花樣來嚇唬我們,只會,這一次去找藍(lán)鳳凰,肯定很危險,小辰和心兒怎么辦呢?
“吱吱……”
突然的聲音把我和張卿都嚇了一跳,同時看向放在茶幾上的月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