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陸允浩說了道別,卻沒有跟她說,付筱年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去年他的那句‘不錯’再次映入腦海,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不錯,不錯的意思是不錯,還是只是敷衍。
若是真的不錯,他為何已經(jīng)不記得這件衣服,是她去年穿過的,為何沒有去想,為什么在辛瞳的身上;若是只是敷衍,那么她又為什么要珍視這件衣服,甚至為了這件衣服而打了辛瞳,又恰巧被他看到,被他誤會,那么她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筱年!”陸允浩擔憂的拍了拍付筱年的肩膀:“別難過,你又不知道尚軒他就那個性子,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等下次再跟他好好解釋清楚!”
“哥,你會相信我的對不對!”付筱年著急的看向陸允浩,眼底有光。
“是的,哥哥相信你,只因為,你是哥的妹妹,最好的妹妹,即使她辛瞳,也代替不了!”陸允浩摸摸她的頭發(fā)。
“哥!”付筱年哭著撲進他的懷里,哽咽道:“哥,為什么你相信我,他卻不相信我!”
陸允浩沒有回答,因為答案,他們都知道。
醫(yī)院,因為辛瞳只是被打了臉頰跟兩巴掌而已,所以傷勢不算重,只有臉上稍微破了點皮。
醫(yī)生給檢查了一下后,擦了點藥水貼了ok繃,算是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已經(jīng)是晚上,外面的天色很黑,司徒尚軒沒吃過飯,辛瞳同樣也沒吃,當然,經(jīng)過這一鬧,陸家人,都沒有吃飯。
司徒尚軒今天本來是來找陸老的,結(jié)果卻碰上了這檔子事,也不能不說付筱年的運氣實在是不好。
司徒尚軒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頭的天色,垂直站著,不言不語;辛瞳坐在床上,也是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司徒尚軒的背影。
如果一開始,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有錢,只是覺得這個男人能給她安定的生活,那么經(jīng)過這么多次,她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司徒尚軒,就是她要的那個人。
“辛瞳!”司徒尚軒說話了,他轉(zhuǎn)過身來,凌厲的視線掃向他,連唇角都抿得緊緊的,周身的氣勢在不斷擴散:“不要以為今天的事情,我看不出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辛瞳的臉色一白,卻還是挺著胸脯眨著無辜的眼睛道:“尚軒,我不明白你講的是什么意思!”
司徒尚軒瞇著清冷的碧眸看著裝無辜的她,寒意一點點從身上加深:“我會配合你,只是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并不是代表我真的喜歡你,請你搞清楚!”
他的話語凌厲而果斷,含著淡淡的諷刺:“辛瞳,我最討厭的,就是會耍心機的女人,希望你給我記住這一點!”司徒尚軒不是笨蛋,那么明顯的事情他看不出來,這么多年在道上,那就是白混了。
辛瞳微顫著嘴巴,看著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的身影,委屈問出聲:“司徒尚軒,既然你不喜歡我,你又為什么要拿我來刺激付筱年!”
“我以為至從你跟你愛的人離婚之后,你會從那段婚姻里走出來,可是為什么兩年了,你還是沒有變,你還是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不管是我,還是付筱年!”
辛瞳實在好奇,世界上的人心不是肉做的嗎?為什么這個男人的心是鐵做的。
“因為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他在拉開門的瞬間留下這句輕飄飄的話,辛瞳僵硬住。
“hello!”司徒尚軒剛打開門,付筱年便已經(jīng)站在外面,手上滑稽的提著一個保溫盒,身子呈金雞獨立式,臉上的笑容燦爛到無以復加,司徒尚軒,驚愕住。
付筱年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掩住嘴巴,驚訝不已:“啊!尚軒,你也在這里啊!太好了,我是來看辛瞳的,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打人,就算辛瞳說了什么過分的話,打人的畢竟是我啊!所以還是我不對,那么漂亮的一張臉,就被我打花了,多不好意思啊!而且她名義上還是我妹妹啊!”
付筱年說了半天,看司徒尚軒站在門口沒動,立馬站正身子,朝著司徒尚軒行了個標準的小學生禮:“尚軒,我錯了,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失望!”
“付筱年!”司徒尚軒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不自覺的讓開了身軀,卻還是眉頭緊皺:“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付筱年繞過司徒尚軒,提著保溫盒走到辛瞳的病床前,后者也是睜大了嘴巴看著她。
付筱年毫不介意的把保溫盒放在床頭,并且解釋道:“辛瞳,這是福嫂煲的雞湯,你一定要喝完哦,福嫂可是煲了很久呢?嗯,聞起來真香!”
她取出碗,盛了一碗雞湯送到辛瞳的面前,并且還好心的遞上了調(diào)羹:“吹吹哦,有點燙!”
辛瞳還是目瞪口呆,付筱年拿著累了,臉上的笑容也垮了下來,突然放下雞湯,畢恭畢敬的站在辛瞳的面前,低頭說道:“辛瞳,剛才是我不對。雖然那裙子你穿了,可是確實是被我撕破的,我不應該怪你也不應該打你,所有都是我不對,所以,!”
付筱年深吸一口氣:“請你原諒我吧!”
辛瞳錯愕:“付筱年!”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一根筋的付筱年究竟是哪里不對了,怎么會跑來跟她道歉。
她哪里知道,付筱年是想了許久才來道歉的,與其讓司徒尚軒討厭她,不如來跟辛瞳道歉,道個歉又不會死,隨口胡謅一頓,她付筱年反正也是這么吹噓大的,你辛瞳出什么招她付筱年接著,她難道還怕你。
這樣做不僅能降低辛瞳在司徒尚軒心中的好感,也能維持住她付筱年在司徒尚軒心中的那個平衡點,還能讓他不討厭她,付筱年何樂而不為。
不過就是道個歉,反正不會缺兩肉不會死,她在乎個啥。
“辛瞳,既然筱年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她吧!”倒是司徒尚軒開口了。
付筱年的耳朵豎了起來,一臉恍惚,她有沒有聽錯,司徒尚軒喊她筱年誒,真的是誒。
司徒尚軒都那么說了,辛瞳哪里還好說啥,面子上有些怪不住,口氣也不好:“既然這樣,付筱年,就原諒你了!”她撇過臉去,臉色有些尷尬。
司徒尚軒拉開病房門,離去時嘴角掛著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