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澤的愛護,明亮的像一道光,讓江宛馨的世界跟著亮堂了起來。
半年的時間,把原本枯萎的可人兒待著,又嬌艷欲滴起來。
公司樓下有一家咖啡店,本來是一天賣一兩杯的生意,顧晟澤盤了下來,送了給江宛馨解悶,江宛馨倒認真起來,每天都過來上班。
她實在是想不起許多事情,可是現(xiàn)在的日子讓她安心極了。
平日里顧晟澤就在樓上上班,有空時就會溜下來陪她聊天,逗貓逗狗……她知道顧晟澤喜歡她,倆人之間就差那么一小步。
可是為何顧晟澤從來不點破,好似一點都不著急。
她怎知顧晟澤的心思,他這樣藏著她,還是擔心有一日被蘇奕舫發(fā)現(xiàn)了去,或者哪天江宛馨突然來了記憶,而一切又成了無法挽回的事實。
萬一江宛馨日后恨他,他真是要剜了這顆心,不如先這樣將就著,待日子更久一點,再做定奪。
“晟澤,你今晚跟我一起吃飯嗎?”
“好呀,你想吃什么?”眼角里透著溫暖,s市沒有g(shù)市繁華,但也有它熱鬧之處,小酒搭著小菜,倆人這樣過了好些平淡又快樂的小日子。
“要不,我們?nèi)ツ羌胰毡玖侠淼辏业胗浧鹚业孽c鱇魚鍋了?!苯疖靶Σ[瞇著,雖然記憶失了去,可是味覺卻和從前一般,依然喜歡吃著日本料理。
自然是會依她,他又不是沒這資歷,隨便一單生意就是上百萬,雖然沒有蘇奕舫資產(chǎn)雄厚,養(yǎng)活一個人女人還是綽綽有余。
討她歡心的事,他是極其愿意的。
倆人便驅(qū)車去了這家日本料理店,正對著湖邊的位置已經(jīng)被訂了去,顧晟澤有些失望,他知道江宛馨喜歡看窗外的夜景。
“不礙事,我只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看風景的。”江宛馨甜甜的笑著,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顧晟澤也只好作罷。
鮟鱇魚鍋為主打,又點了一些佐菜搭配,顧晟澤還點了一壺清酒,讓侍者熱了一番,給倆人各自倒了一杯。
江宛馨喝了一小口,正打算夾起魚肉放入嘴中,突然她的手,懸在空中……
“哥哥……”毫無征兆的冒出這詞,嚇了她自己一跳。
“怎么啦?”顧晟澤莫名的望著江宛馨,眼前的江宛馨眉頭微微蹙著,眼神都直直的望著正在沸騰的小火鍋……
“我好像見過這個場景,但是對面坐的人不是你?!?
“哈哈,那是誰?莫非你背著我跟其他男人吃飯?”顧晟澤故意取笑她,想輕松把這件事帶過去。
他不想讓江宛馨想起以前的事!
“不是,我記得很清楚,我和另外一個男人面對面坐著,他給我夾魚肉,我也是在喝著清酒……”江宛馨神情愈來愈局促,筷子也放了下來,似乎頭痛又開始發(fā)作起來。
顧晟澤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她剛才“哥哥”那一聲意味著什么意思。
定是想起了她和蘇奕舫的一些過往,畢竟倆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絲一點都不在心里留下。
醫(yī)生叮囑過不讓她用腦過度,否則很容易刺激到腦神經(jīng)。
“馨瑤,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顧晟澤關(guān)切的問著,他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不能再讓江宛馨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江宛馨點點頭,“也好,的確是有些痛了。”
倆人這就急急起了身。
今日店內(nèi)人特別多,沒有一個位置空下來,侍者快速在走廊里穿梭,江宛馨側(cè)著身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
對面,侍者端著菜正欲送去對湖的那間包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蘇總,這鮟鱇魚鍋可滿你的意?”屋內(nèi)的人給蘇奕舫敬的酒,這可是g市最大的金主,若是稍有疏忽,可是損失上億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
本來他們想請?zhí)K奕舫去更為高檔的地方吃晚飯,哪知蘇奕舫今晚莫名的想吃日本料理。s市可沒g市這么繁華熱鬧,整個市區(qū)也就幾家日本料理,唯一還可以排的上檔次的也只有這家了。
照例,點了鮟鱇魚火鍋,吃了大半,再放點米飯進去煮,上頭蓋一個澆蛋,撒點蔥花,往日里江宛馨就愛這個,聞著倒是很香,今日卻愈發(fā)惦記著她。
她究竟在何處呀?
蘇奕舫走著神,微微側(cè)了一下頭……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心頭一顫,竟半起了身。
“蘇總,你要去哪里?”敬酒的人緊張起來,以為蘇奕舫不喜歡這口味。
“我見到一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蘇奕舫勾了勾唇,看了旁邊的阿宗一眼,阿宗立刻識趣地穩(wěn)住敬酒的人,“大家繼續(xù)喝酒呀,我家少爺去去就回?!?
蘇奕舫這才走了出去,他被那女人的側(cè)影勾去了魂。
可是一出來卻不見她的身影,來回找了幾趟,依然沒了任何線索。
難道是幻覺?
店里人聲鼎沸,搖曳的燈光下,人影重重,把一個陌生女人認成江宛馨也是極有可能的。
蘇奕舫心里閃過一絲絲的失落……
正欲轉(zhuǎn)身回去,他又來了主意。
大步走去了前臺。
“你好,我能查一下今晚定位客人的情況嗎?”
前臺的小姑娘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翹挺的鼻翼,輪庫清晰,異常精致的五官,看起來相當具有魅惑能力。
“稍等一下?!毙」媚锕怨缘狞c開電腦屏幕,調(diào)出今日定位客人名單,把電腦屏幕轉(zhuǎn)向了蘇奕舫這邊。
蘇奕舫快速掃著名單,排除了不可能的名字,眸光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姓氏上,“請問這個顧先生是做什么的?”
“哦,他是一個建筑師,經(jīng)常和他女朋友過來我們店吃飯?!毙」媚锖翢o心機回答著,她怎可蘇奕舫打聽這位客人的初衷。
“唔……建筑師?”蘇奕舫眸光微瞇,他想起了一個人名,莫非給他猜準了去?
夜色朦朧起來,s市本來就是一個山城,一到夜晚,霧氣層層繞繞,讓人愈發(fā)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加上酒精的摧化,愈發(fā)讓蘇奕舫迷混了雙眸……
真要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