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安雅。我堅持不住了,我堅持不住了!”樓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痛苦地哀嚎道,他正在經歷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他正是城堡的主人漢克斯!
“漢克斯,你要堅持住。你不能再犯錯了!”這個叫做安雅的女人已經聲淚俱下地勸說漢克斯。
“我......嗚嗷――嗚嗷――”漢克斯痛苦地哀嚎,時不時聽得到樓下鍋盆碗筷被打碎的聲音。
“漢克斯――漢克斯――”安雅還在勸說著漢克斯,但此時的漢克斯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他根本就聽不進安雅的話。
“嗚嗷――嗚嗷――”漢克斯狂叫兩聲,砰砰砰地便往樓上跑來。
“辛里奇――辛里奇――”安雅在樓下喊道,“快來幫忙,漢克斯已經控制不住了!”
頓時聽到“轟隆”的一聲響,砰砰砰地上樓的腳步聲戛然而止!隨之,漢克斯的哀嚎聲也消失不見。
“辛里奇,漢克斯沒事吧?”安雅焦急地問道。
“女主人,主人他沒事了。”一個蒼老的老嫗的聲音回答安雅,“我只不過是用了定身咒將主人給定住了。
可以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后,天也該亮了。那兩個人應該會離開城堡的,到時主人就沒事了。”
“那就好。”安雅喜極而泣,“漢克斯,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嗚嗚......”安雅哭了起來。
“女主人,”辛里奇安慰著安雅道,“別哭了,咱帶著主人回屋吧。別人樓上的客人聽到了,到時恐怕再生事端。”
辛里奇的話說完,便聽到樓下有搬動東西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歸于平靜。
良久,良久。漢姆才道:“沃克,你說漢克斯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叫的聲音和狼的聲音差不多!”
“今天是多少號?”我沒有回答漢姆而是問漢姆。
漢姆思索了一會兒道:“六月六號。”
“我問的是農歷。”我對漢姆的回答并不滿意,漢姆一聽有點莫名其妙,他反問我:“啥是農歷?”
我這才意識到漢姆是英國人,英國人的日歷是沒有公歷和農歷之分的。
我只好拿出手機在日歷上翻了一遍,赫然發現今天是農歷四月十五日!
十五月圓之夜,便是僵尸出沒吸食日月精華的日子!這一天,它們不光要吸食日月的精華,還要吸食人血!方才嗚嗷嗚嗷叫的漢克斯,很明顯是已經尸變成為了僵尸!
好在漢克斯還有點良知,他還沒有開血葷,所以一直在強忍著痛苦。
“沃克,你在想什么?”漢姆問我。
“漢姆,我們必須得立刻離開這里。”我對著漢姆道。
“為什么?”
“別問為什么!我們現在很危險!”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起身穿好衣服就要離開。畢竟漢克斯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但一旦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時候,他發起狂來我不一定能夠擋得住。更何況還有安雅和辛里奇,她們倆的身份我還不知道!
漢姆一聽不敢怠慢,立刻穿好衣服。
我迅速打開房門,準備出門逃走。但就在打開房門的一剎那,一張男人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張臉和我面對這面,一臉的冷酷。
“啊――”我嚇得后退了兩步這才發現我的身前兩步開外站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
“你是哪位?”我壯起膽子問這個男人。
“來了我的城堡,也不知道我是誰嗎?”那男人陰森冷漠地說道!他就是城堡的主人漢克斯!
經他這么一說我才和走廊的畫像去對應,才發現契合度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了!
知道他是漢克斯后我既欣喜又害怕,畢竟之前他的嗚嗷嗚嗷的哀嚎歷歷在目,他很有可能就是可怕的僵尸。
漢克斯微笑著走了進來,掃視了一百年客房才問道:“在這里住的舒服嗎?”
“還好。”我回答道,“感謝主人的盛情款待。”
“不用客氣,出門在外互相幫襯幫襯是應該的。”漢克斯說完走近漢姆,和漢姆僅有十五公分左右的距離,他盯著漢姆的臉一動不動。
而這個時候的漢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他也盯著漢克斯的臉一動不動。
良久,漢克斯才道:“這位先生好生面熟,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漢姆才道:“應該沒有吧!”
“也是。”漢克斯道,“我們應該沒有見過。”他說完回過身來走出房門,“二位是不是要走了?”
他倏地回過身來對著我們倆問道。
我們倆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現在天還沒亮說要走完全是不給主人的面子。
“要走的話,還是等天亮了再走吧。”漢克斯道,“這荒郊野嶺的,經常有野狼出沒,我擔心你們貿然出去會不安全的。”
漢克斯說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我這才發現他的嘴角隱隱約約有著一絲血跡。
莫非安雅和辛里奇已經遭遇不測了?
“辛里奇很快就做好早餐了,”漢克斯突然道,“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共進早餐。”
“非常感謝。”我回答漢克斯的話,我知道這個時候是斷然不能拒絕漢克斯的,因為他隨時可以變成一只嗜血的惡魔,我還無法判斷他是幾代僵尸。
漢克斯聽后滿意地離開了,而漢姆卻還是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發呆。
我倍感疑惑,跑過去拍了拍漢姆道:“漢姆先生,你怎么了?”
漢姆這才如夢初醒,道:“曾祖父,我見到我的曾祖父了!”
我頓時聽得汗毛豎起、滿身的雞皮疙瘩,漢姆說完煞有其事地跑出了房間,直奔樓下二去。我頓時困惑不解,難道眼前的漢克斯會是漢姆的曾祖父香波特?
這不太可能吧?香波特可是二代橙眼僵尸,漢克斯怎么可能是香波特呢?
我擔心漢姆出事立刻跟著漢姆下樓而去。
此時,漢克斯坐在餐桌前,一臉漠然地看著氣勢洶洶跑來的漢姆。
漢姆跑到漢克斯的身邊質問道:“你認識我的曾祖父香波特,是不是?”
漢克斯冷哼了一聲,右手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起來,隔得遠遠的我還能聞到酒杯里清晰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