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之,當年的你,不就嫌棄我沒有聽你話,不就嫌棄我沒有大作為么!”
“所以離婚之后你毅然決然的嫁給了歐洲石油業的大亨,這些年,你為他生了兩個兒子,日子過得很不錯,當年,你為了跟那個人結婚,可以拋棄筱年,現在,你又反過來告訴我,你要帶著筱年走,你不覺得這太可笑了么,而且,那個家族,那個男人,可以接受一個你跟別的男人的孩子安置在那個家里么!”
“哦,陸康恩,別說你現在還愛著我,這么多年那么關心我的情況,!”付瑾之把包包甩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一雙穿著黑絲襪的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雖過了年紀,卻依然風韻猶存。
“陸康恩,開個條件吧!要怎么樣,我才能帶走筱年!”付瑾之不愿意與他廢話,直奔主題。
“付瑾之,我為筱年有你這樣一個母親,而感到寒心!”陸老似乎是心痛,捂著胸口不住的喘息。
“寒心,!”付瑾之提高了聲調:“陸康恩,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講吧!這么多年來你沒有照顧好我的女兒就算了,還把她教育成今天這個樣子,我看了她的大致資料,老實說,我不滿意,很不滿意!”
“我付瑾之的女兒就應該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不管是之于個人,還是之于家庭,她必須用在該用的地方,這才是她應該活著的價值,我帶她走,是為她好!”
她的眉眼一挑,不耐煩道:“陸康恩,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讓不讓我帶筱年走,我現在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只是為了表示尊重你,尊重你這些年對筱年的養育之恩,如果你不同意,我也非得帶她走不可,誰都擋不住我!”
“付瑾之,你,你你,咳咳,!”陸老似乎是被她氣到了,不住的咳嗽。
“鈴鈴鈴,!”陸家用的是比較老式的陶瓷座機,清脆的鈴鐺聲音響過之后,福嫂趕忙跑去接了電話。
過了幾分鐘后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著陸老說道:“老爺,司徒少爺被車撞傷了,現在在醫院呢?”
“什么?”陸老吃了一驚:“怎么會被車撞傷了,現在怎么樣,在哪個醫院呢?”至從司徒尚軒來家里吃過飯之后,陸老可當司徒尚軒半個兒子,現在聽到他出事,怎么能不心急。
“據說在動手術呢?聽少爺說,司徒少爺大出血,情況不大樂觀,少爺說了,讓您動用下您的人脈關系,幫忙找找rh 陰性血型的人!”
陸老拉住福嫂,問道:“那筱年呢?筱年怎么樣了!”
福嫂戰戰兢兢的看了眼旁邊同樣緊張的付瑾之:“小姐正好是那個血型的,現在正在給司徒少爺輸血呢?不過少爺說了,情況不容樂觀,讓老爺幫忙先找個這個血型的人,以防不測!”
急診室,病床上,付筱年蒼白著面色半暈迷狀態的躺在上面,從第一管鮮血之后,剛剛又抽走了她人體兩百毫升的鮮血,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抽出了四百毫升的鮮血量了。
可是?司徒尚軒的身體就像一個吸血機器,剛從付筱年身體里抽出來的鮮血輸到他的身上,依然沒有好轉。
付筱年的頭部因為失血而暫時缺氧,頭暈暈的,身體是麻木的,就連呼吸也變得格外不順暢起來,身下的病床好冷,她的身子更冷。
“筱年,醒醒,你醒醒,你沒事吧!”陸允浩擔憂的拍著她的臉頰,讓她能夠清醒一點。
“哥,!”付筱年張開眼睛,微弱的聲音顯示了她的無力,張著干澀的唇,付筱年首先想到的是司徒尚軒,不由問道:“哥,尚軒他怎么樣了!”
“尚軒他,!”陸允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胡醫生,怎么辦,病人還需要一管鮮血,可是這位小姐已經抽了四百毫升的鮮血了,如果再抽血的話,她很有可能產生生命危險,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這個血型的血液跟血液貢獻者!”
護士著急的話語傳入付筱年的耳中,讓后者無力的動了動唇瓣,詢問道:“還,還不夠嗎?”
護士小姐不忍心的看向她,點了點頭:“對不起小姐,還不夠,可是?不能再抽你血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繼續輸血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是嗎?”付筱年輕飄飄的語氣讓護士小姐一陣哀戚,卻還是本著職業道德快速的回答道:“是的,小姐,如果他不繼續輸血的話,很有可能產生生命危險,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供血者,如果繼續抽你的血的話,你也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人體的供血量是四百毫升,我們不能繼續抽你的血了!”
“也就是說,現在只能抽我的血,才能救活他,是嗎?”付筱年看向手術床上的司徒尚軒,他那么蒼白那么蒼白的躺在那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如果這次沒有成功,或許他再也喊不了她一聲付筱年,或許他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她的司徒尚軒,那么高傲那么冰冷的司徒尚軒,她的司徒尚軒,那么渴望愛卻又一次次被傷害的司徒尚軒,她的司徒,會冰冰冷冷的站在那里,卻會在她冷的時候把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司徒,或許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了解他,付筱年卻明白,卻知道,他那冰冷的外表下,有著一個火熱的心臟,那個心跳,是鮮活的,而不是死氣沉沉的躺在這里,而不是為了來接她,出了車禍躺在了這里。
他不該,他不該,。
“抽吧!”付筱年一咬牙,堅定的說道。
付筱年的聲音雖然輕,卻一絲不漏的傳入了在場醫生護士的耳朵里,眾人都是紛紛一驚,這個女孩子不要命了嗎?
“付筱年,你不要命了嗎?”陸允浩狠狠握住她的肩頭,似乎是想要把她搖醒:“你已經抽了四百毫升的鮮血了,如果你再抽,你會有生命危險,生命危險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么任性!”
“可是哥,你也沒有辦法,不是嗎?”付筱年甩甩頭,搖去腦袋里的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