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震驚太多,秦蕭覺得,他有必要明天去找溫若筠那丫頭看看情況。
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怎么忽然就覺得各種不對頭了?
秦蕭抓了抓頭發,狠狠吸了口煙,吞云吐霧。
第二天晚上凌晨兩點多,溫若筠漸漸醒了過來。
稍稍一動,痛得她直皺眉。
忍著痛爬起來,身上只是穿著一件粉色的吊帶裙,走到浴室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溫若筠閉了閉眼。
渾身上下,青青紫紫。手腕處,還有腰上,痕跡觸目驚心。
她本就是那種稍微一碰就容易青紫的體質,何況是杜堇宸那樣瘋狂的索取?
烏黑的頭發隨意披散下來,卻也擋不住她全身的痕跡。
溫若筠像是和杜堇宸第一次之后醒來那般,將自己丟進浴缸里,狠狠清洗。
哪怕身上再痛,她也咬著牙狠狠地搓洗著。
似乎只有那樣,她才覺得自己稍微干凈些。
否則,她已經不能容忍自己。
凌晨五點鐘左右,渾身皮膚泡的發白的溫若筠從浴室出來,穿著白色休閑褲,上面是黑色寬松的假兩件套的長袖T恤衫。
假襯衣的領子正好遮住她的脖子,衣袖很長,正好遮住了她收完上面觸目驚心的痕跡。
房間里面依舊凌亂不堪,似乎在她被杜堇宸蠻橫對待之后,房間里面不曾有人進來過。
那種男女親密過后的味道,依舊濃厚,溫若筠嗅著,一陣干嘔。
干嘔之后,她捂著小腹忍不住笑了笑,呵呵,看來真的是杜堇宸說的那樣。
也許明天,他就將她像是垃圾似的丟棄。
現在,不是嗎?
哪有人會管垃圾的死活?
這樣也好,總算是膩了。
她總算不用再做杜堇宸的玩物,不用再被迫著和他親密。
那天那些刺激的話,她一點兒都不后悔。
哪怕她幾乎被折騰的死在這個房間里,她依舊不后悔。
出門,下樓,大廳里沒人。
溫若筠目不斜視地從大廳經過,然后再出大門。
從包里翻出兩塊零錢,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公交站臺那邊。
上車,離開。
哪怕傷痕累累,可是溫若筠覺得心卻從未有過的輕松。
因為她徹底離開了杜堇宸,再也不用每天擔心受怕,擔心他忽然出現,霸道近身。
可是,從此,她的人生也完整了。
想到這里,再想到宴潤,溫若筠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臂彎,低低抽泣起來。
在哪里下車,什么時候下車,溫若筠根本完全恍惚。
看到一片荒涼的四周,沒有讓人踹不過起來的高樓大廈,沒有寬闊的柏油馬路,甚至連房屋,幾乎不見。
溫若筠怔了怔。
抬頭,看到不遠處的山坡,眸光閃了閃。
溫若筠虛弱地笑了笑,抬步向遠處的山坡那邊走去。
——
杜堇宸回來的時候,天邊晚霞漸收。
家政阿姨看到他時,身子色色發抖。
眉頭微微蹙起,杜堇宸神色淡淡地問:“怎么了?”
家政阿姨惶恐地說:“先生,溫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