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澤勳有些疑惑地看著顧曉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伸手,接過了顧曉琪手中的沐浴露。
他只淡淡掃了一眼,便明白了所有。
顧曉琪舒心了,她領著安澤勳進了自己的臥室。
“開門,你要的沐浴露。”
她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
說完之後,她示意安澤勳站在門口,然後自己就走出了臥室。
對於之後的事情,她也沒有半點的在意。
安澤勳見顧曉琪離開的身影,心底難免有些不悅,可是他隱忍著。
心底,莫名的疼痛油然而生,纏繞在他的身旁。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般待遇,可是齊煜傑,算什麼?
他們僅僅只認識了幾個月,憑什麼就能夠得到顧曉琪一片真心,對於過往發生的事情也可以不計前嫌。
浴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縫隙,安澤勳將沐浴露遞了進去。
這一次,齊煜傑沒有半點要調戲顧曉琪的意思,所以老老實實接下了沐浴露。
拿到後,後知後覺,有幾分的不對勁。
眼前的這一隻手,微微有些粗壯,骨節分明,小麥色的肌膚,與顧曉琪的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齊煜傑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沐浴露接過後,安澤勳便把手抽了出去,順道把門給帶上了。
……
浴室中,水流的嘩嘩聲,順著齊煜傑那健碩的胸膛肌膚,往下流淌著。
這一陣的嘩嘩聲,在安澤勳聽來,只覺得刺耳。
他從未,在顧曉琪的房間待過這麼久,以前小的時候,就很少,如今能夠待這麼一會兒,也都多虧了齊煜傑。
可是他的心,卻難以平復下來。
裡面,他曾經想去的地方,卻從未去過的地方,正被一個陌生男人佔有著。
他的真心,被顧曉琪所漠視,他的付出,在顧曉琪看來,一錢不值。
可是這個男人,明明讓她難過過,傷心過,憑什麼還能與顧曉琪重歸就好。
他拿起了放在牀上的袋子,他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很清楚,這是齊煜
傑的。
莫名的,他的手收緊,骨節分明,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眼底,流露出點點的恨意。
浴室的門,被打開,可是沉浸在自己思想當中的安澤勳並未察覺。
齊煜傑蹙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看了看他手中的袋子。
被揉皺的袋子如同一個任人宰割的物件,毫無價值。
可是這袋子裡面的東西,那可謂價值連城。
“想不到安少還有這麼一個癖好?真是特別!”
齊煜傑並未因爲他揉皺了自己的underpants而不高興,反而,是諷刺。
“齊少,真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面?”
安澤勳清醒,轉過身,將手中的袋子攤開,在空中搖了搖,咬牙切齒地說著。
那表情,有多不高興,就有多麼的嫉妒。
“我讓我的女人幫我拿‘內褲’有什麼不行的嗎?”
齊煜傑奪過安澤勳手中的袋子,隨意丟在了牀上,那動作,煞是酷炫,那表情,那話語,也似是在昭告主權。
擺明了,這女人,是他的,想要打她的主意,也要看看他這個男人同不同意?
“呵?曉曉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
安澤勳冷笑一聲,只覺得這話萬分諷刺,於他而言,他這只是自欺欺人,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而是親密。
可是他一直告訴自己,顧曉琪依舊是他心目當中那個最真實,最純真的顧曉琪,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只是可惜,他錯了!大錯特錯了!
“她與我夜夜笙歌,激情似火,她的一切,都屬於我齊煜傑一人,不是我的女人,難道是你這個於她而言只是哥哥的人?”
齊煜傑嘲諷,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
他齊煜傑在商場叱吒風雲,閱人無數,而安澤勳僅僅只是一介毛還沒有長齊的接班人,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他們幾個人,年齡相仿,但論起經驗與看人這方面,只怕只有齊煜傑第一了。
在商場上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年輕人,絕對不是那麼的簡單。
一般德高望重之人,多屬於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士
,可齊煜傑,年僅26歲,便有了如此高的成就與名望,是難得的人才,更是多得的天才。
“你怎麼就確定曉曉只把我當成哥哥?好,即便如此,你覺得你能夠對曉曉一心一意嗎?你接近曉曉不就是想要得到顧氏集團來鞏固你在商場上的地位來表現你的所向披靡嗎?”
安澤勳的語氣不大沉穩,多的,是憤怒,是妒忌。
這種男人?怎麼可能給顧曉琪幸福?顧曉琪現在已經成年了,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她不是小孩子。
“我對曉曉是否一心一意,用不著你來評判。如果你說曉曉要是知道她的青梅竹馬竟然這樣說她的男人,她會怎麼樣?”
齊煜傑並未在乎安澤勳說的話。
他淨身出戶,二十多年來,他從未碰過女人,而顧曉琪,是一個例外,也是一個他難以抗拒的人。
他自己,都從未想過在某一天,他會爲了一個女人計較一個男人。
可是他,不在乎他的話,他只想讓他知道,顧曉琪,是他的女人,不論是這輩子,下輩子,亦或者是下下輩子,安澤勳都註定只是她和齊煜傑之間的一個過客,轉眼即逝。
“我想曉曉會理解我的?”
安澤勳自信地說著,但是實際上,他的心,並不那麼自信。
亦或者對於顧曉琪,他從未自信過。
“理解?憑什麼?憑你是她的青梅竹馬?憑她把你當成哥哥?亦或者,她會選擇相信我。”
齊煜傑淡淡開口,語氣中的自信,透露著高貴的氣息。
這一股自信,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是他齊煜傑身上獨有的。
而對於他的自信,安澤勳明顯不如齊煜傑。
因爲,安澤勳不自信。
“你……”
齊煜傑的話,竟一時讓安澤勳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青梅竹馬?說實在,他們只是小時候到長大這段時間認識罷了,並沒有天天在一起,這算麼?
哥哥?他並不是她的親生哥哥,無非只是一個年齡差距造成的輩分誤差罷了,全天下所有比她大個幾歲的人,她都可以叫一聲哥哥,所以,這又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