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一和文允差不多將附近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兩個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了公寓。
將東西都放進她的屋子里后兩個人才終于放松下來。逛了一天也實在是累了,唐一一有些抱歉的沖著文允笑了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時間也很晚了,我應(yīng)該回去了。”接過她的水,文允笑了笑溫和道。
畢竟孤男寡女不管怎么樣都不適合單獨相處在一個空間太久,唐一一點點頭也沒有挽留,反倒有些欣賞文允的紳士氣度。
唐一一將文允送到樓下,感受著微拂過來的夜風(fēng),面上帶著幾分涼意。
“就送到這里吧。”文允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道。
“嗯。”唐一一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沒什么。”文允搖搖頭笑道,“你今天已經(jīng)跟我說了很多次謝謝了,你要是一直這樣那以后我們還怎么做朋友?”
“真的很感謝。”唐一一看著他面上打趣的笑意,微微低頭將耳邊北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撫在耳后,抬起頭繼續(xù)道:“最后一次了。”
“哈哈,這樣才對。”文允笑出聲,在安靜的路燈燈光下一雙眼睛竟然也十分明亮,他最后擺了擺手便示意唐一一趕緊上樓,自己則轉(zhuǎn)身往旁邊自己的住處走過去。
見文允已經(jīng)離開了,唐一一這才轉(zhuǎn)身上電梯回了自己的樓層,從包里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一個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一一。”皇甫尚安沉著臉站在她的身后,面上淡淡的沒有一絲表情。手上卻一直緊緊的捏著,仿佛在隱忍著什么。
聽到這聲音唐一一嚇得手一抖,手中的鑰匙直接掉落了在地,在寂靜的樓道中發(fā)出清晰的碰撞聲。
“怎么,你怕什么?”原本看到唐一一在樓下送走文允一副留戀的樣子,皇甫尚安便覺得很生氣,如今看到唐一一這幅樣子心里更是憤怒,在他眼里看來她的反應(yīng)
分明是做了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那種驚恐。
然而唐一一只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而已。
“皇甫尚安?你怎么在這里?”唐一一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的人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鑰匙。面上帶著冷漠,一雙眸子里冰冷的讓她覺得有些發(fā)涼。
皇甫尚安?
聽到這個稱呼,皇甫尚安冷笑了一下,才出來幾天,連稱呼都變了?
緩緩的起身把掉落的鑰匙建起來,皇甫尚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唐一一,聲音冷冷的說道:“進去。”
簡單的兩個字讓唐一一如臨大敵,明顯察覺到了皇甫尚安詭異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子,唐一一還是接過了鑰匙迅速打開了房間的門,按了按墻邊的按鈕,原本一片漆黑的屋子迅速亮了起來。
皇甫尚安徑自走了進去,看著屋內(nèi)簡單大方的結(jié)構(gòu),頭頂暖暖的光帶著幾分溫馨。一直冷漠著的臉上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你怎么突然過來了?”唐一一放下包背對著他開口問道,走到旁邊到了一杯水遞給他。
“想來就來了。”皇甫尚安推開她的手,敷衍道,不想跟她說自己是因為擔(dān)心她才過來看看的。
“哦。”唐一一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面上也有些不悅起來,看到皇甫尚安后原本沉靜下來的心也開始浮動起來,刻意想要忘記的事情也一點一點的回想起來。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卻又各自存著自己的心思。
窗外傳來幾聲汽車的鳴笛,聲音不大卻在一片寂靜的房間里聽的清清楚丟。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亮起了一盞盞的路燈,蜿蜒曲繞,遠遠的倒像是會發(fā)光的絲帶,讓人驚艷。
“我還以為……”最終還是唐一一先開了口,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擋住了她的臉,厚厚的陰影下讓人有些看不清。
“我以為你不會過來找我。”唐一一突然抬起頭看向
皇甫尚安,最后想了想又繼續(xù)道:“手鐲的事……”
“我不想談這個。”皇甫尚安直接打斷了她,只覺得腦袋里面亂糟糟的。他過來原本是想跟她說抱歉或者跟她解釋。
可是他現(xiàn)在卻一個字也不想再提。
“是嗎?”唐一一聽到這句話心里反倒更加涼了起來,冷笑著也不知道是在諷刺皇甫尚安還是在諷刺自己。
“那你過來干什么?”唐一一道,語氣里不自覺得帶了幾分悲傷,她以為皇甫尚安會跟她解釋,結(jié)果卻是她想多了。
也許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
“怎么,我打擾到你了?”原本就有些怒氣的皇甫尚安聽到她這一句心里更是冷笑,嘴里的話也刻薄起來。
“打擾我?你什么意思。”唐一一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諷刺,皺著眉反問道。
“你自己不知道嗎?”皇甫尚安偏過頭,他內(nèi)心其實不想懷疑唐一一,也不想傷害她,卻不知道為什么嘴上卻總?cè)滩蛔〉目桃獾箅y。
“皇甫尚安,你不要太過分了。”唐一一想起來自己剛剛送文允出去,又想起來突然出現(xiàn)在她背后的皇甫尚安。
頓時明白了幾分,皇甫尚安話里的話分明是在諷刺她和文允中間有什么,只是讓她更難過的是,皇甫尚安一邊對著手鐲里的那個故事執(zhí)著一邊卻又對她不信任。
“呵。”皇甫尚安冷笑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了,感情上的背叛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但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唐一一,沉聲道:“如果不是我突然過來,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現(xiàn)?”
“你什么意思?”聽到這句話,唐一一的心里突然覺得一涼,她沒想到自己在皇甫尚安心中的形象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他是誰。”皇甫尚安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上前看著唐一一的眼睛,直逼著她看著自己問道。
“他……”唐一一剛想解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