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之后林清平稍作休息便又起來開始收拾行裝,幸虧她是自己一個人一間房間因而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之后,林清平便背著一個包裹消失在了黑夜中。對于她來說離開這里是必須的,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朱厚照知道了,也是因為她早先就已經(jīng)打算好了近段時間就離開軍營回家的打算,畢竟她已經(jīng)一個人漂泊在外好幾年了,家里催她回去的信也不知道寫了多少了,她不是無情之人,不可能離家這么多年一點都不想念家中的親人,也到了該要回去的時候了,這一次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鍥機(jī)而已。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離家在外的人又有誰不想念自己的蒼老的父母、美麗的妻子和歡快的兒女呢。
林清平離開的消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報告給朱厚照。太子的親兵營營長消失也算是大事一件了,下面也沒人敢隱瞞。
“什么你再說一遍?”當(dāng)朱厚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的一時不敢相信真假?!白吡耍灰娏?。她怎么會走了呢?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朱厚照在心里想到。
“知道了,你們出去吧?!闭f出這話的時候,朱厚照感到身上的最后一點力氣也被抽光了。
“是,殿下?!?
房間里再一次的恢復(fù)了安靜,但是安靜的環(huán)境卻更使得人心煩。朱厚照呆呆的坐在那里望著房頂,一言不發(fā)。他只想靜靜的坐著,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想??墒窍胍裁炊疾幌?,腦子里卻偏偏的出現(xiàn)了林清平的身影。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想起她了?”朱厚照問自己,“難道就是因為昨天她救了自己一命嗎?難道就是因為昨天她為自己獻(xiàn)身了嗎?不,不是,不是因為這。”
雙手抱著腦袋,朱厚照越發(fā)顯得煩躁,“不,不是。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的原因嗎。不,不知道?!?
“難道我喜歡上了她嗎?不,不可能的……”愛情又有誰說的清呢?人們從來都是被它左右,卻從來沒有左右過愛情。
“啊……”越想朱厚照越是感到煩躁,隨手抓起一件東西便扔了出去。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朱厚照隨手拿的一件東西剛好是自己身后的枕頭,枕頭被扔了出去,但是放在枕頭下面的信卻亮了出來。
伸手拿起安靜的躺在那里的信封,朱厚照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是林清平留給自己的。小小的一封信放在手中朱厚照卻感覺他有萬斤重。
“殿下,有緣再見。”下面署名林婉悅。
信只有六個字,但從中朱厚照卻看到了那份不舍與思念。
“來人。”朱厚照朝門外喊道。
“參見殿下?!甭牭街旌裾盏穆曇?,一直站在門外的侍衛(wèi)連忙跑了進(jìn)來。
“去把李樺叫過來?!?
“是。殿下?!?
不到一刻鐘,李樺便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之下一路小跑到了朱厚照的房間里。
“你已經(jīng)知道了林清平的事了吧?!敝旌裾諉柕?。
從朱厚照的話里,李樺聽不出他的態(tài)度,是對此事無所謂呢,還是異常生氣呢?只得試探的的問道:“臣也是剛剛聽下面人說起此事。要不臣現(xiàn)在派人去找林營長?!?
“不,暫時不要去找她?!敝旌裾辗穸死顦宓模^續(xù)說道:“你知道林清平的真實身份嗎?”
“真實身份?”李樺不知道朱厚照怎么會問起這件事,“啟稟殿下,以前神機(jī)營記錄的林營長的身份是保定宜州人,母親早亡,沒有其他兄弟只有一個將近六旬的父親。父子倆相依為命。”
“假的,都是假的。”李樺還沒有說完,朱厚照便已經(jīng)打斷了他,
“假的?”李樺驚訝道,說完他便感覺自己手心有點發(fā)涼額頭上有點想冒虛汗的感覺,這回出事了,殿下的親兵營營長的身份竟然是假的,幸虧殿下沒有出事,要不然。一想到后果,李樺便有渾身虛脫的感覺,這也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雖然朱厚照不是皇帝,但人家好歹也是太子,是帝國的儲君啊。
“哼,你們整天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本殿下身邊這么多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敝旌裾丈鷼馇覒嵟恼f道。對于這件事,他的確是一點生氣,鐵血軍是什么部隊啊,守衛(wèi)京城的京軍,這么重要的一支部隊里的高級軍官竟然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軍隊里還有很多其他的來歷不明的人,是不是意味著將來皇上的身邊也有可能出現(xiàn)來歷不明的人,他們又是什么人,帶著什么的目的,萬一皇上或者其他人出現(xiàn)了意外,有誰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
“臣知罪,愿意聽從殿下發(fā)落?!敝旌裾盏脑掃€沒有說完,李樺就已經(jīng)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接出了一頭。朱厚照這么一說,他感覺到之情比自己想想的還要嚴(yán)重的多啊,弄不好自己性命難保。
“你知罪就好。不過這件事也不全怪你,你到神機(jī)營的時候林清平已經(jīng)來神機(jī)營了。這一次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要是下一次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你直接去遼東吧?!?
去遼東,就是發(fā)配遼東,這一點李樺知道,不過從朱厚照的話里,他也聽出來自己這一次算是僥幸逃過一劫了“謝殿下不殺之恩?!?
“行了,起來吧。”朱厚照命令道。
“是?!蹦四~頭上的汗珠,李樺輕松的站了起來,頗有點劫后余生的感覺。
“雖然不治你的罪了,但你也別想這么輕松的過關(guān)。現(xiàn)在有兩件事要你去辦。辦得好了就不再追究你的責(zé)任,但是你要是辦不好,那到時候就新帳舊賬一起算。”
朱厚照這么一說,剛剛感覺逃過一劫的李樺又一次繃緊了心弦:“但憑殿下吩咐。完不成任務(wù)臣自請發(fā)配遼東。”
“好,有骨氣。你聽好了。”
“第一:從現(xiàn)在開始你給我秘密的調(diào)查核實鐵血軍里每一個人的身份,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放過?!?
“第二:從現(xiàn)在開始你派人去秘密查找林清平的蹤跡,一有消息馬上稟報我,不可擅自有所行動。”
“是,殿下?!?
李樺帶著沉重的任務(wù)離開了,而朱厚照則看著手中的信又陷入了沉思。
“一切憑緣吧?!敝旌裾盏恼f道。
朱厚照不是那種會一直被感情羈絆的人,他總是告訴自己,自己來這里是要辦大事的,是要拯救自己的民族的,不可為了一點兒女情愁而一蹶不振。
兩天之后,朱厚照又恢復(fù)了正常,心里不再想著林清平了,而身體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再過幾天已經(jīng)可以再次啟程了。林清平走了之后,朱厚照又從親兵營里提拔了一人接替了林清平的位置。鐵血軍仍舊一切正常,全軍現(xiàn)在都忙著為幾天之后的開拔做準(zhǔn)備。
“一切隨緣吧?!笨粗邓{(lán)的天空,朱厚照喃喃道。
只可惜意外總是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候降臨。朱厚照正忙著準(zhǔn)備幾天后啟程的事宜,一封從京城來的密旨使得朱厚照不得不提前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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