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既然敢來,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尚安哥,爸媽都很擔心你,你怎麼不回家?”皇甫善兒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裝作輕鬆自在的樣子,微笑著走了過去。
皇甫尚安頭也沒擡,冷冷道:“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雖然依舊冷漠,但早就熟悉皇甫尚安一言一行的皇甫善兒自然看出了他心中的怒氣,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恨。
她唐一一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堂堂的帝國總裁爲她而生起情緒!
不過轉(zhuǎn)眼間,皇甫善兒就想開了,淡淡的笑著,完全無視了皇甫尚安的逐客令。
“嗯,好久都沒來過尚安哥你的辦公室了,怎麼,於情於理你都不請我坐會兒?我到底是你妹妹……”
我是你妹妹,而她唐一一算什麼東西!心頭閃過嫉妒和恨意,皇甫善兒面上卻是笑得優(yōu)雅。
皇甫尚安不語,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不請自來的皇甫善兒身上,“要不是因爲你是我妹妹,你以爲你還能進公司的門?”
緊咬下脣,皇甫善兒修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裡,看著那樣冷酷無情的皇甫尚安,她的腦子裡就會出現(xiàn)他和唐一一在一起的情形,所有那些,就像是一把把乾柴,讓她心裡的那把嫉妒怨恨的火苗越燃越旺。
“爲了一個外人,你就這麼對我?!”
陰沉的目光驀然緊鎖住皇甫善兒,皇甫尚安冷冷道:“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嫂子……皇甫善兒,以後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關(guān)於她的不好,滾!”
皇甫善兒倏地瞪大了眸子,一行清淚止不住的徐徐落下,一向冷靜自持的皇甫尚安竟然讓她滾……
“該滾的是唐一一那個賤人!她算什麼東西,居然妄想待在皇甫家,現(xiàn)在好了,她走了,還算有自知之明,尚安哥,我知道,你不過就是爲了堵住爸媽的嘴,所以纔跟她籤協(xié)議結(jié)婚的,你根本不愛她,她呢,愛的不過是你的錢和皇甫家的虛榮罷了!”
“閉嘴!”皇甫尚安驟然起身,目光緊迫的逼視著皇甫善兒,“我剛剛說過什麼?!”
在那樣冷酷目光籠罩下的皇甫善兒怎麼能不怕?
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皇甫善兒緊咬下脣,臉色煞白,看著皇甫尚安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軀無形的就給人一種壓迫感,渾身散發(fā)的寒意更是震懾無比。
“唐一一的事與你無關(guān),我的事,你最好也別再插手,否則……”“否則怎麼樣?你還能殺了我不成?!”終於忍不住哭著怒吼出來,皇甫善兒再也不管不顧,自嘲般的冷笑,“呵,尚安哥,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爲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反正都是不愛的,爲什麼是唐一一,卻不是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了!”
冷冷的看著她發(fā)瘋,皇甫尚安漠然道:“就算你哪裡都好,可是隻要你是皇甫善兒,這輩子都別想我會看上你!”
“什……什麼?爲什麼!”皇甫善兒身體陡然一軟。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冷血決絕的皇甫尚安,良久,她笑了。
“哈哈……皇甫尚安,你還不知道吧?哈哈哈哈!”陰冷的笑聲打破了辦公室裡可怕的沉默,卻讓氣氛更加凝滯起來,皇甫善兒笑的聲嘶力竭。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醫(yī)院的診斷報告書。
上面赫然寫著唐一一的名字。
冷笑著,皇甫善兒眉間閃過一絲報復般的快意,“皇甫尚安,你看看,這個,是醫(yī)院的診斷報告,你知道一一爲什麼突然毫無徵兆的流產(chǎn)嗎?那是因爲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懷孕生孩子,她有病,就算她懷十次一百次,她都只有一個下場,流產(chǎn)!”
皇甫尚安瞥了一眼皇甫善兒手裡的診斷報告書,面色分毫不變。
“你不過就是想找一個生孩子的機器……”
俊眉倏然一沉,漠然的眸子裡再也收不住怒火。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皇甫善兒的歇斯底里戛然停止。
她愣在那裡,一隻手扶著臉,臉上
觸目驚心的一道掌印,與周遭白嫩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
“皇甫尚安,你居然敢打我!”一雙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皇甫尚安的臉,皇甫善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了幾個字出來。
皇甫尚安絲毫不爲所動,略一挑眉,眸子裡掩飾不住的警告之色。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說一句唐一一的不是,我一定讓你付出比這更慘痛百倍的代價!”幽幽的聲音,夾雜著皇甫尚安的氣息,打在皇甫善兒的心上。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皇甫善兒手裡拿著的診斷報告書猛的就被一股力道奪了過去,啪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皇甫善兒目光微閃,臉上驚慌一閃而逝,腳下踉蹌了幾步。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是……”
都到了這個時候,皇甫善兒還在狡辯。
儘管知道掩飾在皇甫尚安的眼裡是多麼的蒼白,可她更害怕因爲她的所作所爲所要承擔的後果。
她什麼都可以不怕,卻害怕失去皇甫尚安……即便在他爲了唐一一那樣對待她以後,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執(zhí)念!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唐一一造成的!
要不是她的出現(xiàn),她和皇甫尚安之間又怎麼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
想到這裡,皇甫善兒冷笑了一聲,眼中是滿目的猙獰,唐一一……
看她依舊如此不知教訓,皇甫尚安眸光中閃過一絲淺淡的無奈和怒意,“聽不懂?看來你還不知道那個醫(yī)生的下場吧?”
“什麼,皇甫尚安,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皇甫善兒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眩暈,這樣的結(jié)果她還真是始料未及。
“哼,我的女人,懷沒懷孕我不清楚?”
“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做的,你爲什麼不拆穿我,爲什麼不拆穿唐一一?難道就是爲了證明我皇甫善兒鬥不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