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我來晚了對不起!”老頭的眼中閃爍著自責而激動地淚光,緊緊地抱住懷中柔弱的女子。
“浩方,你終於肯面對我了!”餘碧忽然很委屈地將臉靠在老頭的懷裡,低聲地抽泣起來,像個委屈地小女孩。
“面對!這麼多年來我終於敢面對你了,從今後你就是我陳浩方的女人,我要帶著你對酒當歌開心到老!只是你好傻,爲了引我出來,就要殺那麼多的人嗎?”老頭手上用力,緊緊地將餘碧抱在懷裡,眼中閃爍著淚花,痛聲說。
直到這一刻楊書顏才知道了,老頭的名諱,也知道了老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感人的愛情故事,心中不由地悲慼響起了那個曾經和他背靠背看著星星的女孩,心中頓時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的想要發泄。
“只要你……只要你承認我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咳咳,我……我覺得很幸福!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餘碧斷斷續續地說,臉上溢滿了幸福。
“好!阿碧,從今後我再也不會躲著你了!我要和你幸福的走下去,陪你一起老!”老頭一把將餘碧摟住,周圍的江湖人士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這個空間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楊書顏猛然聽到老頭說出“我要和你幸福地走下去,陪你一起老”的時候,心肺一陣顫抖,這些話他也曾經說過,只是現在他和那個小女孩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她在未來,我在過去。想著想著,不由地淚流滿面,輕身一縱,飛到老頭身邊。
江湖人士頓時大驚,這個少年什麼時候來的,從他們頭上飛過他們都沒有感覺!愣愣地看著局勢轉變,只希望這個少年能站在他們一邊。
楊書顏走到老頭身邊,雙眼通紅地看著老頭和餘碧,輕聲說:“老頭,我再教給你一首歌謠,你……唱給師孃聽!”
老頭猛地一擡頭,這纔看到楊書顏已經到他身邊,茫然地點了點頭。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想和你聊聊願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就算老的哪也去不了,我也要你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楊書顏緩緩地唱著這首曾經那個小女孩最喜歡的歌謠,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
“這歌謠,真好聽,我想聽……浩方我要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就算老的哪也去不了,我也要你把我當成你手心裡的寶!”餘碧輕輕地動了動嘴角,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柔聲說。
“好!好!阿碧,我就唱這首歌謠給你聽,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阿碧!”
老頭忽然痛聲喊道,臉上滿是淚水,一道一道彷彿歲月的流觴,歲月無情,當我開始追憶的時候,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經不在。輕輕撫摸著阿碧嬌媚的臉龐,老頭泣不成聲,哽咽著唱著那首《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的哪也去不了,我也要把你當成我手心裡的寶!阿碧,阿碧……”
老頭的身子宛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狠狠地抱住阿碧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冰冷的身體,風更大了,吹著老頭焦黃的頭髮,一點點地散在空氣中,到處聽不到一絲聲音,只有老頭哽咽著的哭聲。
這一生未能將你守候,等待來世定要守護你一生!此刻,老頭目光迷離,彷彿一個迷失的羔羊,找不到存在的方向,只是那麼無神地抱著餘碧冰冷的身體,喃喃地說:“阿碧,你說你最大的願望是我能夠娶你爲妻,請求蒼天見證,我陳浩方願意娶餘碧爲妻,生生世世永不後悔。這一生未能兌現我的承諾,來生我一定還會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你的影子!”
老頭忽然像是有所明悟,仰天大笑起來,一把抓住臉皮,嚇得楊書顏以爲他要將臉撕掉,剛要阻止,一張冰冷英俊的臉展現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張能讓天下女子一見傾心的臉,分明的棱角,黑白夾雜的頭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帶著一種歲月的味道。
原來,老頭並不老也並不醜,只是爲了這個女子而將自己扮的醜陋,只是他爲了什麼原因,一生都在躲避著她呢?楊書顏不明白,在場的武林人士更不明白,現在他們的心情有些放鬆又有些緊張,餘碧已經死了,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今後都將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只是這個絕美容顏的男子卻真的憤怒了,我們能承受他的怒火嗎?
“你們都別走!你們都得死!”老頭忽然像發狂了一樣,仰天大笑,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小子,你要是認我這個師傅你就幫我殺了這些人!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人,一羣自稱江湖好漢的男人,卻圍攻一個弱女子。阿碧殺的人,我都知道,也都是一些作惡多端的人!他們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什麼江湖除害,而是爲了所謂的揚名立萬!死!他們都得死!”老頭緊緊咬著牙,眼眸裡盡是冰冷的氣息,陰森森地說。
“金蛇老怪,你休想!今天在場的都是響噹噹的江湖漢子,行得正坐的端,爲的是江湖除害!你要殺我們,我們絕無怨言,只是恐怕合你二人之力也恐難辦到!”一箇中年的漢子上前吼道。
“是啊!好吧!來吧!今天本大爺就讓你們這些不知廉恥的人在江湖上除名!大家一起上啊,像這種不知廉恥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大家不必顧忌什麼江湖規矩!”另一個聲音猛然想起,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根據前世看書看電視劇得來的喜好,本來就看這些所謂的江湖好漢不順眼,忽然又聽到他們擡出什麼“不知廉恥!”,頓時怒火中燒,運足內力,用腳挑起餘碧丟掉的一把劍,雙目充火地向衆人殺去!
管他什麼江湖好漢!管他什麼江湖規矩!君子都是僞的!楊書顏心裡只有剛剛那一幅幅畫面,可憐的女子和悔恨的男人,在生命最後一刻的諒解,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誰敢有異議,我就敢殺誰!神說殺神,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