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到arno的電話,禾清就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她直覺arno讓她去城北一定有陰謀,可卻又不甘心真的就這樣放過了禾洛。即便禾洛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一切真的說話算話的來幫她。
捏著劇本心不在焉的看了半個小時,在確定了自己果真一個字都讀不下去之後,禾清堅定的開車直奔城北。
到達目的地,禾清還沒下車便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軍部車輛。
看到了沉著臉的雷北川,她更是嚇了一跳
他身後跟著大勇和不少的小兵,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而那圍聚的目標(biāo),正是arno給她的地址。
arno是故意的!
禾清相信憑著他那麼聰明的頭腦,是絕對不會不知道雷北川要來這裡。
無名火起,禾清坐在車裡撥通了arno的電話。
關(guān)機,再打他之前給自己打過來的電話,無法接通。
媽的,耍她還是要害她?
“咦,這不是禾清嗎?你怎麼在這?”
正氣急敗壞,忽然有人拍打車窗。
禾清擡頭看去,正是雷北川身邊的容凌。
“我……我跟人約好了這邊吃飯。”
她的車是當(dāng)初雷北川送的超跑限量,就算容凌沒有看到她的臉也能夠確認(rèn)是她無疑。
搖下車窗,這理由禾清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此時禾清卻陣陣有詞,隨口謅了這麼一句。反而理直氣壯的反問容凌。
“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執(zhí)行任務(wù)?”
容凌點點頭,確定這車裡真的是禾清便足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口警告。
“禾小姐,還請您小心一點,最好跟您的朋友換個地方吃飯吧。”
“怎麼?是個很難對付的匪徒嗎?”
禾清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入了圈套之中。
仍然試圖從容凌那裡摸出更多的線索。
“這是機密,禾小姐您還是快點離開吧,我走了。”
容凌的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沉甸甸。確定了禾清的身份也不繼續(xù)浪費時間。
禾清完全不知自己已經(jīng)中了arno的計策,粉拳垂著方向盤,心裡盤算著要怎麼跟arno算賬。
毫無疑問,arno根本就沒有什麼對付禾洛的計劃。就是想要騙她來進入雷北川的視線。
只是……
他大概根本就想不到雷北川對女人的承諾會多在意吧。
雖然他拋棄自己的時候那麼幹脆直接,但在他寵愛的那六年時間裡。禾清可是完全瞭解雷北川的承諾。
而且即便是在工作生活當(dāng)中,只要是雷北川答應(yīng)了的事情,也絕對不會食言。
禾清非但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始終停留在這裡,一直等到雷北川壓著超市裡的那個人出來,所有軍區(qū)的人都撤走,她才離開。
直接去arno平日隱身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那裡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丁點痕跡。
自己這幾日躲著他,想不到他竟然趁機把老巢都換了地方。
面色僵硬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禾清眸子染上了一絲怒火。
好一個狼心狗肺的arno,利用她做完了足夠的事情,就這麼直截了當(dāng)?shù)陌阉o踢走。甚至還給她設(shè)套。
禾清怒火中燒,arno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情。
此時他仍站在娛樂國際工作樓的對面,耐心等著陸墨軒出來。
他們這次計劃是有時間限制,arno一次次擡起手腕,眼中略帶焦急。
還有十五分鐘,如果陸墨軒還沒有拿下的話、那麼他這一步棋可能就會導(dǎo)致他滿盤皆輸。
可若是一旦成功。
arno恍惚已經(jīng)看到了雷北川家破人亡的一幕。
錶盤上的指針在一下一下的跳動,arno的心都跟著一同顫動。
陸墨軒卻仍然沒有出來的跡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個小時過去、arno腳步都沒挪一下。終於看到一個筆挺的身影從娛樂國際中走了出來。
不是陸墨軒是誰。
陸墨軒一臉沉穩(wěn),根本就看不出來成功與否。
直到大步走到arno面前,他掃到了陸墨軒手中的合同,這才釋然。
合同都拿出來了,不是成功了是什麼。
“恭喜你成功拿下娛樂國際,如此大事,值得慶祝一番!”
陸墨軒面無表情。
“只不過是籤個合同,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自己去慶祝吧。”
陸墨軒轉(zhuǎn)身便走,即便合作,他也不會對arno有所尊重。
arno到不在意陸墨軒的冰冷。
反正計劃成功了,他想要的目的,遲早有一天都會達到。等著腿上的麻痹慢慢退去,arno同樣迅速離去。
他需要開始展開下一步的計劃了呢!
雷北川整整一天都沒有雷家。
禾洛打電話給他,只是說他捉住了arno,正在連夜審訊。
所以第二天去見禾清的時候,仍然是雷奶奶陪著禾忘川。
臨出門的時候禾洛剛搶了一把地主,揚言要給雷奶奶打一場‘春天’。反而不在乎禾洛離開了。
禾忘川能跟雷奶奶和諧相處,這是禾洛最想看到的場面。她早就知道雷奶奶想要個孫子,禾忘川這麼聰明,她喜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禾忘川這麼乖,到是她沒有想到的。
跟雷奶奶在一起,竟然連手術(shù)刀都不玩了。
依舊是昨天的咖啡廳,依舊給禾清講了三個小時。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偶然碰到了黎學(xué)禮。
黎學(xué)禮氣沖沖的跑到樓上,剛坐下就看到了這邊正在收拾劇本的禾清。
正不明白她爲(wèi)何會在咖啡廳看劇本,下一刻禾洛起身。他纔開口。
“禾沐?”
轉(zhuǎn)身見果然是禾洛的那張臉,黎學(xué)禮頓時激動了起來。
“禾沐,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還跟……”
從禾洛身後的座位上起來,黎學(xué)禮大大咧咧的來到禾洛身邊擠了擠禾清,一屁股坐在了禾洛的對面。
眼睛瞥了一眼禾清,她跟禾清不合,這可是多久之前就報道了的事情。
怎麼看剛剛的樣子,二人還相談甚歡?
黎學(xué)禮雖然穿著一身西裝,但骨子裡的那股柔媚的氣息卻是擋不住的。
明明是驚訝的神色,怎麼拋過來就成了眉眼?
“別說我,你幾天沒有戲嗎?”
看他那一副怒衝衝的樣子,好像把劇組都給砸了的樣子。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黎學(xué)禮登時就如同被點燃了的火藥桶。炸了禾洛一身的火星子。
“狗屁的導(dǎo)演,幾天不給我戲也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說拍我的那場,等了一早上。結(jié)果他說走就走了!整個劇組停工。我日他個仙人闆闆的,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揍不死他。”
禾洛拿眼睛審視黎學(xué)禮。腦袋裡怎麼也構(gòu)想不出來他去揍人的場面。
到是他那一句四川髒話,讓禾洛忍俊不禁。
“別說我了,你怎麼還跟她在一起了?”
雖然沒指禾清,但眼睛掃過去,禾洛自然明白。
“她對劇本還有很多地方不理解,我特意給她講講。”
“這麼好,正巧我也有幾個地方不太瞭解,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也給我講講吧。”
黎學(xué)禮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從禾清的手裡搶過來劇本,嘩啦啦翻到了有他的戲份的部分。根本就不管禾清難看的臉色。
禾洛接過他遞過來的劇本隨手放下,反而更加好奇劇組裡的情況。
“你說張之文忽然走了?沒說去幹嗎嗎?”
張之文是個有責(zé)任心的導(dǎo)演,這劇組一開機,不管是一天還是半天,花費可都是一樣的。
“說個屁,接個電話就走,死了老婆都沒他那麼著急。”
聽到老婆兩個字,禾清的臉色變了變,連手裡的咖啡都跟隨著抖了一下。
張之文的老婆可就是在她的手裡。
難道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隱藏他老婆的地址了?
禾清臉色幾番變化,心裡七上八下。
雖然現(xiàn)在禾洛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把女主角的位置給她,甚至還接連兩天給她講解劇本,可一切都是在她手裡捏著張之文的老婆前提下。
要是沒有了這個籌碼,禾洛還會這麼耐心對待她嗎?甚至她女一號的角色都立刻不保。
不行,她得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繼續(xù)聊。”
拎著手包,推著黎學(xué)禮離開座位,剛走了兩步,卻又想起劇本還在黎學(xué)禮的手裡,回身奪過劇本,神色匆匆離去。
黎學(xué)禮莫名其妙,到是禾洛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對黎學(xué)禮點了點頭。
“你小子來得很及時嘛。”她還不知道怎麼騙禾清主動去隱藏張之文老婆的地方去呢。
“啥?”
咋禾洛今天也怪怪的?還是說他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
黎學(xué)禮徹底懵了。
“我也走了,從早上等到中午,我勸你最好別喝咖啡,吃點東西就回家去吧。”
黎學(xué)禮不甘。
“你還沒給我講劇本呢?”
“你本色出演就行,不需要講了。”
拍拍黎學(xué)禮的肩膀,禾洛大步離去。
黎學(xué)禮不爲(wèi)所動,總覺得這女人有些過分的得意了。
“喂,你們兩個的單買了嗎?”
禾洛的大步改成快步,一眨眼的工夫下了樓,在黎學(xué)禮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外面。
攔了輛出租車,瀟灑離去。
“……”
女人,虧他當(dāng)初還那麼的幫她,現(xiàn)在竟然反過來坑自己!
瞥一眼桌子上沒喝完的兩杯咖啡,黎學(xué)禮嘴角抽動。那貌似是這家店最貴的單品。
他要回去跟爺爺重新塑造一下禾洛的形象,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