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和貞明公主臉色蒼白。

不是這個禁衛(wèi)軍將領(lǐng)無能，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不僅僅是在大明，在華夏，在朝鮮，在世界各地，只怕也都是這樣的。

趙琦的威勢，完全能鎮(zhèn)住軍方的人，包括禁衛(wèi)軍。因爲漢城的禁衛(wèi)軍，就是歸趙其直接管轄的，若是連頂頭上司都敢頂嘴，這個禁衛(wèi)軍將領(lǐng)就不是忠勇不忠勇的問題，而是二愣子了。

貞明公主也與李倧一般的想法，暗暗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完全沒法亂說話，沒法阻攔，硬要阻攔，激起事態(tài)惡化，韋寶的這些虎狼一般的手下，說不定就會立時殺了李倧！那樣的話，朝鮮將立即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沒有了王，立刻會出現(xiàn)幾十，甚至幾百的王室子弟爭奪王位，那樣，朝鮮馬上將大亂，並且很長時間都無法停止這種混亂。

禁衛(wèi)軍將領(lǐng)讓人放行，底下人見將軍都下令放行了，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二十名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女特工和李倧宮中的女官李尚宮進了朝鮮王宮，趙琦當即下令，派人約束所有朝鮮兵士回營地。除了朝鮮王宮和漢城城牆，城門，其他地方不準出現(xiàn)一個朝鮮兵士。

這些都是趙琦權(quán)限範圍內(nèi)的事情，他甚至都不必通過李倧就可以直接下令。

現(xiàn)在林文彪、吳雪霞和王秋雅她們要做的僅僅是等待，也只能是等待。

能拿到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密謀刺殺韋寶的罪證誓約，一切都好辦，若是拿不到那份誓約，現(xiàn)在動靜鬧的這麼大，一衆(zhòng)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馬上就會知道，到時候，事情馬上就會向無法收場方面發(fā)展。

畢竟沒有罪證的話，朝鮮這些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絕對不能容忍韋寶這樣在朝鮮肆意妄爲。

同時，他們也害怕韋寶的人會找到誓約，一定會馬上設(shè)法銷燬誓約，並且嚴厲追究韋寶。

到時候，朝鮮王室軍隊與天地會寶軍將再次開戰(zhàn)。

寶軍現(xiàn)在在努爾哈赤的地盤開展敵後戰(zhàn)爭，在連山關(guān)正面戰(zhàn)場佈置防禦工事，已經(jīng)應(yīng)對不暇，若是朝鮮後院起火，韋總裁必然崩盤。

林文彪、吳雪霞和王秋雅自然明白這些，三人表面淡定，但是手掌心全都是汗水，都像是剛洗過手一樣，渾身也燥熱的厲害。

朝鮮的冬天是很冷的，同東北一樣都是苦寒之地，放在古代，都是發(fā)配犯人的地方，但即便這樣，也禁不住三人此時渾身的燥熱，背脊一陣一陣發(fā)麻。

二十名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女特工帶著李倧宮中的女官李尚宮進了朝鮮王宮，一路暢行無阻，因爲李尚宮拿了李倧給的隨身金牌，這道金牌在朝鮮王宮中有莫大的威力。

雖然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內(nèi)，二十名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女特工擁有相當於王權(quán)的權(quán)力，可以審問任何人，但是時間緊迫，且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知道衆(zhòng)多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們的誓約藏匿的大概範圍，科目沒有準確的情報，也很難找到。

二十名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女特工領(lǐng)隊叫佔萍，佔萍微胖，是精明幹練的女人。

她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韋家莊人，而是從遼東逃荒到韋家莊的，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內(nèi)，就能從普通特工一路晉升到統(tǒng)計署總署，這已經(jīng)是很難的事情，並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隊長級別。

佔萍認爲這個王宮中，至少有一成以上的人知道誓約的情況。

因爲，管事級別的人肯定知道，管事級別的人，差不多能佔到十分之一，就比如自己身邊的這個李尚宮，她身爲李倧身邊的女官，在朝鮮王宮中的地位至少前三，不可能不知道。

於是，佔萍絕對從李尚宮下手。

佔萍對李倧宮中的女官李尚宮道：“說吧，那些誓約在哪裡，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到，但是如果你不說，等我們自己找到了那份誓約之後，你們這些知情不報的人，將死的很慘。”

讓佔萍沒有想到的是，外表看上去很溫柔，很謹慎，很膽小的李尚宮，此時卻異常的冷靜。

李尚宮微微擡起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佔萍，然後停了一會才道：“很抱歉，我什麼都聽不懂。”

“不肯說，你不怕死？”佔萍也面無表情，卻暗暗感到事情棘手。

如果有充足的時間，如果這裡是統(tǒng)計署的審訊室，佔萍會有十足的把握，只可惜，這裡是朝鮮王宮，是對方的地盤，時間也嚴重受到限制，她相信李尚宮也很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天時地利都不在己方，這纔是最難辦的方面。

“把李倧寢宮的所有人都集中起來，分開審問！除了這個女人，一定還有人知道！”佔萍沒有時間浪費，當即對手下的女特工們道。

這裡的女特工都是統(tǒng)計署總署行動總隊的女特工，一個個都受過嚴格的訓(xùn)練，並且有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驗，可能執(zhí)行抓捕，刺殺這些側(cè)重於體力的行動會比男特工們差一點點，但是執(zhí)行審訊，並不比男人差，甚至有時候，女人的思維更加細膩，更能找出弱點。

李尚宮聽佔萍這樣下令，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依然能保持冷靜，只是目中的寒意更甚。

很快，佔萍就從一個姓鄭的尚宮口中得到了蛛絲馬跡的線索。

一般的宮中，頂多一個尚宮，但是李倧是朝鮮的王，身份尊貴，李倧的宮中除了李尚宮，還有一個相當於副手的鄭尚宮。

鄭尚宮交代她並不知道誓約的事情，但是李尚宮一定知道所有關(guān)於殿下的事情，前幾日兩班大臣在宮中集會的地點，她也交代了。

這個線索雖然不是很明確，但是佔萍在判斷鄭尚宮沒有撒謊之後，決定帶著僅有的一點成績，重新審問李尚宮。

佔萍開始重新審視到底在朝鮮王宮中有多少人知道誓約的秘密，她覺得，應(yīng)該不到一成人數(shù)，因爲以鄭尚宮這種級別的人都不知道的話，可能只有極少數(shù)，屈指可數(shù)的朝鮮王宮的宮中首領(lǐng)才知道，李尚宮一定是其中之一。

“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藏匿誓約的位置！這是給你的最後機會。有一個尚宮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她說誓約由你負責(zé)看管，現(xiàn)在就看你的了。”佔萍道。

“我知道是說的，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她跟我有仇，故意陷害我的。”李尚宮道。

“她是誰？”佔萍追問道。

“這麼短的時間裡面，你們只能在殿下的宮中問人，我猜的不錯的話，是鄭尚宮告訴你的。”李尚宮道。

“她爲什麼要陷害你？”佔萍問道。

“很簡單，她不想死，她害怕！怕你們會殺了她。你現(xiàn)在隨便審問誰，誰都會推到我身上來。誰讓我是殿下身邊負責(zé)所有事務(wù)的女官。”李尚宮淡然道。冷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而不是關(guān)乎自己的生死。

在佔萍看來，李尚宮比統(tǒng)計總署很多受過訓(xùn)練的中高級特工都更像是一個職業(yè)特工，這讓佔萍的心沉了下去。

時間在一點點的消逝。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整個刺殺我們家總裁的計劃，而且我們現(xiàn)在控制了李倧，這些你都知道！光憑李倧本人的指控，那些密謀陷害我們家總裁的人也一個都別想跑！你不肯說，我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然後我出去告訴我的主事，找不到誓約！”佔萍威脅道，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

李尚宮仍然面無表情：“這是你的事情，你不必告訴我！若你們能這樣做，我相信你們早就這樣做了，你們找不到指證兩班大臣的物證的話就胡亂殺人，整個朝鮮的人，都將與你們死戰(zhàn)到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有人知道你們所需要的東西，那個人一定是鄭尚宮！她很得殿下的信賴，在殿下身邊不到一年就從宮女升爲尚宮，你自己想一想。”

佔萍皺了皺眉頭，鄭尚宮指證李尚宮，現(xiàn)在李尚宮又指證鄭尚宮，到底誰的話可信？

“把她和鄭尚宮都單獨關(guān)押。”佔萍對手下特工道。

立刻有兩名女特工答應(yīng)著，將李尚宮押走了。

“隊長，看來不得不動刑了！對這個李尚宮和鄭尚宮都動刑吧？她們兩個人當中肯定有人知道誓約的下落。”一名女特工向佔萍建議道。

“時間不夠了！如果她們兩個人當中有人知道，以她們的城府，即便是動刑，一兩個時辰之內(nèi)也是絕對無法撬開她們的嘴巴的。”佔萍道。

“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

“去搜查她們兩個人的住處，她們都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我們控制的！人能說謊，她們的住處不能說謊，包括李倧的整個寢宮！”佔萍下令道：“還有，再審問其他宮女和太監(jiān)，主要圍繞李尚宮和鄭尚宮在朝鮮王宮中的人際關(guān)係，她們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

“是！”幾名女特工一起答應(yīng)。

但她們對於佔萍的這道命令並不是太看好，因爲李倧的寢宮不小，短時間內(nèi)也很難查完，尤其誓約這麼秘密的東西，誰知道藏在什麼隱匿的地方？那就更不好找了。

而且，東西如果不在李倧的寢宮中，範圍再擴大到整個朝鮮漢城王宮，那有可能十年八年，甚至一生一世都找不到。

佔萍主要要搜查的是李尚宮和鄭尚宮兩個人的住處。

搜索李倧的寢宮，由其他女特工去做。

李尚宮和鄭尚宮雖然職位很高，但是住處並不大，只是兩間不是很大的屋子，離的不遠。

佔萍很快就在鄭尚宮的寢室內(nèi)找到了一套太監(jiān)的衣服，洗乾淨，疊整齊的，這讓佔萍感到有收穫，與大明宮廷一樣，朝鮮王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也是不能隨便往來的。

當然，大明宮廷有宮女和太監(jiān)對食的事情，朝鮮宮中也有。

對食是指宮女與宮女之間，或者是宮女與太監(jiān)之間結(jié)爲“夫婦”，搭夥共食。這是宮女、太監(jiān)被長期幽禁在宮廷，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曠無聊，因而產(chǎn)生的一種現(xiàn)象。

自漢代至明代，史籍及筆記記載不絕。

宦官無妻兒，宮女無夫，兩者由此而結(jié)成臨時伴侶，以慰深宮之寂寞。

迨至明代，宦官與宮女因相互撫慰而結(jié)爲對食的情形已相當普遍，甚至於一個宮女入宮很久而無對食，會遭同伴取笑爲棄物。

一旦宦官與宮女兩情相悅，還有熱心而甘當媒妁的人爲之撮合。

究其緣由，則在於宮中低級宦官無力娶妻納妾，宮女又很少有機會被皇上臨幸，宦官和宮女便只有自己尋求安慰，所謂宮掖之中，怨曠無聊，解饞止渴，出此下策耳。

明代宦官與宮女之間的伴侶關(guān)係，又有菜戶之稱。

菜戶與對食應(yīng)是有區(qū)別的。對食可以是宦官、宮女之間，也可以是同性之間，且大多具有臨時性；而可稱爲菜戶是共同生活，如同夫妻，具有相當?shù)姆€(wěn)定性。

明朝初年，朱元璋對宦官與宮女之間的這種行爲深惡痛絕並嚴加取締，對娶妻成家的宦官更處以十分殘酷的剝皮之刑。

但自永樂而後，宦官地位上升，這一禁令隨之煙消雲(yún)散。史載：宮人無子者，各擇內(nèi)監(jiān)爲侶，謂菜戶。其財產(chǎn)相通如一家，相愛如夫婦。既而嬪妃以下，亦頗有之，雖天子亦不之禁，以其宦者，不之嫌也。

大致類似的史料也見於野史。據(jù)《萬曆野獲編》所載，最初因值房宦官和司房宮女接觸較多，便逐漸產(chǎn)生感情。宦官以此爲基礎(chǔ)，往往主動替宮女採辦衣食、首飾及日用雜物，以表達追慕之情。

菜戶在明代宮中是公然允許的，即使是皇帝、皇后有時也會問宦官汝菜戶爲誰？宦官只據(jù)實回答即可。

朝鮮處處效仿大明，在對食這一點上，居然也學(xué)。

宦官與宮女成爲菜戶後，唱隨往還，形如夫妻。宦官對所愛的宮女固然是任勞任怨，聽憑驅(qū)使，宮女也會心疼宦官，不讓他幹太多的活兒，而是支使別的宦官去幹。

宮中有些地位低賤、相貌醜陋且又年歲較大的宦官自知不可能被宮女看上，便甘心做菜戶之僕役，爲其執(zhí)炊、搬運、漿洗，宮女每月付給他們一定的銀兩。

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善烹飪的宦官便成爲追逐的對象，所得的報酬也較多，最多的一月可賺到四五兩銀子。

這些宦官身著沾滿塵土和油漬的衣服，揹著菜筐，出入宮廷，購買一應(yīng)所需雜物。

當然，如果對食的宮女地位很高，宦官也能做一些高級工作——比如負責(zé)看管一衆(zhòng)兩班大臣密謀刺殺太傅大人的秘密誓約這麼重要的東西。

佔萍立刻拿了衣服去問一名情緒已經(jīng)崩潰，有什麼話都會回答的宮女。

“你知道這衣服是誰的嗎？這衣服是在鄭尚宮寢室中找到的。”佔萍問道。

那宮女想都沒有想就道：“那一定是鄭英大的。”

“鄭英大是什麼人？和鄭尚宮是什麼關(guān)係？”佔萍問道。

“鄭英大是鄭尚宮的對食，兩個人本來是同鄉(xiāng)，鄭尚宮憑著姿容得到了殿下的重用之後，鄭英大攀上了鄭尚宮。”那宮女答道。

“你現(xiàn)在和我的人去把這個鄭英大找來！”佔萍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眼睛一亮。

那宮女搖頭道：“我不知道鄭英大在哪兒，他本來也是殿下宮中的，但是這三四日都不曾見到了，也沒有聽說調(diào)到別的宮中去。”宮女回答道。

佔萍聞言，更加確信找到了線索，她本來將主要對象放在李尚宮身上，現(xiàn)在，反而覺得鄭尚宮更爲可疑了。

特工的素質(zhì)就是不會輕易被外表所矇騙，鄭尚宮表現(xiàn)的越是誠懇，越是親近，在佔萍看來，反而越發(fā)可疑。

“那李尚宮她有沒有對食？”佔萍又問道。

那宮女搖頭道：“沒有，一定沒有，李尚宮的性情剛直，平時不茍言笑，和誰都不太說話，不過，殿下很信任她，她本來在光海君的時候，就是宮中的尚宮，在殿下主政之後，大部分尚宮都被清除了，只有她留了下來。”

佔萍無心聽宮女說些不重要的線索，點了點頭，讓人將這宮女帶下去，然後對身邊的一名女特工道：“全力查找鄭英大的下落！”

“是，隊長。”特工一個立正。

查找鄭英大的下落，比佔萍想象的要難的多。

她和貼身女特工很快就找到了鄭英大的寢室，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fā)現(xiàn)，也沒有人知道鄭英大的下落，這個鄭英大，這四天當中像是忽然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甚至有人覺得鄭英大有可能已經(jīng)被秘密殺掉了，畢竟，宮中死幾個宮女和太監(jiān)，都是常有的事情，和死幾隻老鼠，死幾條貓啊狗啊的，沒有任何分別。

“隊長，你看。”女特工拿著一套衣服給佔萍看，衣服裡面裹著幾隻金元寶，一隻一隻金元寶都是黃燦燦的，每隻至少一斤重！

“隊長，一個普通的太監(jiān)哪裡能有這麼多金子？就算是那個鄭尚宮，再怎麼得李倧的寵信，也只是宮女頭子，又不是宮妃，即便是宮妃，也不見得有這麼多黃金！”女特工道。

佔萍點頭：“的確很蹊蹺。”

不過，佔萍並沒有將注意力都放在黃金上面，而是從幾隻大金元寶邊上，拿起了一串鑰匙：“這個鄭英大，並不是什麼首領(lǐng)太監(jiān)，只是和鄭尚宮對食的，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鑰匙？”

漢城王宮中，像是宮女和太監(jiān)的住處，是用不著鑰匙的，用鑰匙的地方，除非是需要鎖起來，那都是宮中禁止人進出的地方。

女特工搖了搖頭，表示無法回答佔萍的問題。

“走！再去審問那個鄭尚宮！”佔萍無奈的做出了決定，要是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她是要制定一個審訊方案，再去找鄭尚宮的，可是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

“你認識這些鑰匙是用在什麼地方的嗎？你知道鄭英大去了哪裡嗎？”佔萍問鄭尚宮。

“我不知道，你們不要懷疑鄭英大，他只是普通的太監(jiān)。如果真的有兩班大臣聯(lián)合謀害太傅大人這麼重要的誓約，我都不知道，鄭英大又怎麼會知道？好知道的話，只能是李尚宮，一定是李尚宮故意陷害我和鄭英大，你們千萬別聽她的。”鄭尚宮哭道。

“你別哭！”佔萍壓著怒火，一見對方哭了，更覺得這個鄭尚宮有問題。

“你幾天沒有見到鄭英大了？”佔萍問道。

“好幾天了，具體幾天，我也記不得了。”鄭尚宮邊哭邊搖頭，一副失智模樣，楚楚可憐，讓人看的有點不忍心。

“李尚宮說誓約就是鄭英大看管的！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你還狡辯？若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不但你和鄭英大的命保不住，所有和你們有關(guān)係的人，也將受到連坐。”佔萍威脅道。

“我都說了，李尚宮故意陷害我，嫉妒殿下對我好，嫉妒我升遷的快，我剛纔主動給你們提供消息，我是有功的，你們還懷疑我？”鄭尚宮十分委屈的道。

佔萍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那這些又怎麼解釋？一個普通太監(jiān)，留這麼多的鑰匙做什麼？你又不肯說這些鑰匙是用在哪裡的。”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鄭尚宮只知道哭，一副快要被逼瘋了的模樣。

若不是佔萍受過訓(xùn)練，心腸比一般人鐵很多，否則一定不忍心再審下去了。

不過，查探再度陷入僵局。

與此同時，具宏的府邸中的一羣兩班重臣已經(jīng)知道了韋寶的人有所行動，李倧已經(jīng)被韋寶的人掌控住了的消息。

佔萍在宮中緊張的查探誓約的時候，李倧被林文彪的人控制在朝鮮王宮的門口。

趙貴人的爹，京畿道的訓(xùn)練大將趙琦則已經(jīng)向整個漢城下達了，除了王宮和城防，禁止軍士外出，並且封鎖八面城門的命令。

這一系列動作太大，具宏等人不可能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