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錦回過頭看向顧婉言,對上她堅定的眸光,說了一句,“沒問你的意見,而且你是什麼意願並不重要。”
江程錦說完,轉過臉拉著顧婉言就要繼續往外走。
顧婉言一用力,甩開了江程錦的手,“江程錦,你放開我!”
江程錦再次轉臉看向顧婉言的時候,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耐煩,甚至於還有一絲疲累,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顧婉言,等著她的下文。
顧婉言來不及想江程錦臉上的疲累來源於何處,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的真實想法,“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任意擺佈,我並不是你手中的牽線木偶,你心裡到底想些什麼我不不清楚,你不說我也不想多問,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想法,不管你怎麼處理尤玥的事情,我現在就要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
“好好的你提她做什麼?”
“好好的?”顧婉言看向江程錦,眸中帶著滿滿的不理解,“你整天當著我的面和她出雙入對的還不夠,現在又來招惹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貴圈的男人都要這樣朝三暮四,到處留情纔是他們的正確打開方式嗎?也許過去是她自己太天真的了,以爲江程錦是一個例外,和那些紈絝薄情的富二代不一樣。
看著顧婉言受傷的眼神,江程錦本來因爲她不聽話而生出的怒意瞬間煙消雲散,用一種帶著深意的目光看著她,“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全都是對的真的,就算其他的事情你不瞭解,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顧婉言差一點就被江程錦感動了,可是想到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顧婉言突然就覺得,這一次她應該好好的想清楚,她和江程錦之間,是否因該徹底的將話說清楚。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顧婉言看著江程錦,眸光堅定,淡淡的說出一句涼薄的話。
解釋的話,江程錦不想說,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主張的,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建議,用他的話說,對於他的決定,其他人可以提意見,但是他絕對不接受任何的建議。
這樣專斷的男人,自然不懂得如何去解釋,解釋著個詞,他江程錦的字典裡沒有。
江程錦看著顧婉言,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眸光越發的黯然,其實他從來不在乎其他人是否理解他的想法,他的心意,但唯獨不被顧婉言理解,會在他的心裡造成不大不小的觸動。
爲了讓自己內心的觸動減輕一些,江程錦只能夠將這個結果歸結成顧婉言這個女人太笨,他不能夠對她要求太高了。
“早就說過你自以爲是,到現在還是改不掉。”江程錦說著,再次將顧婉言的手牽起來,似乎料定顧婉言會回嘴,於是沒有停頓便又接著說道,“乖乖照我說的做,不要那麼多的廢話。”
顧婉言分明是不願意任由江程錦擺佈的,可是無奈這回江程錦分明是有所防備,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就這樣被江程錦拉著
出了臥室,在去他房間的途中碰上了尤玥。
尤玥的臉色看起來似乎好了許多,顧婉言沒有錯過她投向江程錦的第一抹目光裡面是帶著一絲興致勃勃的。
尤玥的手裡正捧著一隻水晶碗,裡面盛著水果沙拉。
見到江程錦牽著顧婉言走過來的時候,臉色頓時又黯淡了。
“做什麼?”江程錦拉著顧婉言在尤玥的面前站定,不顧顧婉言試圖讓他鬆手小動作,只是將手握的更緊了。
尤玥聽著江程錦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斂去了一臉的興致勃勃,淡淡的回答道,“剛纔你說那家的甜品不和胃口,所以我剛纔親手準備了水果沙拉,想讓你嚐嚐看的。”
不是顧婉言假慈悲,又或者說她太聖母,此時此刻她設身處地的想過,如果換成她是尤玥,被一個男人若即若離的對待,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內心絕對不能夠用崩潰來形容的。
“你有心了。”江程錦並沒有拒絕,而是直接伸手將水晶碗從尤玥的手中接過來,轉而遞到顧婉言的手裡,“拿著。”
江程錦將水晶碗交到顧婉言的手中之後,又轉而看向尤玥,“還有什麼事情嗎?”
身心不大不小,仍舊聽不到任何的情緒,尤玥搖搖頭,“沒有了,就是來把這個拿給你的,我回房間去了。”
顧婉言看著尤玥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江程錦對他的所作所爲,似乎並不以爲意,打開臥室的門,示意顧婉言走進去。
顧婉言一言不發的走進江程錦的臥室,將手裡的水晶碗放下來,轉而看向江程錦,“你剛纔那樣會尤玥,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有什麼過分的?”江程錦一邊向他的衣帽間走去,一邊問道。
顧婉言見江程錦的身影沒入衣帽間的門口,便住嘴不再說話,默默的在一旁坐下。
在看到江程錦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了。
江程錦走到顧婉言的身邊坐下來,慵懶的靠著沙發的靠背,一條手臂搭在顧婉言身後沙發靠背的邊緣,看了她一會兒,“不要操心一些和你無關的人和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顧婉言聽到江程錦出口的話,正準備嗆聲,便聽到江程錦繼續自己剛纔的話說道。
“我對你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不受委屈就可以。”
聽到江程錦有些霸道的話。顧婉言已經在嘴邊的話算數嚥了回去,末了換了一個口吻說道,“能讓我覺得委屈的,除了你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聽到顧婉言的話,江程錦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竟然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顧婉言被江程錦笑的不明所以,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問道。
“笑你睜眼說瞎話。”江程錦斂去笑容,伸手將顧婉言撈進懷裡,在她的頭頂彈了一下,“尤玥繡線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我!”顧婉言一聽江程錦提及此事,當即反駁道,“你也認爲我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不要說你沒有做,就算是你做的,又能怎麼樣?”
顧婉言雖然不知道江程錦的話有幾分真意在裡面。但是聽他這樣說,心裡面就是感覺很舒服,原來被無條件縱容是這樣的感覺。
“可是真的不是我,我給她的繡線,我自己也在用,都沒有發現有問題啊。”顧婉言想起最近因爲尤玥作品被毀掉的事情,因而老太太還對她產生的隔閡,心裡的委屈壓都壓不住。
“老太太已經和我說過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你。”江程錦揉亂了顧婉言的頭髮,說道。
聽到江程錦的話,顧婉言驚訝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以我對你的瞭解,在江宅,能夠讓你感到委屈的,除了我,就只能是老太太了,顯然我這麼寵著你,是不可能讓你感到委屈的,那你委屈的源頭,顯而易見。”
聽著江程錦調理分明的胡說八道,顧婉言真想把他的嘴巴給縫上,但是她有心沒膽。
“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顧婉言皺著一張臉問道。
“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明顯?”江程錦伸手在顧婉言的鼻樑上颳了一下,佯裝責怪的說道。
顧婉言沒好氣的將江程錦的手撥到一旁,板著臉說道,“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差點又被你糊弄了。”說著便試圖從江程錦的懷裡起來。
江程錦這回沒有阻止顧婉言,任由她從他的懷裡離開,只是在她站起來的一剎那,伸出手將她的手牽住,很自然的,不帶有任何的刻意爲之。
顧婉言倒也沒有計較,就這樣回身看著江程錦,雖然她站起來的時候也並不比江程錦高出多少,但是江程錦看著她的時候,目光還是要向上一些的。
長久的身居高位的人,是有習慣的,不喜歡用仰視的角度看向任何人,江程錦就有這樣的習慣,但是面對顧婉言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不計較這些細節。
“我那句說的不對了,你倒是說說看。”江程錦說道。
“那句都不對!”顧婉言抽了抽嘴角,看向江程錦,“所有人給我的委屈,都不敵你給我的委屈對我造成的傷害深。”
“我怎麼給你委屈了,你倒是說說看?”江程錦耐著性子的問道,眼裡滿是縱容。
顧婉言得到江程錦的允許,如數家珍的準備掏空自己這幾個月來在江程錦這裡所受的委屈。
“你一言不發的消失那麼久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必定是有補能說的原因的,現在我就問你一句,你這邊和尤玥出雙入對,另一邊又拉著我給你解悶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非要我給你一個解釋纔不和我鬧脾氣?”江程錦挑眉問道。
顧婉言堅定的點頭。
“只是因爲她爸爸救了我的事情。”江程錦淡淡的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