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我們倆早已領證。”
“啊——”顧晟澤嚇得不輕,眼珠差點沒從瞪大得眼眶裡蹦出來!
打死他都想不出這層關係,怎麼可能啊?哪有這樣對待自己老婆,當著她的面摟住別的女人不說,明明知道她懷孕了,還跟別的女人求婚!
難怪江宛馨氣成這樣,若是換成別的女人自殺的心都會有了吧。
愈想愈氣憤,竟忍不住罵起蘇奕舫,“她是你老婆,你還這樣對她!!!”
無言以對……
的確,哪有這樣對自己老婆的,真是該死,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爲過吧。
牀上的人更是哭到滿臉淚水,護士走了進來,說是剛動完手術禁不起這樣的傷心的,旁邊倆男人這才收住情緒。
顧晟澤自然是先走了,畢竟人家那是正兒八經倆夫妻,他縱然再喜歡江宛馨,也要顧及她的身份了。
可是留下來的蘇奕舫也討不到什麼好,江宛馨已經被傷到透心涼,根本就不想再搭理他半句。
夜,又是一個漫長的夜,黑漆漆的,像屋內人的心事,濃濃稠稠,怎麼也化不開了……
這幾日推了所有事情,只專心陪著她,哪怕依然不理不睬,照樣待在身邊,寸步不離,就怕再傷了她的心。之前冷落的日子,通通補了回來,一刻不落。
也有閒言閒語的人,畢竟蘇奕舫的身份日日待在病房裡,多少還是有些醒目,可是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女人小產定是傷身,這還被車又撞了幾處,都是從身上掉下來的血肉,得仔仔細細補回來。
辛苦熬了幾日,終於可以出院,上午公司急事,蘇奕舫不得不回去,火急火燎處理,下午又出現在病房。擔心自己男人手不細,又差來趙姨和一個女傭一起幫著一起出了醫院,安穩送回到了家,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還是不肯吃東西,說是不餓,其實在怨他。
“是不是粥不合口味,要不讓趙姨再煮點別的給你,麪條好不好?或者你想吃別的什麼也可以。”溫柔的詢問著,這些日子脾性好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是怕了她了。
“別折騰趙姨了,我什麼都不想吃。”
“不吃怎麼行,這都是要食物進肚把血肉再補回來,你這樣氣的其實是你自己啊。”
“氣死不就正合你心意,免得我橫在中間,擾了你的復仇大計!”語氣冰硬,一點都不像之前那般溫婉,特別是“復仇”二字,硬生生的把蘇奕舫刺的心臟一陣痛……
若是給她知道實情,恐怕會比這般更加憤怒吧。
依然是好言好語,“好了,寶貝,都是哥哥錯了還不行,你不想吃就不吃吧,回頭肚子餓,再叫趙姨幫你煮就是。”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江宛馨趕蘇奕舫走,這是從未有過的,蘇奕舫也知道她堵著氣,不想追究,只能由著她。
關上門,江宛馨又不放心,把門給反鎖上。門口的蘇奕舫聽見門反鎖的聲音,心裡突然“咯噔”一聲,他擔心她在裡頭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江宛馨把牀頭櫃的抽屜給扯了出來,貼著櫃壁上放著一個牛皮信封。江宛馨把信封裡的東西倒出來,是兩枚戒指。
這是她自己偷偷買的,不貴,兩枚鉑金戒指罷了,卻是她自己送給她自己的結婚禮物。好歹也是結婚這麼頭等的大事,作爲一個女人如何可以不去看重?
只不過這般心事都沒被蘇奕舫察覺,甚至今年的結婚紀念日蘇奕舫都沒任何動靜,著實傷了她的心。
現在見到這一對戒指更是惱火,索性把其中一枚狠狠地扔去了垃圾桶裡,永不相見最好!
可是這時,門外卻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蘇奕舫實在是不放心江宛馨一人在屋內。
“宛馨,開門啊,你在做什麼?”
半天,屋內都沒人應答。
她不想說話,只是快手把剩下一枚戒指塞進信封,再把牀頭櫃復原,等到蘇奕舫說道“再不開門,我就撞門進來了。”
這纔開了口,“我在換衣服,就好了。”
換衣服還要躲著他,哪有這麼奇怪的理由。
又過了一會兒,再把門打開,臉色依然不好,也不看他,可是身上還是穿著剛纔的衣服,根本就沒換。
蘇奕舫嘆了口氣,自然知道她是在騙他的。
只要人沒事就好,騙就騙吧,反正也不是騙他這一次了。
“今晚哥哥陪你睡好不好?”
“不好!”拒絕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爲什麼呀?”
“我習慣一個人睡了,有人在旁邊我睡不好。”兩句話扔了過去,直把蘇奕舫嗆到無話可答。
是呀,這些日子她哭著求著要睡他懷裡,他卻不肯鬆口,硬是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任憑她失眠也罷,哭通宵也罷,反正是不理不睬,現在想哄回這顆心,怕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那,也行吧,擦擦身子就早點休息吧。”
都說小產也要坐月子,這一個月內還是不要淋浴的好,蘇奕舫今早就囑咐了趙姨煲了艾草姜水,等她回來幫她擦身。趙姨和一女傭把木桶擡了上來。
蘇奕舫卻讓趙姨下去,“我來吧,弄好我再叫你們。”
“少爺,這種事你來不太好吧。”趙姨和女傭面面相覷,哪有讓少爺做這些下人的事情。
“沒事,你們下去吧。”
反倒輪到她不好意思了……
“我…想…讓趙姨幫我擦身。”
“怎麼?當著哥哥面還不好意思呀!”說著便解開她衣上的扣子,她想拿手擋住,可是卻又不敢再拒絕他,只好任由他把衣物全部退了下來。
微微揹著他,卻愈發顯著瘦削,本來陡峭的地方似乎都有些縮水。
蘇奕舫看著心疼,想抱住她,又怕她會不高興,只好挽起袖子,把毛巾在桶裡弄溼,細細幫她擦拭起來……毛巾挪至腹部,正欲往下,江宛馨卻叫住他,“別碰那!”
她以爲他欲行不軌。
蘇奕舫卻苦笑一聲,出院時醫生都叮囑過一個月內不能再有房事,他這時哪敢再想著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