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寶剛走進來,何云山急忙站起來對著張至寶說道:“趕緊給司徒少爺行禮。”說著將張至寶拉到了那個穿著華麗的男子身邊。
張至寶看了一眼眼前坐著的男子,再看看旁邊那個運動衫青年,隨后笑了笑,繞過眼前的這個人走到運動衫青年身邊,鞠了一躬說道:“司徒少爺好。”
何云山楞了一下,隨后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急忙走上前來拉著張至寶說道:“喂,這個才是司徒少爺。”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那個華衣男子。
張至寶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何云山,隨后笑著說道:“何局長,你這是在考驗我的眼力么?”
何云山一臉嚴肅的問道:“何出此言?我怎么會考驗你,不要在司徒少爺面前丟人,要不然你就出去!”
忽然運動衫青年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拍了拍何云山的肩膀說道:“行了,張至寶確實很厲害,居然看出來了我的身份,不知道有什么破綻么?”
何云山笑了一下,隨后轉過身子,站到運動衫青年后面,一臉的笑意。
“最大的破綻應該是氣質吧,這位雖然穿著名牌衣服,渾身上下彰顯出貴氣,但是沒有一絲高貴的氣質,就連言行舉止都沒有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反而你,雖然穿著簡單,年紀不大,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即便是身著樸素,但是依然猶如黑夜中的光芒,閃閃發亮。”張至寶笑了笑隨后說道。
聽完張至寶的話,何云山微微一笑,沒想到張至寶這么會拍馬屁,無形之中就給司徒峰拍了一個馬屁。
果然司徒峰一臉笑意的看著張至寶,隨后笑著說道:“張至寶,你為人果然機警,何云山沒給我介紹錯你,坐下吧。”說著那個華衣男子站了起來,上賓的位置當然是司徒峰坐下,張至寶則是坐在何云山的旁邊,僅次于司徒峰。
張至寶此刻心中笑開了花,其實他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扯淡的,他之所以知道那個人不是司徒峰是另有原因的,事實上他雖然每天在租的房子里,可是王天霸一直在監視何云山,所有接觸過何云山的人,王天霸再來之前就已經給他描述過了,那個華衣男子就是代表司徒峰去和何云山接頭的人,所以他才一進來就發現了真正的司徒峰是運動衫少年。
“張至寶,你剛才馬屁拍的這么響,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你應該猜到我來浦口市的目的吧。”吃飯的時候,司徒峰忽然開口問道。
張至寶笑了笑,隨后接口說道:“何局長是你們司徒家放在這里幫你們經營浦口市的人,現在茍家想要將浦口市收入囊中,將你們多年的心血徹底破壞,你們心中自然難以接受,所以你來這里應該是為了和茍家對抗。”
“分析的不錯,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我們不會放棄呢?如果茍家給了我們足夠的好處,我們完全可以放手將這里讓給他們。”司徒峰笑著問道。
張至寶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死馬當活馬醫,我只是賭一賭,首都的豪門爭斗我并不清楚,但是每個人都是貪婪的,永遠不會滿足于眼下得到的。”
“哈哈,說的很好,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茍家離開首都,我們得到的會更多,雖然茍家只是三流豪門,但是手下也有不少肥缺,要職,特別是在軍方,如果他們離開了首都,我們就可以獲得更多在政治,軍事舞臺上的機會,相比較起來,浦口市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司徒峰喝了一口82年的紅酒哈哈一笑說道。
不過下一刻,司徒峰臉色變的充滿了恨意,寒聲說道:“但是茍家為了得到浦口市卻對何云山出手了,何云山代表著我們司徒家在這里的臉面,他們根本沒有和我們商量過就撤了何云山的職務,這無異于打臉,所以我決定奪回浦口市。”
張至寶聽完之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心中暗自想到:“還好我賭對了,茍家和司徒家爭斗,我就可以渾水摸魚了。”
“張至寶,你是個人才,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對付茍家,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而且其他的豪門都傾向于讓我們放棄浦口市,讓茍家安然離開首都,我必須趕緊回去,這里的事還得讓你和何云山兩個人合作搞定,我能做的就是讓何云山重新恢復局長的位置,至于在上面的問題就由我們來解決。”司徒峰凝聲說道。
張至寶笑了笑,隨后說道:“對付茍家我義不容辭,既然他們要對我出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現在浦口市最大的問題就是沙霸的混戰,茍家想要借助沙霸的爭斗讓浦口市變得混亂,這才可以徹底的讓所有勢力洗牌,我絕對有能力平息沙霸的混亂,這樣他們最重要的一步就被破壞了,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何局長的手段了。”說著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何云山。
何云山只是笑了笑,隨后說道:“在這里這么多年,我也算是有些人脈,現在既然有了司徒少爺的支持,那么我也可以發動我的人脈進行反擊了。”
“哈哈,這就
好了,你們兩人合作,浦口市就不會被茍家吞走,既然如此,希望你倆合作愉快,我會在首都等著你倆給我的好消息。”說完司徒峰舉起杯子一飲而盡,何云山也是一口喝完了杯中紅酒。
張至寶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冷笑不已,司徒峰果然不一樣,心計比自己想的還要深,他讓自己和何云山合作處理掉茍家,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他要的是自己徹底成為他們司徒家的人,他這么做無意之中就等于強迫自己站隊站到司徒家,以后自己出去身上恐怕都會印著司徒家的名號。
可惜現在張至寶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司徒峰,只能聽之任之,但是以后如何就不知道了,既然暗地里算計了自己,那這個司徒家也絕對不能從這里能弄到什么好處。
一行人喝完酒已經晚上十點了,張至寶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至于何云山和司徒峰則是來到了司徒峰的酒店。
“何云山,你覺得這個張至寶如何?”司徒峰背著手站在窗戶邊欣賞著浦口市的夜景,低聲問道。
何云山楞了一下,猶豫了一下說道:“心機很重,為我所用最好,若不能,斬草除根個!”
“哈哈,說的好,既然你知道該怎么做,那我就不說了,記住你說的話,希望你能做到。你回去吧,明天早上不用來送我,我會自己離開。”司徒峰哈哈大笑一聲,隨后就下了逐客令。
何云山鞠了一躬,隨后就離開了房間。
對于司徒峰來說,何云山就是一個奴隸,只是有點權力的奴隸罷了,但是這一點權力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對何云山也許在外人面前還會給他一點面子,私下,就不需要那么麻煩了。
等到何云山離開之后,司徒峰玩味的一笑,低聲說道:“張至寶,有點意思,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么對抗茍家,怎么對抗何云山!”
第二天一大早,張至寶就接到了何云山的電話。電話那頭何云山的聲音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
“有什么就說吧,難道出什么事了?”張至寶心里咯噔一跳,直接開口問道。
半響過后,何云山無奈的說道:“你還是自己來公安局吧,關于毛三旭的,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說完何云山就掛了電話,張至寶頓時感覺到如遭雷亟,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隨后一臉麻木的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趕向公安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