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蓉蓉”兩個字,倒是讓許哲的心稍微有了底。
皇甫若若八成又是出去生活體驗了。
她每次必報的名字就是皇蓉,想想也是頭痛。
許哲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樣子,不善表現(xiàn)感情的他,眼底劃過一絲怒氣,十分不悅。
邁著修長的大長腿,許哲大步走了過去。
“抱歉。”
驀地,一個一道溫和儒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許哲已經(jīng)已經(jīng)邁開步子徑直走到了他們面前。
皇甫若若在剛剛的拉扯過程中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所以面對他時并沒有覺得十分的驚訝,只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假裝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
“你好,你是?”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許哲,那人又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tài),轉(zhuǎn)過身莫名的看著他問道。
與喬溫溫拉扯的男子見眼前的男人穿著打扮不凡,他自然不敢得罪。
“放開她。”低沉卻又溫潤的聲音綻放。
聽起來卻格外的有震懾力。
許哲懶得看他,第一次忘了自己平日里的禮貌和理智。
皺著眉淡淡道,聲音不大卻滿是命令的語調(diào)。
許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皇甫尚安待久了,竟然也會有如此強硬的時候。
“你是誰啊。”那人看許哲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面上也露出一絲不悅。
莫名其妙的被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教訓(xùn)一頓,他可沒空受教!
即便這個人看起來比他有氣勢也不行!
“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嗎?”
許哲白了他一眼,眉宇間的煩躁愈發(fā)明顯起來。
懶得跟他解釋那么多,直接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行李冷眼道。
“識相點,就快點滾。”
多看他糾纏皇甫若若一分,他的心就煩躁的更加厲害。
“喂,你這人怎么……”
一時間,糾纏皇甫若若的人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我
這人怎么?”許哲揚眉,冷眼直直的對上那人。
“你,你……你簡直莫名其妙!”那人被他這一不屑的舉動給惹毛了,再加上皇甫若若又在旁邊看著,奇怪的自尊心讓他怎么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身子往前,便擋開了他去拉皇甫若若的手,將她攔在身后揚眉道:“你又憑什么多管閑事。”
“就憑我是她的朋友。”
聲音再次冷冷的響起,如同寒夜里的一道疾風(fēng),冰冷刺骨。
許哲看著面前仰著頭有些不怕死的那人,微微瞇了瞇眼,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全身散發(fā)了出來讓人看著便不自覺渾身冷顫。
“你……你是她……”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領(lǐng)口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沉聲道:“我希望你離她遠(yuǎn)點,好嗎,先生?”
許哲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不過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倏地,松開抓住的領(lǐng)口,許哲抬手便拉起行李箱自顧自的轉(zhuǎn)身邁開了腿。
“那個誰,不好意思啊。”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皇甫若若終于開了口。
雙手合十對著那人不好意思的眨眨眼,隨即便踩著高跟鞋連忙小跑著去追上許哲。
“誒,蓉蓉……”被拋下的那人伸手想喊住她,卻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了很遠(yuǎn)。
皇甫若若跟在許哲身后,雙手背著,似乎很乖巧的樣子。
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yuǎn),只得認(rèn)命的放下手嘆息一聲。
“喂,你給我站住!”皇甫若若跟在后面,一雙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發(fā)出“噔噔”的聲音,清脆而有節(jié)奏。
看著始終跟她有著一步之遙的許哲,皇甫若若小跑了一段卻仍舊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她不知道許哲怎么就那么長的腿。
明明步子不是很快但她就是追不上。
再加上她穿著高跟鞋和修身空姐服的緣故更是不方便跑動,一時氣憤便干脆停了腳步。
站在原地瞪著眼看著他的后背。
身后的腳步聲突然停下,感覺到異樣的許哲終于停下了腳步,支著行李箱回頭看向她。
“三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許哲沉沉的嘆息一聲,剛轉(zhuǎn)頭卻猛然撞上了一雙有些泛紅的眸子,許哲只覺得心下一緊,像是有什么遏制住了他一樣讓他呼吸困難。
偌大的大廳一時間仿佛安靜了下來,外界的一切都被兩個人自動屏蔽在了外面。
就這么怔怔的互相注視著彼此,仿佛眼中也只剩下了對方。
來來往往的人也不過成了會動的背景,時間仿佛那么漫長,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咫尺卻又遙遠(yuǎn)的讓人覺得可怕。
“怎么了?”
許久,終是許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他淡然的看著皇甫若若,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這副表情。
本就不太擅長將情緒寫在臉上,許哲此時此刻也仍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個樣子反倒讓皇甫若若看的生氣。
“誰要多管閑事!”皇甫若若看著他,撇著嘴抱怨起來。
皇甫若若原本以為他是在乎她,所以才會出手把他帶走。
卻沒想到他帶走的只有行李,而她?
還不如行李箱……
皇甫若若紅著眼圈,語氣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竟有幾分的任性。
許哲一愣,竟將這句話聽了進去,你以為皇甫若若當(dāng)真在埋怨他。
臉色微微一沉低聲道:“你是先生的妹妹,我是先生的助理,既然遇到了,我覺得我有責(zé)任送你回去。”
有責(zé)任?呵!真特么有責(zé)任心!
皇甫若若聽到他這一番說辭,心底當(dāng)即冷了下來。
低下頭,皇甫若若原本遇見他的欣喜盡數(shù)化成了失落。
原來許哲之前之所以對她那么好,給她關(guān)心,全都是因為她是皇甫尚安的妹妹,而他是助理,所以他有的只是這種責(zé)任!
這種認(rèn)知讓皇甫若若覺得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我是皇甫家的三小姐,還輪不到你一個助理來多嘴。”
皇甫若若違心的低吼一聲,撇過臉去不去看他。
許哲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苦笑了一下,淡然出聲:“三小姐說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