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勸走了白毛首領(lǐng)和他那幫滿面激動的手下們,張至寶終於能夠跟龍鷹他們幾個單獨說幾句話。
“張至寶,你進(jìn)去那洞裡半天,到底都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那些傢伙現(xiàn)在一看到你,就好像是見到了他們的親爹親媽一樣,那麼殷勤地過來跪拜你?”刀來到張至寶的身旁,當(dāng)即大咧咧地開口問道。
張至寶聽著頓覺一陣沒好氣:“滾你的蛋,誰是他們的親爹親媽,跟我這兒瞎扯淡什麼。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話長,一時半會兒的也解釋不清。總之一句話,現(xiàn)在這些巨人族的傢伙們,好像是把我當(dāng)成是他們的皇帝了。”
“皇……皇帝?”
幾人聞言頓時一驚,刀這傢伙更是誇張地大聲笑道:“行啊,就這麼進(jìn)去了半天功夫,你這傢伙居然都當(dāng)上皇帝了。我真的很想訪問你一下,坐上皇帝寶座的體會怎樣,是不是有一種大權(quán)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啊?”
張至寶現(xiàn)在也實在懶得詳加解釋,於是道:“行了,先別管我那麼多了,反正原本我們跟他們就有著合作關(guān)係,現(xiàn)在再加上了這麼一層身份,對我們來說也無疑是一件好事。倒是你們,上帝之手的那個基地已經(jīng)弄清楚在哪兒了嗎?”
聽到張至寶說到這事,幾人也不再就剛纔那個話題繼續(xù)糾纏下去,龍鷹上來道:“剛纔我們訊問了一下那些人,除了鮮少的幾個人頑冥不化,被你的那幫臣民們給生生撕碎了之外,我們倒也從其他那些人那裡問到了不少信息。”
眼見這個素來比較嚴(yán)謹(jǐn)?shù)凝堹椧苍倌眠@事來打趣自己,張至寶也是不由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那邊重護(hù)接了一句道:“不過我們訊問了那些人當(dāng)中,我們覺得稍微可信的,他們在上帝之手當(dāng)中的地位應(yīng)該都不是很高,所以真正有價值的信息並不多。至於那個什麼勞爾,還有其他的幾個人,我覺得我們不能太過相信他們。”
張至寶點點頭道:“這個我已經(jīng)想到了,像他那樣的軟蛋,如果當(dāng)真一點兒本事都沒有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做到上帝之手管理層的位置上。而且那傢伙看上去好像跟我們頗爲(wèi)配合,但是言辭閃爍,擺明了就是有詐。”
“那我們怎麼辦,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基地在什麼地方,幹或不幹,總得有句話吧?”刀有些心急地道。
張至寶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急,咱們既然來到了這裡,當(dāng)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那個勞爾不是想使詐麼,無非就是表面配合我們,實際上是要把我們帶到他們基地的陷阱埋伏之類的地方去。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就來個將計就計好了。”
“將計就計?”幾人聽著不由閃過一絲疑惑,可緊接著看到張至寶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副狡黠的笑容,渾然就像一隻老狐貍那般,他們也當(dāng)即放下心來。
……
按照勞爾等人的說法,他們的基地,在冰封峽谷西北的地方。
這次張至寶並沒有讓白毛首領(lǐng)和
他的手下們跟隨行動,而是就他們四個人,押著那十幾個被俘的僱傭兵往他們基地的方向走去。
一連走了兩天,期間那個勞爾在極盡諂媚之餘,還有好幾次明裡暗裡想要用話套出張至寶幾人的身份。
張至寶看在眼裡,卻沒有直接點破,面對勞爾的問題,張至寶也只是說他們之所以要尋找上帝之手的基地,主要是想要跟他們組織談一次合作。
至於這樣的回答那個勞爾是否相信,就不是張至寶所需要考慮的問題了。反正他爲(wèi)了表明自己並無敵意,還刻意將這些人的武器都還給了他們。當(dāng)然了,那些槍管裡是沒有一顆子彈的就是了。
入夜,是絕地最爲(wèi)危險的時刻。
這些僱傭兵們畢竟已經(jīng)在這冰天雪地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很快就用冰塊搭造出了臨時的營地。雖然這些人名義上還算是張至寶幾人的俘虜,不過張至寶顯然並沒有刻意要監(jiān)控他們的打算。
小冰屋當(dāng)中,勞爾和僱傭兵隊長,還有另外一人正在裡面商談著什麼。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進(jìn)來,跟他二人說道:“他們幾個都已經(jīng)熄燈,看樣子已經(jīng)睡覺了。”
僱傭兵隊長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看向一旁的勞爾,道:“勞爾先生,前面再過不遠(yuǎn),可就要到基地了,難道你真的打算把他們這些人帶到基地裡去?”
“不然你打算怎麼辦?”勞爾反問道。
那僱傭兵想了想,然後用手放在脖頸前做了一個手勢,“不如我們今晚趁夜把他們給幹掉,這樣一來,我們回到基地的時候,也能夠有個交待不是?”
聞言,勞爾面露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那天在峽谷裡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們那些人的身手,幹掉他們?當(dāng)初你們每人手上都有著武器的時候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現(xiàn)在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僱傭兵隊長不由著急道:“可是,如果我們真帶他們回基地,那到時候我們可是……”
勞爾忽然一擺手,打斷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嘿嘿,那個人以爲(wèi)他不說,我就不知道他是誰了,其實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你們放心,只要我們能夠把這個人帶回基地,到時候非但不會有人責(zé)罰我們,而且我們還是立了大功一件。”
聽到這話,那傭兵隊長不由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覷,然後道:“勞爾先生,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勞爾冷哼了兩聲,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冷意,說道:“你們應(yīng)該有聽說過,之前在M國、島國還有其他幾個地方,我們組織的幾處秘密基地都相繼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就在不久前,我們在華夏國最後的一個基地更是被連根拔起,這些事情,就是這個人做的。”
聞言,僱傭兵隊長幾人不由一聲驚呼。
“你,你是說,他就是組織這幾年來第一個S級懸賞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勞爾說著,忽然
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那僱傭兵隊長,說道:“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明天我們可以先把他們引到基地外的捕獵區(qū)。但是我擔(dān)心光憑捕獵區(qū),恐怕還拿不住他們,今天晚上你就找兩個人,連夜返回基地那邊報信,讓他們早些做好準(zhǔn)備。”
“好,我這就去。”說著,那僱傭兵隊長便連忙走出了小冰屋。
勞爾透過那冰屋的小門口,看向張至寶幾人休息的地方,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陰鷙,口中低聲自語了一句:“張至寶,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
經(jīng)過了一夜的狂風(fēng),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感覺那冰面上似乎又變得錚亮了不少,潔如鏡面。
“閣下,我們這就繼續(xù)出發(fā)?”勞爾來到張至寶面前笑道。
張至寶點點頭:“走吧,你們那基地到底還有多遠(yuǎn),這兩天老是待在這冰天雪地裡面,真要把人給憋壞了。”
勞爾聽著連忙賠笑道:“不遠(yuǎn)了,不遠(yuǎn)了,最多也就一兩天的路程。等到了基地裡之後,我一定會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閣下和你的朋友……”
說到這兒,勞爾忽然發(fā)現(xiàn)張至寶的身邊只有兩個人,那個拿刀的傢伙忽然不見了,於是問道:“閣下,你還有一位同伴呢,怎麼沒見他?”
“他啊,他不知道昨晚吃錯了什麼東西,說是拉肚子,就不跟我們一起去了。”說完,張至寶便競先走了出去,也不給勞爾任何提出疑問的機會。
“拉肚子?誰會信!”望著張至寶的背影,勞爾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卻忽地一下看到張至寶回過頭來,他又連忙換做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這麼又趕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路程,然後遠(yuǎn)遠(yuǎn)的,張至寶看到了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綿延的冰山。
“閣下,我們的基地,就在那邊了。”勞爾走過來道。
張至寶只是點頭一下,示意勞爾繼續(xù)帶路前進(jìn)。
在快要到了冰山腳下的時候,得通過一個山谷,兩旁都是鋒芒畢露的冰峰,遠(yuǎn)遠(yuǎn)望去,好似那地面上插著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似的。
張至寶幾人好整以暇地跟在勞爾等人的後面,他們沒有看到,此時勞爾和那僱傭兵隊長幾人的臉上,都隱隱透出一絲潮紅,滿是興奮之色。
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他們基地的防禦前沿,捕獵區(qū)了!
看看這四面的環(huán)境,整個山谷就好似一個葫蘆口,山谷兩段極爲(wèi)?yīng)M窄,只有中間一帶頗爲(wèi)寬敞。而也正是這一帶,也是這個捕獵區(qū)當(dāng)中最爲(wèi)佈滿殺機的地方。
張至寶幾人這麼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前面的勞爾等人加快了腳步,似乎有意要跟他們拉開距離。張至寶看著只是淡然一笑,原本還想開口喊兩聲,故意嚇唬他們一下。
這時卻聽吼吼幾聲怒吼,那巨大的迴應(yīng)響徹在整個山谷之中,似乎四面都在隨之搖晃。
張至寶幾人頓時眼神一凜,眼神看向聲源的方向,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