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書生全然武力反抗,但胳膊怎么扭的過大腿,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被押運著不斷前進,只知道是在戶外,又冷又怕,直到被扔到一輛馬車面,依然還是每個人各有兩人看押。
忽然,一個書生聽到一個聲音:“開宮門啦。”
當時一激靈,馬明白了什么,即使被堵住了嘴巴,一直不敢喊叫,此時還是大喊起來,“我不做太監,我不做太監!”
原來這大明朝有惡習,將人拉進宮里當太監,大明朝最出名的一個太監王振,原本是一個落地秀才,在一家私塾里教書,然后在縣城里混著當教員,他沒有什么背景,十年寒窗也沒考功名,心灰意冷,自己閹割了自己,入宮當了太監,不過到底是讀書人,論機靈勁兒可不是一般老百姓的孩子可以較的,自然是如魚得水,最后混到了歷史最大權勢的太監……額,還是太監。
但這樣被去勢,可不是他們心所愿,人家還有前程要奔呢。
“大人,大人,我給你做牛做馬,世代為奴都可以,千萬不要閹了小人啊,求求你了。”
“我寧可死了,也不當太監!”
“汝等快快給我松綁,不然的話,等我當了太監,做了長老面前的紅人,殺你們如同殺一只雞!”
不過,他們的或哀求,或威脅的話語不但沒有讓人停手,反而引起了拳打腳踢:“他媽的,為你們幾個憨貨,讓我等原本可以跟著長老吃香喝辣的不成,只能在這里陪你們喝風,給我打!”
三個書生被套住頭套,本身渾然無知,再加也打不過這終日操練的壯漢,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哦,這也看不見,不過也是趴在那喘息。
“幾個豬仔兒還敢叫喚,快送去停機坪,我們也好回去復命,也好可以去暖和暖和了。”
三人被暈暈乎乎的帶走,始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知道盲目而走,只知道走路,直到感覺走進了一處坡,還是還是很硬的地面,與平時行走的土路石子路完全不同。
進了這坡后,感覺又是不同,首先是很亮,好像進入了白天一樣,而且也暖和的很,好像在火炕一般。
他們也被帶到一個地方,坐在座位后,被困在面,然后聽到那幾位大漢調笑幾句,慢慢走人了。
過了許久,三個書生感覺周圍沒什么聲音,大著膽子解開了頭套,看向了外面。
好亮,現在大概還是夜晚,但頭頂一處大燈卻是如同白晝,雖然剛剛聽到說這里的皇宮,但是卻聞所未聞的,其實也是三人孤陋寡聞而已,現在帝都電燈的地方不少,不過一方面那種地方消費水平不低,另一方面那都是和長老們有關的地方,自然是各種“娛樂”場所居多,基本也是以各種曖昧顏色的燈飾為主,這種純粹照明的燈泡還真是不多啊。
三人雖然也發現自己被綁在座位,但更是驚的是這里的布置,地面光滑,周圍裝飾一新,說不出這是干什么的。
“這里是什么地方呢?”
三人不敢談說,只能面面相覷,“這是要把我等如何呢。”
“我看他們不敢對我等如何,況且這里如此溫暖,這是要優待我等呢。”
“你們聽說了嗎,這帝都里,有可以直達天宮的飛船,好像是全以鐵制,可飛行于天呢。”
“我說呢,讓我們虛驚一場,那孔乙己說的什么,現在誰知道?但是如果真有仙人接引,我等切莫丟了讀書人的面子,要矜持有禮啊。”
“還有,如若賜予我等仙果仙酒,切莫爭搶,如果是賜予仙女嘛……”
三人平時都是大明朝各種意淫小說的消費者,這意淫小說可謂是害人害己的經典之作,平常人拿來解悶,倒也合適,但怕是這種讀死書到死的讀書人,毫無覺悟,已經將自身完全投影代入進了那些小說主角之,基本是進山要遇見仙女,逛街要遇見女扮男裝出門的小姐,應考必然高,還是被皇看,下嫁公主……
這個時代顯然還沒有龍傲天這個種族,但是他們的雛形已經初現,基本都是七嘴八舌的說起如何如何。
但空嘴說的久了,卻發現根本無人理會,也漸漸歇息了,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身的傷口,還有已經半日沒有吃食,他們被孔乙己攛掇起來,說是打倒那賣書的小販,借此機會在帝都成名,不怕沒有大員招納他們進入幕府,到時候可以狐假虎威,到了哪里都可以隨意吃喝了。
但現在他們餓的饑腸轆轆,面面相覷,忽然有人說道:“不知道何時才有人看我等,還有這鐐銬……”
他們手的鐐銬純白發亮,猶如白銀,卻是很簡單的可以把他們的手銬在長椅,難以動彈,更無法活動,這樣的話,他們更加難受了。
“有人嗎,我等求一口水喝啊。”
“有人嗎?”
始終毫無動靜,好像被人遺忘一般。
他們一開始還不斷叫喚著,但到了后來,越來越有氣無力,好在都是窮書生,也不過沒過過吃苦的日子,但又渴又餓的感覺下,也漸漸只能趴在那慢慢等著。
“張亮,你真要給你那小妾抓袋鼠啊,這預算可得怎么算?”
“靠,我是和梁老大喝酒才知道,那幫孫子現在個頂個都是老三老四的養著,而且每個人的生活水準和我的小美人居然是一樣的!也是說,在這方面,他們都是三四倍還多,這怎么得了?不行,我這樣吃虧了。”
“好吧,你等著別人懟你吧。”
“懟我?我看他們怎么懟,全都個個三妻四妾的,哼哼,誰懟我我直接報他們給了小老婆們多少好處。”
“好啦,大家都別互相指責了,你也可以搞嘛,不過,動物園的事情,好像老李確實說過,為了讓那些土鱉長長見識,別老天天大驚小怪,要咱們把長頸鹿啊,獅子啊,袋鼠啊,之類怪的隊伍抓一些過來,這也是增收報國吧,起碼我知道的,還是有些人對此感興趣的呢。”
“也好,動物園起碼可以安排幾個人進去吧。”
“算是吧,我感覺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依附于咱們的姻親群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這是那些頭頭們商量的事情,好了,出發了。”
三人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說的事情聽不明白,但這種時刻不趕緊求援更待何時?
“救命啊,救命!”
“誰啊。”
張亮打開客艙,卻是見三個書生正在那被關著,聲音沙啞,含糊不清,扭頭說道:“好像是老李說過的,不過我印象不深,昨晚說了句我睡覺了。”
“好吧,出發吧,趕緊把他們送去澳大利亞是,合著咱們成了運輸大隊了,過去的時候運人,回來的時候運金子。”
兩人繼續閑聊其煩惱,卻是沒有管這三人,也是,幾個月了,他們也習慣了在去澳大利亞運回黃金的船加塞,裝被流放的囚犯,這也是他們的考慮。
澳大利亞有一點與國不同的是,國人過冬的時候,人家是妥妥的夏天,正時候安排人,如果是夏天的時候運人過去,剛好是天冷,那可搞笑了,當然了,澳大利亞的冬天也維持著零的溫度,可謂是天府之國了。
當然了,澳大利亞也不可能是什么天堂,各種毒蛇蟒蛇不說了,當地土著也不是善類,當然了,被李向前發配過去的基本都是青壯年為主,在得到了一些武器后,戰斗民族血液蘇醒,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老家,而是自家萬里之外的領土,不齊心要撲街,自然是打的很不錯。
好在每過多少天,有那長老的飛船前來,也是在這個情況下唯一的希望了,也許對于其他人,神出鬼沒的飛船還保留著一些敬畏的話,那么對他們來說,每周來一次的飛船幾乎是信仰了。
他們眼看著那千年隼降落,起落架打開后,慢慢從面走下來幾個人,在前面的卻是三個棉襖破爛,長衫扯壞的書生,走在后面的張亮滿臉不爽,說道:“還不快點走!”
迎面走來一個漢子,沒有在意三個書生,對張亮說道:“這么大火氣干什么啊,還等著你在這里看管一周呢,把人嚇壞了可不行啊,這周這三個人嗎。”
“好啦,老胡,交給我吧,把金條運去,你們走,這周這里交給我啊。”
胡明輝笑了笑,說道:“別介啊,咱們每人值一周的班,有些東西還是要傳遞下去的,還有一些新情況,你以后也得做好交接,沒什么的,一年才一周,當散心了,而且還能打獵,游玩,算是個散心的好選擇,當然了,小心蛇。”
說起蛇字,張亮的臉色也是一遍,抓了抓手的袋子,說道:“我帶了驅蛇藥了。”
“那好,其他方面我介紹下,咱們所在的墾荒點,現在已經有了三千人,可以說附近的好土地都已經瓜分干凈,不過已經有人在放羊,我估計未來澳大利亞的糧價會非常低,而肉價會很貴,額,對了,這些移民已經和當地土著進行了很多,接觸,也有一些沖突,不過沒吃虧,土著好像沒有發展處遠程武器的科技點,太原始了,不過要注意的是衛生情況。”
“他們不是有飛去來器嗎,是小孩子拿在手里扔的那玩意。”
“你也說小孩子拿著的了,那玩意對付小隊伍還好,打人除非是傻子才會被打,事實。這些家伙的戰斗力還是不錯的,前天晚突襲拿下了一個部落,我所知,這些土著幾乎有百萬之眾,不過戰斗力也那樣。”
張亮忽然一動,他剛剛被指派擔任這一周的值周者,既要管理那些采金機器,還得注意維持墾荒者的紀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額,打下了村子,不會被圍攻嗎,還有,這些人不會真拿土著做老婆吧,這么在這里扎根了可不好。”
“你放心,如果你看見土著知道,他們幾乎看不得,這里的日曬太厲害,皮膚都發黑了,當然,也肯定有些黑里俏的,不過咱們的人胃口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也是被傳染病嚇唬的,都個頂個的沒敢動女人,不過土著們我也沒有為難他們,都遠遠的趕開了,語言不通,咱們缺乏語言學家,我也懶得學習。”
后世的澳大利亞官方語言是英語,不過此時的澳洲土著到底說的什么話,長老們從到下完全是懵懂無知,也缺乏了解他們的欲望,好在澳洲土地廣大,還有許多草原,后世澳大利亞的畜牧業可是支柱產業,在長老們的支持下在這里自給自足應該不難。
不過,他們的節操尚在,應該不至于做出和英國人一樣的勾當,張亮說道:“好吧,我是看看,黃金都快點搬運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張亮雖是第一次做值周,不過這里卻也是來過多次,也知道做事的流程,當即有鎮的勞工開始干活,將一車車的金條推飛船,當然了,每個人能運的動的也是一點,但好在人多,用時不久,已經搬運完畢。
“這周又是十五噸黃金啊,咱們的黃金儲備也是足足的了,以后搞什么改革也都得心應手,多舒服。”
張亮忽然問道:“不用機器,讓這些罪犯來摸金條,這怎么行,他們不會起私心嗎。”
胡明輝指了指,說道:“你忘記之前送過來的金屬探測器了,這玩意大事兒辦不了,查看一個人是否私藏金條還是很簡單的,當然了,他們藏了金條能去干什么呢?和土著買他們的飛去來器嗎。”
“也是啊。”
“也是這樣,明年開始分地了,都起著心思,這里畢竟已經被咱們設縣了,好吧,是個鎮子,但也是國領土,都想著賺了錢以后回內地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