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已經看到,司徒尚軒透過機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森林中間有個尖尖塔頂的城堡,當下冷聲道:“開到那邊上方去,然后找個可以入手的地方放梯子。”
辛瞳上前緊張道:“尚軒,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司徒尚軒果斷的拒絕。
“我要去!”辛瞳也鬧起了脾氣,“不是你說的么,如果帶我來,前面有鯊魚,你會把我喂鯊魚。”她挺起了胸脯,“如果出現了危險,我不是還有幫你喂鯊魚的作用么?”
聞言,司徒尚軒回過頭來,就連探測員跟飛行員都微微側目,這女孩,莫不是傻了吧?
“陸辛瞳,”司徒尚軒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究竟,她在玩什么把戲?
“不是你說過的么?”辛瞳也有一些賭氣,“我的話,你沒必要奉為圣經!”后者的眉眼一橫,已經輕而易舉的看穿了她的把戲。
“要么你現在把我丟下去,要么你讓我跟你一起去。”辛瞳可不是省油的燈,眉眼彎彎的看著他,諒定他不敢拿她怎么的。
“你威脅我!?”聞言,司徒尚軒的碧眸已經冷了幾分,看到她清澈目光中隱約閃過的狡黠之色時,才冷哼一聲道:“你跟著我,不僅不能幫忙,反而還是個禍害!”
“可是——”辛瞳也心虛了,但是她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去,前路究竟多艱難,他們誰都不知道。
“我不希望因為同一個結果,而把我的話再重復第二遍!”司徒尚軒眉眼如刀冽般掃過看戲的幾個,“還愣著干什么?做好準備!”
“是是,”
城堡已經靠近,灰暗的大理石,尖尖的塔頂城堡四面卻只有四扇窗戶,均離地面一米多高,建造的近乎詭異。
司徒尚軒從艙梯上跳下,輕輕的膝跪在地面上,幾乎沒碰動底下的樹葉,“攔著她,要是讓她跟來,你們幾個也不用活了。”司徒尚軒低聲對著機上的兩個手下吩咐。
辛瞳剛想出聲,已經被身后的手下捂住了口鼻,“陸小姐,少爺有令,得罪了!”辛瞳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司徒尚軒高大的身子無聲無息的隱入城堡里。
“當家,一切準備就緒,他已經來了!”有男子陰冷的嗓音在溫暖的餐廳內響起,正是付筱年上衛生間的當口。
“很好,”約克森;格萊特滿意的點點頭,藍眼中滿是陰郁。
直到黑衣人退下,約克森才詭異的看向付筱年去往衛生間的方向,“女孩,我會親自為你,上人生中最生動的一課!”
付筱年在衛生間里躲了許久,想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干脆出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東邊是一扇窗戶,城堡的窗戶建造的格外奇怪,不同于一般的窗戶格,城堡的窗戶比一般的要大上兩倍。
此刻,一個黑影正匍匐上在上頭,用指關節輕輕的敲擊著綠色窗戶的玻璃,“咚咚——”極為細小的一聲,卻讓付筱年聽得真切,待轉過頭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張大了嘴巴。
空中飛人么?付筱年看了下這個人的體型,高大瘦長,不像是外國人胖墩的體型,況且如果是城堡內的人,應該會走正道,如果是約克森的人,更不需要爬窗,難道——司徒尚軒謹慎的敲擊著窗戶玻璃,正在尋找出口突破,他的腳尖勾在窗框上,從外觀看來,情形格外驚險,不過他總覺得有一股詭異的氣氛在環繞,城堡內的守衛難道如此松懈么?
從他一路過來到現在爬上城堡,居然都沒有人發現,不過司徒尚軒救人心切,只在乎結果,至于這些過程,都不重要。
“這位黑衣大哥,我求求你,你行行好吧,讓我去找尚軒行不行?”辛瞳掛在黑衣手下的身上,不住的撒嬌搖著人家的袖子,讓黑衣手下的臉紅了又紅。
輕輕掙脫,“陸小姐,請你自重,少爺說過讓我們看著你,我們就必須看著你,我們都是手下,你就別為難我們了。”他說到后面也有些無奈,又覺得不能在辛瞳面前失了面子,頓時扳起了面孔。
“那我要去上廁所,你總得給我上吧。”辛瞳不害臊的繼續說:“難道我要去上廁所,你也要跟著我嗎?”
“可是——”黑衣手下的臉接著一紅,還在猶疑。
“可是什么可是,快點送我下去,我要上廁所,難道你連廁所都不給我上嗎?”辛瞳憤憤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忍的嗎?”
黑衣手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可是,陸小姐.......”
“你再不放我下去,我就在這飛機上上了哦。”辛瞳不害臊的說道,作勢就要脫裙子。
“陸小姐,”黑衣手下臉上的表情差點可以用哭來形容。
“到底怎么樣嘛!?”辛瞳的臉上是憋屈的表情,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等真的爬下了艙梯,辛瞳忙不遲的奔著司徒尚軒離開的方向而去。
一頭及肩長發在半空中滑過,雖然看不到那人的臉,那個弧度,卻仍讓付筱年的心一驚。難道,是他來了嗎?
有熟悉的感覺環繞了她整個人,付筱年不顧一切的爬上去打開了窗戶。
一拉開窗,司徒尚軒怔住了,付筱年也怔住了,兩個人相互望著對方。
司徒尚軒由一開始的殺機到看到付筱年后的怔愣,而付筱年則是感動的顧不上許多,就拉住了他整個人,攬上了他的脖子,“你來了,你真的來了嗎?”經過了這幾日的惶惶不安,在這一刻突見了這個人的驚喜,付筱年的眼淚刷刷而落,像是要在司徒尚軒的脖頸上下出雨來。
不敢相信,不敢置信,不敢信,這個人居然就照著他給出的承諾,站在了這里,劇烈的要翻涌而出的驚喜狂涌而來,差點淹沒了她整個人。
不到兩米的高空,司徒尚軒匍匐在巨大的窗戶上,脖頸被付筱年攬在頸窩里,男人高大的身子突然間無法動彈,用空出的那只手,改擁住了女人的頭部,暖暖的體溫在身周四散,一切都不是個夢。“筱年,我來了,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