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賊廝,老子是給你臉了是吧,少幾把廢話,馬上給我呆著去,敢出門半步,我打斷你的狗腿。”豬頭抬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就要暴揍,還好我及時勸阻了。
我這兄弟脾氣急,你別惹他,趕緊去吧,你放心酒管夠,我笑道。
老鼠被豬頭這兩嗓子吆喝的膽都快嚇破了,哪里還敢聒噪,老老實實在守衛(wèi)的看護下,去了我安排的別院。
“楓哥,我瞅著這廝有點怪,這玩意不會是假的吧。”豬頭拿了過來,仔細(xì)的研究道。
說話間,他的手無意間碰到了機括,頓時,如牛毛一般的針,飛射出來刺在了墻里。
我倆都被嚇了一跳,“還好老子沒站在你對面,要不然準(zhǔn)得被射成馬蜂窩了。”我沒好氣道。
豬頭撓了撓頭,“這么說來,是真的了?”
能出針,應(yīng)該是真的吧,這樣吧,咱們?nèi)フ诣F老看看,我撓了撓頭道。
為了安全起見,我倆來到武器館,武器館里只有鬼仆在主事,我問那人鐵老在哪?鬼仆說下山去了,要一周后才回來。
我讓鬼仆看了看暴雨梨花針,他也瞧不出名堂,說唐門制造的天下第一暗器,恐怕就是鐵老也未必能看出來真假。
我一聽心涼了半截,與豬頭悻悻而歸。
“楓哥,要不咱們還是等鐵老回來再行動吧。”豬頭建議。
我何嘗不想,如果這玩意是假的,那真的肯定就還在唐絕那,我倆去刺殺他,就是找死。
但若是真的,時間就是金錢,可拖不起,連夜就得行動,一旦唐絕發(fā)現(xiàn)暗器丟了,他肯定會意識到是我搞的鬼,以他奸詐的性格,一定會躲起來,或者再想別的辦法,更毒的法子對付我。
“不行,咱們耗不起一周,若是這次沒能刺殺唐絕,以后想要刺殺他就更難了。咱們只能賭一把,賭它是真的了。”我斬釘截鐵道。
豬頭見我心意已決,想了想道:那好吧,咱們一定做完全的準(zhǔn)備,尤其刺殺失敗的退路。
我立即把裝備與法器盡皆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待三更天后,往唐絕的府邸摸了過去。
唐絕的府邸內(nèi),守衛(wèi)在巡邏,看起來與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也就是說,他目前還沒察覺自己的暗器已經(jīng)丟了,或者丟了還沒懷疑到我的頭上。
我倆悄悄繞到了他居住的臥室外,悶殺了兩個守衛(wèi),用刀子小心的撬開門,小心翼翼的潛伏了進去,直往床邊摸去。
借著混沌之眼,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側(cè)躺著一對男女,女的模樣俊俏,一絲不掛,男的背對著身子,從身形來看,有點像唐絕。
這家伙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在這玩女人。
我和豬頭彼此一笑,豬頭的火焰刀劈向那床上的男人。
轟!
一刀下去,那家伙發(fā)出一聲慘叫,幾乎被砍成了兩截,連帶床也給崩塌了。
那女的,驚醒了過來,就要尖叫出聲,被我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靠,這就搞定了,也太容易了吧,豬頭罵了一句,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揪起那男人的半截身子一瞅,我擦,這根本就不是唐絕。
糟糕,楓哥,殺錯人了!
我皺眉道:不對啊,來的時候,再三摸了底唐絕就是住在這,怎么會弄錯呢?
我掐住那女人,問她,這男的是誰?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這男的是唐府的一個管事,今晚唐公子刻意讓他在這里就寢,而她是安排陪睡的歌姬。
我頓時明白過了,中計了。
豬頭,走!我一把扔掉那女的,撒腿就要往門外闖。
然而,剛闖出臥室,外面大廳里的光全都亮了起來,整個院子洞若白晝,唐絕正坐在上首的位置,陰冷俯視著我倆,密密麻麻的侍衛(wèi)與護法從左右魚貫而入,把我倆圍在了大廳中間。
“媽的,真沒想到栽在了這賊廝手里。”豬頭暗罵道。
“老豬,咱哥倆怕是麻煩了,暴雨梨花針肯定是假的,唐絕依然拿著真的,待會兒,從正門走,按照計劃撤退。”我小聲叮囑道,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豬頭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倆雖然修為高,但架不住人多,更畏懼擁有暗器的唐絕。
“張楓、朱榮,摘下你們的面罩吧,老鼠是我的人,他給你們拿去的是一個假的暗器!很坦白的告訴你們,今天晚上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所。”唐絕哈哈大笑道。
“我就說這賊廝靠不住。”豬頭嘀咕道。
“現(xiàn)在后悔來不及了,想辦法突圍。”我道。
“唐絕,你以為憑借著這些人就能困住我倆嗎,受死吧。”我雙拳轟向狂沖過來的守衛(wèi),豬頭的降魔刀法更是火焰沖天,逼的眾守衛(wèi),不敢靠近。
唐絕沒有動,只是饒有興趣的坐在主座上,笑瞇瞇的看著底下的決斗。
“殺了張楓、和尚,沒人賞金一萬。”唐絕開口道。
他手下的那些弟子與護法,在賞金的刺激下,像瘋狗一樣撲殺了上來。
我和豬頭雖然神勇,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兩人身上都有些掛彩,但更慘的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炷香下來,已經(jīng)被我倆斬殺大半,地上全都是血水。
唐絕依然沒有出手的意識,他手一招,手下四個紅色宗師,飛身往我和豬頭掠了過來。
“楓哥,一人干倆。“豬頭大叫一聲,長刀封住左邊兩人,我雙掌一冰一火敵住右側(cè)兩人。
這兩人雖然級別比我低,但元氣同樣很精純,若是一對一,他們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以一敵二,頓時顯得有些力拙。
轟!
我雙掌逼住二人,他們倆的勁氣同時涌了過來,強大勁氣下,我竟然被他們推的倒了十余步,頂在了大廳的梁柱上,后背脊椎差點都撞斷了。
找死!兩人得勢不饒人,兩道血光往我襲來,配合的極為默契,同時封住了我的上中下三路。
我運足元氣,幽冥北斗的鬼頭呼呼直轉(zhuǎn),抵擋傷害,同時幽冥破集于雙拳,狂轟了出去。
砰!
再一次硬碰硬,那兩人抵不住我元氣的強橫,退開了幾步,但我也不好受,喉嚨間猛然彌漫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在我準(zhǔn)備再次運氣的同時,丹田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
我再看豬頭,他已經(jīng)流鼻血了,手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慢,顯然也是因為中毒太深導(dǎo)致的。
“有毒!”我大叫一聲,連忙吞服解毒丹,再摸回氣丹。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顆了,這下糟糕了,元氣無疑是護身保命的東西,這顆元氣丹只能護住一人。
豬頭接藥,我把元氣丹扔給了豬頭。
豬頭張嘴服下,而我頓時覺的一陣頭暈?zāi)垦!?
“沒用的,你們服下的是唐門無色無味的化功散,隨著你們運功愈急,中毒就越深,我想你倆的丹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裂了吧,別急,接下來,就輪到你們的五臟六腑融化了。”唐絕抬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下,他慢慢的走了下來,摘掉身上的披風(fēng)傲氣道。
“狗賊,有種跟你爺爺決一死戰(zhàn)。”豬頭血紅的雙眼圓睜,怒吼道。
我靠著大柱穩(wěn)住身形,我原本以為能扛天下萬毒,但事實證明,當(dāng)毒性達(dá)到一定程度時,我一樣會中毒。
唐門最擅長下毒和暗器了,唐絕既然精心準(zhǔn)備,用的毒自然是劇毒無比。
我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渾身發(fā)軟,沒有了回氣丹,我連調(diào)動寶蓮燈氣息的力氣都沒了。
“你們已經(jīng)沒資格與我再戰(zhàn)了,張楓,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我嗎?我承認(rèn),你確實是天子驕子,是天才,是這些年中給我造成威脅最大的人。但那又如何,你始終還是斗不過我,老天在你我兩個絕世天才中,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就認(rèn)命吧。”
說話間,唐絕仰天大笑,從口袋里摸出了真正的暴雨梨花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