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聽說讓他娶蘇雨薇的時候,他沒有反駁,恐怕是兩個人之前早已經有了聯繫,想到這司馬克倒是不說話了,總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被兒子算計了一把,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氣哼哼的和蘇雨薇對弈一局,險險獲勝,卻被司馬翊冷嘲熱諷說是蘇雨薇讓他的,聽聽,這哪是一個皇子應該說的話!
司馬克立刻冷著臉不玩了,司馬翊也沒在乎,接過司馬克那邊的棋子,和蘇雨薇接著下棋,沒有再搭理司馬克,搞得司馬克氣喘吁吁的,卻不在說話了。
一直到了夕陽西下,那邊的司馬瑋依舊在各個院落之中搜查,一直到了後院的一件別院,才停住了腳步,司馬翊府中的佈置都很精緻,唯獨這件院落,顯得與世隔絕,莫非裡面有什麼蹊蹺?
司馬瑋勾著嘴角,就要衝進去,卻看見兩個影衛穩穩落下,抱拳說道,“太子殿下請留步,這裡是翊王府的禁地,請回!”
禁地?呵呵,沒想到司馬翊府中也有這樣的地方,其中必定有鬼,司馬瑋一揮手,讓一羣人先制止住司馬翊的影衛,帶著另一隊人馬,衝了進去。
此時鬧出的聲音不小,就連司馬翊那邊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得皺皺眉頭,問道,“鶴戾,什麼事那麼吵?”
鶴戾站在後面,有一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門外,“主子,太子殿下去了咱們府中的禁地……現在不知道應當……應當……”
司馬翊聽聞之後,立刻帶著蘇雨薇出門,往禁地趕去,這個叫做禁地的地方,蘇雨薇也有所耳聞,說是絕對不能進去看,所以即便是進府許久,蘇雨薇也沒有往那邊走。
此時到了門口已經亂哄哄的了,司馬克走的快,走進了那所小院子,正巧一個士兵衝上來,司馬克冷笑一聲,伸出手將士兵手腕拗斷。
怒聲大喝,“都給朕住手!真是好大的狗膽,看見朕都不知道停手麼!難不成除了太子之外,朕說的話,你們就不會聽從麼!”
司馬克可真是氣的很,就連剛剛纔到的向公公,也沒有看見皇上生過這麼大的氣,連忙小跑過去,“皇上息怒啊,這羣奴才,想必是因爲聲音太大了,沒有留神到您,小心龍體啊皇上。”
司馬克聽了向公公的寬慰,語氣停頓了一下,卻一揮手,“司馬瑋呢!叫他來見朕!”他這一聲令下,司馬瑋馬上從小院子裡面走出來,他雙眼之中帶著喜色,眼眸也是異常明亮。
整個人興奮極了,也不管司馬克的一張臭臉,立刻下跪說道,“父皇不要生氣,請您移駕到裡面去,這樣您就會知道,爲何兒臣一定要進院子了。”
他說著,興奮的看了一眼蘇雨薇,這個模樣倒像是吃了阿芙蓉似得,蘇雨薇也是疑惑的看著司馬翊,這個地方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今天她總算是能知道了,憑司馬翊的心思縝密,她相信裡面的東西就算是公佈於衆。
也不會對司馬翊有任何危害,她抿著嘴跟在後面,卻被司馬翊死死的拉住手,“有我在。”
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蘇雨薇心中暖暖的,剛剛她是被這個場面弄得有一些不舒服,若是說害怕,也不過佔其中之一,更多的則是爲了司馬翊擔憂。
如今被司馬翊安慰,她卻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安定,原來被一個人念著,是這樣的感覺,以前不管是哥哥和孃親,還是玲瓏和蘇春妙,都要由她一個人守護著。
時間長了,她的心中變得堅定了,卻總覺得無人可以依靠,哪怕是借用一個肩膀……如今司馬翊卻肯照顧她安撫她,得此夫君,也是她的一件幸運的事啊。
司馬克走在前面,緊跟著的是司馬瑋,然後纔是司馬翊和蘇雨薇,進去的也只有四個人罷了,司馬瑋之前衝進來之後,也覺得所有的東西都是平平無奇的。
不過是一些女子用的東西罷了,真是簡陋的很,看不出這些是王爺用的東西,但卻說不出的微妙,他總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
於是親自搜查了一番,原本是無功而返,卻偏偏在牀頭看見一個包袱,包袱裡面的正是龍袍還有一雙繡著金龍的鞋子。
呵呵,司馬翊看你還能怎麼解釋!司馬瑋拿著包袱,平攤在司馬克的眼前,慷慨激昂的說道,“父皇!此時鐵證如山,您爲了江山社稷也要嚴懲九弟啊!他竟然起了謀逆之心,下一步一定是要將父皇除之而後快,這樣的亂臣賊子,根本不配當王爺,請父皇按照原先的旨意,將九弟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司馬克看見明晃晃的黃袍,連帶著寢衣手帕和鞋子,都有金龍的突然,也是被驚了一下,下意識的轉身,卻看見司馬翊面無懼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包袱,轉身對著蘇雨薇說道,“小薇,將包袱撿起來吧,地上髒,弄髒了就不好了。”
蘇雨薇擡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克,然後去將龍袍和手帕等等的東西,疊好放進包袱裡面,然後端在手上,卻不說一句話,但是她心中卻不想表面上這麼波瀾不驚,竟然府中真的有龍袍?
原本她以爲這不過是司馬翊的一齣戲,到了最後司馬瑋一定會無功而返,這樣皇上也能治罪,而如今的場面卻是尷尬的很,手中的包袱,如同燙手的山芋,蘇雨薇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悍,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卻看見司馬翊面色如常,而司馬克臉色鐵青,司馬瑋則是,眼中帶著精光,似乎一直渴盼的場景,終於出現了一樣,興奮的喘著粗氣。
一連這些天,司馬瑋收到的打擊不小,而如今卻是他翻身的機會,若是司馬翊下臺了,接下來不過是他和司馬寧之間的鬥法,即便是司馬寧現在有能力和他一博,但是他的地位卻是懸殊。
司馬瑋有把握,能將這個背叛自己的弟弟,置諸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