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在聽見“夫人”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終于崩塌了,蘇雨薇此時已經確定了,這個妙玉心中打著是什么主意,只不過這輩子她所想的,都不可能實現了。
蘇雨薇將扇子收起來,倒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平平,溫和一笑讓她起身,而卻在妙玉起身的一瞬間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怨恨,蘇雨薇對此也只是聳聳肩膀。
妙玉似乎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保持鎮定的問道,“尊主,您既然成婚了,什么時候回去見族長?”
這一句話,卻又是把蘇雨薇問的糊里糊涂,到現在為止,她總覺得以前認識的司馬翊,和今天的人不一樣似得,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而她何嘗不是呢?
但是她并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兩個人講完話,臨走之際,妙玉還瞪了她一眼,她倒是沒在意,只是冷笑的回應了一下。
對于情敵若是能友好相處,那不是白蓮花,那是愚蠢!兩個人出了門之后,司馬翊才開口,緩緩的解釋道,“剛才的妙玉是我的手下,十二歲跟在我身邊,和我訴說過情誼,就算是被我安排到青樓,也沒有抱怨過。”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卻好像說天氣一樣,語氣波瀾不驚,卻忍不住轉身看著蘇雨薇的眼眸,“今日帶你來,以后這邊的事情,恐怕要由你出面了,妙玉的性子比較偏激,我和她說了有妻子之后,她恐怕會做一些錯事,倒是得不償失。”
“所以,娘子你以后要幫著為夫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這一句娘子,讓蘇雨薇臉頰微紅,從雪白的脖頸一直到耳朵根上,都泛著紅暈,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司馬翊看著這樣的美景,喉嚨一緊,有美味在前,卻吃不到,只能拉起蘇雨薇的手,有一些戀戀不舍的將目光流連在她的脖子上面。
兩個人又在集市逛了一圈,才回到府中,而剛剛回府,就看見司馬珞頂著一張大臉,迎上去,“小九,大事不好了,父皇他病倒了。”
司馬翊聽了話,皺著眉頭卻慢慢的松開了,只是淡淡的說道,“最近朝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司馬翊向來不去管朝廷中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上朝過,他們這些皇子,也就只有工于心計的太子和三皇子,喜歡在朝廷上占風頭。
而此時說道司馬克病倒,司馬翊卻首先想到了朝廷中的事情,一來是他不相信司馬克這么容易病倒,他可是娘親的丈夫,怎么可能得病呢。
二來是他總覺得最近太子那邊經常有所作為,很是奇怪,是不是在隱藏什么事情呢?他這話聲一落,就聽見司馬珞說道,“倒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今天下午才傳來的,說是魯國聯合眾多小國,要幫著蠻夷攻打我國。”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算是司馬翊聽見了,也不由得蹙緊了眉頭,“原來是這樣……”蘇雨薇卻聽出來一些苗頭,若是說起來朝中的大將,由蘇府首當其沖,只可惜蘇府的侯爺,也就是她爹爹蘇青坤,是一個文官。
祖父老將軍還在塞外,現在內憂外患,卻著實讓人頭疼,若是皇上下命,他們蘇府能派出去的,就只有蘇祥鶴,但是蘇雨薇知道,蘇祥鶴最近這幾天跟著太子殿下,只不過是虛有其表。
論武功不及幾個堂兄弟,若是出去就會送死,況且他嬌生慣養,只怕出兵這樣的苦差事,還沒等走多遠,就會吃盡苦頭,身為他娘親的大夫人怎么會坐視不理。
恐怕蘇府又會是一陣動亂,蘇青坤的心思,蘇雨薇還算是明白一些,他算是死要面子的人,此時不能出征,一定會讓蘇祥鶴出征的。
只看大夫人那邊能不能鎮壓的住了,呵呵,若是她還在蘇府中,一定能看到一場好戲了,不管蘇祥鶴去或者不去,下場都不會好過。
去了就是送死,不去,他就變成了繡花枕頭,恐怕太子那邊的人,都會以他為恥,以后他在太子身邊也會抬不起頭吧。
蘇雨薇抿嘴一笑,真是好奇,最后大夫人有什么對策。司馬翊看著蘇雨薇一臉壞笑,也明白這個小家伙想的是什么。
無奈道,“你別想得那么好,說不準會是衛國公的公子出戰,他雖然有一些好怒,但卻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然衛國公不會管丞相要去撫養的。”
衛國公?那么說應該是柳秦風了,那個人倒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只不過代替蘇家出戰,她那個死要面子的父親,真的會同意么?
這等于讓他放棄蘇府的榮耀,即便是蘇祥鶴戰死了,也算是一種榮耀,此時當縮頭烏龜,就會永無出頭之日了。
蘇雨薇點點頭,卻看司馬翊一點都不著急國事,也沒有多問,又過幾天,果然和司馬翊說的一樣,衛國公的公子,柳秦風親自請命,蘇雨薇想著之前畢竟有過交道。
于是讓人送去了一些上好的傷藥,這一次她倒是不吝嗇,送了整整五箱子,還有一面護心鏡,當然也是用翊王的名義送過去的。
而柳秦風卻回給了蘇雨薇一封信,上面卻寫著一首隱晦的情詩,蘇雨薇讀了一遍,卻不敢再往下讀了。
沒想到柳秦風竟然對她……
她有一些無奈,當初對她拔劍相向的人,怎么會愛慕她呢?不知道為何,那封信落到了司馬翊手上,讓這位三歲夫君好一頓吃醋,一直到蘇雨薇再三哄他,和他發誓,與柳秦風絕對沒有瓜葛。
司馬翊才漸漸平復下來,卻冷聲說道,“還是不要讓他回來好了!”蘇雨薇聽了卻哭笑不得,連忙給可憐的柳清風求情,又是做了一些糕點。
等著司馬翊完全氣消了,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司馬翊真的動手了,這算不算是幫著其他國家禍害自己國家呢?
蘇雨薇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太子那邊最近松懈了一些,讓他們也是太平了好一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