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一凡臉色微紅，強言狡辯，“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有恩我們也早就還清了……”
“徐一凡！”海魂大怒，這樣沒品，這樣無賴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哈哈……”海素言仰天大笑，一抹清淚緩緩地從她的眼角滑落，這便是她這輩子以為能夠依靠的最后底牌嗎？果然，人吶，靠人不如靠己！
素言小姐！淺川奈緒美驟然抬頭，看向笑得張狂的海素言，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憂色。她從這笑聲中，聽出了無邊的凄涼，讓她的心澀澀的，略有些發酸。素言小姐的心中藏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她早就看出來。她還看出那個秘密壓在素言小姐的心頭，很沉很重。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素言小姐露出那份悲傷。
海素言……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齊明雅竟能清晰地感覺到海素言心底的痛與傷，眉心不由緩緩皺起。到底是誰，傷你如此之深？
良久，海素言才止住了笑意，雙眸中一片冰冷，濃郁的殺意讓人清晰可以看到。“好，既是如此，那便也不論恩義，就說今天。你的無禮冒犯了到了我，奈緒美，冒犯我的人，該是什么下場？”
“死！”淺川奈緒美立即躬身說道。
那一個重重地“死”字，終于讓徐一凡膽寒了起來。他了解族老的性子，為了其他人的生死，定然不會輕易要了他的性命。可眼前這個叫做海素言的女人就不一定了，他看得出，海素言的眼眸中的殺意不是假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把五石散給你，只要他們毒癮犯了，就一定會被你控制……”
“咔嚓！”海素言再不想聽這無恥的話語，右手微微用力，直接卡斷了他的脖子。
“子……”徐一凡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耷拉了下去，表情僵在了臉上，眼睛里還帶著求饒。
“我跟你拼了！”徐一凡的死，讓蔡建看清了自己的處境。橫豎是一個死，倒不如拼上一拼。
海
素言隨手把徐一凡的尸體丟棄，就像是在丟一件垃圾，好似不曾覺察到蔡建的攻擊。
眼看著蔡建的攻擊就到了她的身后，她還仍沒有任何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淺川奈緒美動了。武士刀出鞘，冰冷的寒芒斬向蔡建。
“啊……”蔡建發出一聲慘叫，身形在半空中微微一頓，整個人從中間一分為二，掉落在地上。
這血腥的一幕，讓齊明雅不忍直視，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海素言這才轉過身來，腳步輕抬，踩著地上的兩具尸體，走了過去。
“你……”這樣血腥、干凈利索的手段，頓時鎮住了所有人。一時之間，竟鴉雀無聲，只能聽到那微弱的呼吸聲。
海素言抬眸，朝著淺川奈緒美微微點了下頭。
淺川奈緒美會意，在經過海天身旁時，直接出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長時間血脈不通，讓海天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跪了下來。
少年們看向海素言的目光充滿著崇拜！少年嘛，正是熱血激揚的年齡。而徐一凡與蔡建對他們所做的事情，讓他們恨之入骨，恨不得親自動手報仇。海素言人長得漂亮，該柔時柔，該強硬時強硬，讓他們不由自主被其風華所吸引，心生臣服之感。
“哇，她好酷啊……”
“帥！”
“怎么辦？我覺得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都快要跳出來了……”
“你還是少做夢了，她不是咱們能夠覬覦的……”
……不是他們無情，而是從小被訓練，早已見慣了血腥。族規早已刻在心中，犯下死罪，自是該死。
路過剛才站在徐一凡身邊的那幾人時，海素言停下了腳步。“念在你們是被五石散控制，才會聽命徐一凡，我可網開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去刑堂領上白棍，以做警醒。”
“是，族長。”聰明人立刻領命。
有聰明人，也就有死心眼的頑固之輩。“妖女
，你殘忍嗜殺，冷酷無情，不配讓我等臣服！”再次跳出三個人來，手拿武器，朝著海素言攻擊。
海素言原地不動，看向他們三人的目光平靜無波，仿佛是在看死人。
淺川奈緒美眼神一凌，手中武器再次出鞘，迎了上去。
“殺！”一個輕微的“殺”字，便決定了他們三人的命運。
淺川奈緒美不再留手，攻擊越發凌厲起來。
海素言緩緩地走向海魂，在他的面前站定。那一雙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好似她剛才并沒有下達那樣一個冷漠的命令。
“恩威并施，剛柔并濟，”海魂略有些渾濁的雙眼陡然睜開，眼底一片清明，那還有剛才的渾濁與無神？“丫頭，好手段。”
“大族老可還滿意？”海素言淡淡的問道。以海魂的老謀深算，怎會看不出徐一凡等人的狼子野心？他之所以沉默，當做不知，不過是因為祖地無主，徐一凡想要折騰，便由著他去折騰好了，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而今日之事，遲早都會爆發，海魂只不過是借由她的到來讓其提前了。是試探，也是一道考題，通過了，她才會得到承認；通不過，那就哪涼快呆哪兒去！
海魂凝視著海素言的雙眼，這張臉怎么看都顯得太過柔弱，眉眼間的嬌柔使得整個人顯得弱不禁風，與剛才的殺伐果斷，判若兩人。“海氏能得您為主，是海氏之幸。”海魂慢慢地跪了下來，語氣中也用了敬稱“您”，“族老海魂見過海氏族長。”海素言的聰慧、手段，從剛才的事情中盡數展現，那是上位者必須具備的。他很欣慰，祖地等候百年，終于等來了一個可以帶領他們走向輝煌的主人。
海素言并沒有上前攙扶，神態自然的受了海魂的這一大禮。
“族長！”
“族長！”
“族長！”其他人也先后跪了下來，高聲呼喊。
此時，那幾名反抗者，也盡數被淺川奈緒美斬與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