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海素言淡淡地開口,她斜了一眼旁邊因爲疼痛,發出的陣陣抽氣聲的朱榮,“習慣性會將身邊的蒼蠅驅除。”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旁邊的朱榮是一隻蒼蠅,朱榮聽出來海素言的言外之意,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沒有想到在他想要開口的一瞬間,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擴大,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傷口撕開,他低聲吼了一聲,卻是再無心思顧忌海素言。
“阿榮剛剛不過想要和海小姐交個朋友,海小姐自我意識未免太重了吧。”大概是看付王都說話了,餘靜輕微地甩頭,將莫名對海素言的一抹畏懼拋去,雖然眼睛看向的方向仍是海素言,但實際上他看向的人卻是海世倫,因爲他心中還是不敢再直接面向海素言,只覺得海素言給他的感覺比那個東西還要可怕,一陣陣的威壓壓在他的身上。
“老餘。”還未等海素言回答,付王卻是轉身先呵斥餘靜,隨即笑著看著海素言,“海小姐,我代阿榮和老餘向您道歉,請您原諒他們的一點小過錯。”海素言剛剛劃傷朱榮的手的時候速度太快,即使他和餘靜兩個人在現場,都不能說保證自己看清海素言的動作,海素言給他們的感覺太強大。
“恩。”海素言淡淡地點頭答應,她心中卻是對付王多了幾分的探知,畢竟在她看來,付王雖然表面看來其貌不揚,甚至會讓人忽視他,加上他身上圍繞著的餘靜和朱榮,所以如果他們三個人同時出現,那麼所有人的視線都會放在表面憨厚老實的餘靜和強壯的朱榮身上,可是這也正是付王的特點,因爲越是平凡的人最後越有可能給其他人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付王善退進,這樣張弛有度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海素言的心中卻是對付王多了幾分戒備。
此時朱榮卻是突然從地上爬起
來,受傷的手血流不止,他用剩下的一隻完好的手緊緊掐住傷口,卻是衝著自始至終都在當隱形人的王明吼道:“媽的,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過來幫老子包紮。”其實,他表面上是遷怒王明,故意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其實卻是想把氣撒在海素言的身上,不過想到海素言剛剛毫不留情的一刀劃了他的手,他卻是縮縮脖子,橫眉冷對王明。
作爲一個醫生,王明這時候有了很大的用處,興許是醫生這個職業帶來的需求,他總是隨身會帶著兩個創口貼,卻是親自給朱榮貼上,大概是害怕與朱榮的近距離接觸,而且朱榮此刻這麼的暴怒,擔心自己會成爲朱榮的出氣筒,王明此刻有些笨手笨腳,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將創口貼貼上,他才鬆了一口氣默默退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當一個隱形人,當然他不敢擡頭,因爲朱榮的視線一直在盯著他,若是視線是一把刀,只怕這個時候王明已然成爲了一隻刺蝟。
“好了,既然付總幾位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回吧。”朱榮一開始對海素言赤裸裸的眼神,海世倫看在眼裡,因爲一開始他也是經受了這樣的眼神,作爲一個旁觀者,這個時候他卻是發現朱榮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也不再裝著客套,卻是直接讓付王等人離開。
付王點點頭,他本來今天的目的就是帶著餘靜和朱榮來見海世倫,原本算好了今天海氏只有海世倫一人上班,所以抱著想要當著海氏所有人的面帶走海世倫,狠狠地給海素言一巴掌,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海素言居然在海氏,讓他們白跑了一趟不說,還帶回去一個傷員,雖然朱榮沒有再說話,但是付王從朱榮時不時皺著的眉頭看出,他此刻恐怕還是忍受著手上的傷痛的。
“其實,今天我們兄弟除了想要買下海家的地皮這件事以外,卻是想要邀請海總參加一個慈善晚會,不知道
您有沒有時間前去呢?”付王嘴角掛著笑意,宛若一個和事老,剛剛海素言分明上了朱榮,這個男人的眼中確實是閃著一絲怒意的,不過很快就將怒意去除,可見付王這個人心機之深。
海世倫猶豫了,他是想要拒絕的,但是從今天餘靜和祝融兩個人的態度來看,如果他拒絕了這樣一個慈善晚會,可能明天報紙頭條就是“豪門海家人心不古,不如後起之秀大方慈善”了,很有可能會毀了海氏的名譽,影響了日後的發展。
“好!屆時一定來臨。”海素言開口答應,伸出手接過因爲自己答應後付王遞過來的請柬,面上依舊是清冷孤傲,即使是答應了付王,也沒有打算對付王緩和神情。
“那我們明天就在家等海小姐光臨了。”付王與餘靜兩人對視一眼,說不清兩人眼中複雜的情緒,沒有等海素言和海世倫客套的回話,就率先離開,朱榮也跟在了兩人的後面,受傷的手上雖然貼了創口貼,卻還是看見血跡慢慢地暈染開來,他鼻尖呼出熱氣,斜眼海素言和海世倫不甘心的離開了。
“海總,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面上工作還是要做好,王明雖然是一個醫院的院長,但是海家畢竟是本地龍頭企業,更是豪門大家,他是得罪不起的。
海世倫對王明沒有什麼好感,但也是沒有任何的厭惡,冷淡地點頭應了一聲,看到四個人全部離開之後,海世倫才拉著海素言做下,疑惑發問:“小妹,你並不喜歡這些人,答應他們明天去慈善晚會,是不是難爲你了?”而且想到朱榮臨走前對妹妹的眼神,他就想衝上去一拳頭打歪那個朱榮的眼睛,只不過想過朱榮的飛刀,海世倫又默默地放下了這個想法,心中卻是有幾分自責的,他這個做哥哥的居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妹妹,真的很丟人啊。
“沒有難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