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簌了口,回到牀上,說了會兒話,藍亦詩迷迷糊糊的先睡了。
夜修看了眼時間,也瞇了一會兒,二點半,他悄悄的下了牀,今晚,要把剩下的這兩千多人丟進深山裡訓練,他不去看看有點不放心。
夜修怕影響這邊人的休息,出門後帶著母狼和禿尾巴狼徑直去了後面的宿舍,在宿舍的一樓吹響了哨子。
哨子雖然沒有軍號響亮,但對於淺眠的藍亦詩來說,她還是隱隱的聽到了一點聲音,擡手摸了下身邊,人已經走了。
藍亦詩低嘆了一聲,他說今晚沒任務她纔跟他聊了會天,要知道有任務,她早就讓他睡覺了。
藍亦詩掀起被子下了牀,走到窗口,藉著月光往操場那邊看去。
隊伍已經集合完畢,夜修在講話,距離的有些遠,她聽不太清楚。
沒一會兒功夫,部隊分成兩隊,一前一後上了山。
等最後一個人消失在夜幕中,夜修跟著母狼去了辦公室方向。
藍亦詩有些無奈,可作爲軍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的肩上扛的不僅僅是肩章還是保家衛國的重擔。
反正也睡不著了,藍亦詩打開臺燈,找出一本考研的複習題,一頁一頁的翻看著。
她感謝老天給了自己一個非常人的記憶,只看一遍她便能全部記住,書看了三分之一,天邊露出魚肚白,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藍亦詩擡眸看去。
夜修推門走了進來,縱使他看了她千百遍,可他還是被她驚豔到了。
燈光下,她一頭如海藻般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精緻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眸子烏亮有神,流盼間媚態橫生,勾魂奪魄。
她笑望著他,“回來了。”
夜修心頭一悸,他想起了一句話:愛就是不管你多晚回家,屋裡都會亮著燈,牀上都會有個人在等你。
“怎麼醒了?”他走過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睡不著,看書打發下時間?!彼{亦詩記住書的頁數,合上放在一邊,“今天早上不用起早了吧?”
“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起來了,陪我媳婦兒睡覺?!币剐廾摿送庖律狭藸棥?
藍亦詩往裡挪了挪,給他騰了些地方。
夜修伸手把人拉進懷裡,“別挪了,你就是挪到天邊,我也得把你抱在懷裡。”
藍亦詩笑笑,她小時候也這麼黏奶奶,原來被一個人黏著的感覺真好。
……
炎熱的帝都,哪怕是凌晨也熱的讓人窒息。
城郊一座豪華的別墅裡,室內沒開空調卻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兩座巨大的冰山對視著,一個冷如寒潭,一個冷如地獄。
“歐陽逸,別以爲你是大將,就可以隨便進我的家!”地獄開了口,死神般的目光盯著對面的寒潭。
“我來看看她?!睔W陽逸的語氣依舊冰冷,可氣勢微弱了些,畢竟自己是偷著進來的,可惜,他連人都沒看見,便被人抓個正著。
情報有誤!手下不是說這小子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麼!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南驍,讓我看看雅茹,看一眼,我就走。”
“我乾媽不在這!”鬍子冷冰冰的開了口,他那一雙深潭似的眸子,一個勁兒的放著冰刀,哪有一點醉酒的模樣,他倒是想醉,可不管怎麼喝,他依舊還是這麼清醒。
“我查了這麼久,情報不會有誤。”歐陽逸堅持著,今天看不到人,他是不會走的。
“來人!送客!”鬍子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
四個穿著黑西服的年輕人應聲衝了進來。
“南驍,你別逼著我跟你動手!”
鬍子冷嗤了一聲,“那你就憑本事來打,屋子裡的人要是都趴下了,回頭我就帶你去看我乾媽。”
歐陽逸擡手解開便裝的鈕釦,這一仗他打定了!
“踏踏……”樓上傳來腳步聲。
鬍子和歐陽逸同時看了上去。
一個容貌極佳的中年女人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她目光淡定,舉手投足間雖不經意卻已有無窮的魅力。
女人淡淡的開了口,“鬍子,讓他去看看你乾媽吧?!?
鬍子身上的寒氣略微收斂了些,但語氣依舊冰冷的說道:“舅媽,夜叉要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要是怕被他打死,當初就不會放我進來?”
“你們不一樣!您是乾媽的親人,他不是!”
“鬍子,就因爲我是你乾媽的親嫂子,所以我比你更瞭解她。”女人走向鬍子,輕輕拍了下他的肩頭,這纔對歐陽逸冷冷的說道:“你上去吧!”
“雪琴,謝謝你!”歐陽逸像得到了特赦似得,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站?。 濒E子試圖攔住他。
宋雪琴拉住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他是你乾媽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人,沒準他來了,你乾媽的病情能有轉機?!?
歐陽逸腳下微微一頓,目光復雜的回頭看了眼樓下的兩個人,爾後便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鬍子聽完宋學琴的話,也是滿腦門子的問號,他只知道這個男人一直看夜修不順眼,怎麼跟乾媽還有故事?
宋雪琴低嘆了一聲,“當初夜修作的厲害,是我找的他,把夜修送進了部隊,這纔有了今天的夜修,就衝這一點,以後他要是還來的話,你就睜一眼閉一眼吧?!?
------題外話------
感謝:飄渺晨風送了50朵鮮花
鬍子的大名叫南驍哈,我沒寫錯哈~
夜修叫他鬍子,他叫夜修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