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稟畫之殤(一)
夜色沙沙,冬末樹葉吹動著晚冬的寒涼,黑夜沉的像要下雨。
燈火通明的別墅內外燈光大亮,一束車燈的光芒直打到別墅大門前,門衛認出是自家老爺,大門便緩緩開啟。
身形健壯的管家已經在等候,稟畫極快的掃了眼四周,在燈光下跟在黑影里的保鏢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再加上別墅里未知的那些人,稟畫咬了下唇瓣,這些還都僅僅只是她猜測而已。
“畫畫,來,我們再喝一杯,喝!”車門打開,金局長的手中仍然在做著喝酒的動作,懷里摟著稟畫作勢就要把他手中以為的酒杯,黑黝黝的大掌拍到稟畫的嘴巴上。
“局長大人,不喝了,我們到您家了呢?”稟畫收起眼底的肅色,換上一臉風月女子的嬌媚之色。
“啊,到、到了啊。”金局長晃悠著肥頭大腦,迷迷糊糊的用鼻音問。
守候在車門邊的管家已經伸手去扶他,“老爺是啊,讓老忠扶你下來。”
稟畫不動聲色的在一旁觀察著這個老忠,將近六十的年齡,卻是身板孔武有力,那埋葬在厚實中山服下的身軀不知該有怎樣的爆發力。
她的心里沉了沉,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呢。
“我不用你扶,不用你扶!”金局長蠻橫的推開老忠的手,一把就搭在了稟畫的身上,差點嚇了稟畫一大跳。
“我要她扶,就她,”金局長說著已經拉著稟畫下車,“還是畫畫好,身上香香噴噴的。”金局長那臭烘烘的大嘴湊上稟畫的頸間,不住的聞來聞去。
稟畫忍下快要涌出來的惡心感,強迫自己把手搭在金局長的腰間,依著風月場女子的做法扶著他走,身后的管家也亦步亦趨的跟隨了上來。
稟畫斜眼瞥見,挑了下眉嬌聲道:“局長大人,身后跟著那些人好奇怪哦?”稟畫故作生氣,扭過頭去。
金局長見眼前的美人生氣了,立刻不滿意的揮揮手道:“跟上來作甚,啊,跟上來作甚,都給我回去!”
管家跟保鏢的腳步立刻頓住,只在后頭看著他們。
金局長笑瞇瞇的抓住稟畫的葇夷放在大嘴間一吻,見眼前的人兒再沒有反對,立刻起了征服的雄心,當下一把橫抱起稟畫就快步往前走,“一刻值千金啊!”
‘嘭’‘咚‘前后的兩聲,一聲是房門關上的聲音,一聲是稟畫被丟在大床上的聲音。
還沒等她迅猛的起身,金局長沉重肥胖的身體已經壓到了她的身上,借著酒力拼命拉扯著她的衣服。
稟畫見此只好柔聲勸慰道:“局長大人,別心急嗎,”一邊微微掙扎著拉住他胡亂作為的胖手。
金局長被她這一拉一扯,立刻不耐煩了,粗噶著嗓子道:“老子我忍不住了!”
他抽出自己的皮帶,把稟畫的手反綁過她的身后。
稟畫掃視了一圈房間內,只是這一圈,金局長已經把她的手給反綁,稟畫的臉登時有些薄紅,故作不滿道:“局長大人,你可真心急,這前戲——”
“前戲什么前戲,”金局長一反剛才的酒醉昏迷模樣,大手直接就扯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臉往上抬,他的大手掐得她生疼,稟畫原想還手,卻不小心看到床頭板上有一個暗柜,她的眼睛一亮。
“臭婊、子,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你裝什么裝,別給臉不要臉,婊、子!”
‘啪!’的一個巴掌甩上稟畫的臉,直把她打的頭腦暈暈乎乎。
金局長就像是有人格分裂癥一樣,適才的迷糊狀態全部不見,直剩下狂野跟粗暴,三兩下,就把稟畫剝的干干凈凈,讓她如同一個初生兒一樣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黝黑的大手摸上她細滑的皮膚,嘴下嘖嘖贊嘆,“這皮膚真跟水做的,還有這身段,就跟柳條兒似的。”
稟畫的腦中一陣轟鳴,看著眼前的男人非禮自己,看著他臟兮兮的大掌撫上她的身子,本能的她就想掙扎,可是抬頭看向那個暗柜,她的心又恍惚不定了。
終于,她軟下了四肢,不在掙扎,眼光盯著上頭的暗柜,大睜著的美麗瞳眸里,一滴清淚,緩緩落下眼角。
不知道過了究竟有多久,身上的這頭野獸要了她有多久。
等一切都過去的時候,稟畫被揉虐的青青紫紫的白嫩身子已經劇痛的近乎麻木。
身邊的金局長在滿足之后已經呼呼大睡,稟畫躡手躡腳的起身,打開床頭上的那個暗柜,不需要鑰匙,開鎖對于她來說本就是小事一樁。
迫不及待的打開暗柜的門,當稟畫把暗柜里的那一疊資料拿出來一張張翻閱在手里的時候,不禁欣喜若狂。
果然都是少主的身家資料,整整一疊都是,沒有了這疊秘密資料,即使是國家想動龍幫,也是不可能。
狂喜過后,稟畫幾乎是顫抖的把那疊資料小心翼翼的塞進懷里。
起身看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金局長,稟畫不再遲疑的穿上隨手從衣柜里找出的女性衣物,簡單的穿上之后便隱身出了房門外。
一路小心翼翼的從房門處退到別墅后門,稟畫幾乎是精神高度緊張到了極點。
剛剛她粗略看了下,正門光亮處的保鏢就有二十幾個,后門處的保鏢暫時還沒出來,不過聽空氣中的呼吸,就可以判斷幾乎有多少個人。
稟畫蹙眉,十幾個人,不能拼也必須拼了。
‘轟隆隆——’一道突然閃至的閃電從天空上劈過,瞬間把后門處的暗影照的光亮,稟畫的整個身形還未逃出去便原形現在了暗里保鏢的眼下。
暴雨如傾盆的潮水一樣兜頭罩下,整片干凈的地面頓時被大雨淋濕。
“你是什么人!”伴隨著一道警惕聲,稟畫的身影已經快速的沖入了雨中,直奔后門而去。
同一時間,一發子彈已經如風聲一般穿透了嘩嘩的雨中,直襲稟畫的腦后。
好快的手法,稟畫側身閃過這枚子彈,眉間已經不見絲毫柔弱之色,凜冽殺氣從她身上升起。
雙手齊動,抽出貼身小腿上的兩把手槍,快速的上膛,就朝對方的方向開了一槍。
‘砰’‘啊’黑暗中,兩聲不同聲響同時響起,一名保鏢的身影已經倒地。
稟畫依然握著兩把手槍,耳目八方的聽著動靜,聽聲辯影向來是她的拿手絕活。
在第一聲槍聲炸開的時候,別墅后門處的燈光已經全部打開,而金局長卻是狼狽的穿著睡衣臉色鐵青的站在后門走廊上,從他被管家喊醒到發現暗柜里的文件沒有了之后,他就已經自然的猜到了稟畫。
現在,他更是暴怒的胸膛不住起伏,怒聲道:“賤、人,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
稟畫的眉色一冷,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在遠處直對準了金局長的眉心,“交出來,交什么,交出你的命嗎?”
金局長的臉色沉溺如這黑夜里的漂泊大雨,“交出你該交的東西,我就放了一條命,不然——”
他的大手一揮,身后的保鏢齊齊涌在了他的身前。
而同一時間,稟畫手中的槍頭已經朝他的方向射出子彈,卻只見那古樸中山裝的管家老人身形迅速的拉過金局長,子彈射入金局長身后的墻面。
金局長的臉色更是鐵沉,大手一揮道:“這個女人偷了我的東西,若是不能活捉,就給我殺了!”
話音一落,隱在暗處的保鏢都齊齊涌了出來,同時涌出的還有一發發連續不斷的子彈。
稟畫緊緊咬住唇瓣,額頭上的汗水混著雨水而落,消音手槍的上膛聲不斷在稟畫的雙食指間翻滾,稟畫順手一腳踢翻一個保鏢手中的手槍,一發子彈射入他的心臟,后腳上抬,一個側空翻,幾個連環踢腿踩過幾個保鏢的肩膀,一擊大力的推撞,后肘砸在最前面的保鏢胸膛上,頓時,三四個保鏢齊齊倒了下去。
就在稟畫雙手開動,腳上也不停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的后背。
“嘭”,漂泊大雨中爆開一捧血花,就像時間靜止的聲音,滴答滴答落入腳下的一片水泥濘里。
稟畫的身形一顫,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左胸處爆開的血花,疼痛讓她的腳步停滯不前。
‘刷——’身前的保鏢見準機會,一腳飛腿掃到了她的身上,她頓時被這一記重腳給踢的飛向身后的梧桐樹,‘砰’的一聲砸上,掉落地面。
她慘白著臉色,快速的抽出手槍對著那個保鏢就是一槍。
左胸口處血液在快速的流淌出來,身體里的力量在快速的流逝,稟畫明白,這一槍怕是打中心臟了。
不再遲疑,她用力全身的力氣,幾個飛爬,借著梧桐樹干的高度,飛速爬到墻沿上。
‘砰——’又是一記子彈飛來,打中她的小腿。
稟畫的身形一顫,體力不支的從墻沿上掉下去。
‘嘭’,她無力的掉落地面,身子的四處都在叫囂著疼痛,生命里在流逝,她是快要死了嗎?
不,她還不能死,文件還在她的手上,她要交到少主的手里。
只有少主脫離了危險,只有少主安全了,他才能跟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要讓少主得到這份幸福。
后門已經被人快速的打開,距離不過十幾米的距離。
稟畫的雙手吃力的撐上地面,剛要爬起來,又體力不支的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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