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金斗出了自家門,就直接沖到林家去找林于氏,見到人二話不說扒掉衣服就是一陣上下其手,把林于氏折磨的死去活來,總算把心頭的火氣發泄了大半出去。
發泄一通之后,倒在炕頭上,一邊欣賞著自己留在林于氏身上的杰作,一邊不冷不熱的問道:“澤殷那邊怎么還不動手?”
林于氏聞言也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了,趕緊露出一副討巧模樣,急著說道:“就動手,馬上動手!”
其實這件事,一直是汪金斗派人接觸林澤殷,并沒有經過林于氏的手,汪金斗突然對林于氏說,不過是想借著林于氏的口,催促林澤殷趕緊行動而已。
林于氏是林澤殷的親娘,將林于氏推出去,也有提醒威脅林澤殷的意思。
林于氏哪里知道汪金斗心里的彎彎繞?不僅沒看出汪金斗的心思,心中還頗為自得,汪金斗家的媳婦是陰陽臉,林于氏知道汪金斗心里很不待見后院里的媳婦,要是這次能順利把宋家扳倒,想來汪金斗一定會處置掉陰陽臉。
陰陽臉一死,汪家太太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如今他男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汪金斗在床事上又離不得她,那豈不是說,只要那個陰陽臉一死,她就有成為新任汪太太的機會?
財主家的當家太太什么的,那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林于氏心中做著美夢,送走汪金斗后,不顧身體的疼痛,趕緊穿上衣服收拾一番,就出門往鎮上趕,她要去找兒子,讓兒子趕緊動手。
實在不行了,她就自己上,怎么說,她也是林澤宇的五奶奶,兒子能留在興隆客棧,她肯定也行啊!不就是裝柔弱嗎?小菜一碟。
興隆客棧里,宋雨花百無聊奈的坐在柜臺后翻著賬本,大堂里吃餃子的,門口喝茶湯、米粥、面糊糊的,每天從一睜眼就不會斷,此刻自然也忙忙碌碌著。
頭幾天宋雨花安排完該安排的事情,提供完食材,就會離開大堂,這里太吵,她喜歡安靜。
可是這幾天,為了給林澤殷制造機會,她也是豁出去了,見天把自己晾在外面,可惜啊!真鬧心,要不是從鳥雀哪里得來可靠消息,林澤殷確實有目的,她都要懷疑之前的消息有誤了。
“啪!”扣上厚重的賬本,宋雨花起身,繞開柜臺,正要上樓,耳邊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
“呦!我們家澤宇就是有本事,你瞧瞧,瞧瞧這生意做的,指定賺的盆滿缽滿了吧!咯咯咯~~”林于氏一進門,就甩著帕子,說了一番場面話。
宋雨花聽到聲音回頭,見來的是林于氏,她抿著嘴停下來。
“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出去!~”門口看攤子的阿旺看到林于氏沖到宋雨花面上,面色一變,匆匆追進去,說著話就想把林于氏推出去。
“哎呀!干嘛呢!別碰我!”林于氏拍開阿旺推過來的手,很嫌棄的甩了甩帕子,低罵一聲:“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當家的說話呢!哪有你插話的道理?”
要不是林于氏還有點自知之明,恐怕會直接喊人來懲治阿旺了吧!
“你!”阿旺被罵的一愣,宋雨花及時說道:“阿旺,你去忙吧!”阿旺聞言看看宋雨花,又看看林于氏,轉身出了門。
徐老三、李遂等也看到了林于氏,幾天前宋雨花留下了林澤殷,雖然沒說為啥留下,但眾人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大家都覺得,宋雨花肯定知道了什么,且正在等著應招。
既然宋雨花心里有數,他們自然不會隨便插手,以免壞了宋雨花的打算。
“哼!”林于氏見宋雨花不但沒趕她,還打發阿旺下去,頓覺自己也成了興隆客棧的當家主人,很嫌棄的沖阿旺哼了一聲。
回頭對上宋雨花時,臉上的神色立馬笑開了花:“澤宇啊!五奶奶聽說你小堂叔在你這里做事呢?人呢?呵呵,按著輩分,他雖然是你的堂叔,可輪本事,肯定比不上澤宇你,他要是平時不好好做事,你跟五奶奶說,五奶奶去教訓他!”
這一句一句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當真十分親厚呢!
“你是來找你兒子的?”宋雨花耐著性子問道。
林于氏聞言眼珠子一轉,笑呵呵的上前去拉宋雨花的手,宋雨花不動聲色的退后一步躲開,林于氏笑聲頓止,尷尬的笑著收回手,繼續說道:“不是不是,五奶奶就是過來看看,你說這兵荒馬亂的,親人們死的死散的散。”話到此處,林于氏拿著帕子在眼睛下沾了沾,然后才嘆了口氣,眸光熱切的看著宋雨花,說道:“五奶奶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看看你。”
宋雨花心中咋舌,這林于氏頭幾天在興隆客棧丟了大面子,今天再來,跟沒事兒人一樣,說起話來還如此的聲情并茂,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怪不得能在亂世中活下來,當真好本事。
“你既然專門是來看我的,現在已經看到了,你還有其他事?”宋雨花淡淡的說道,林澤殷來興隆客棧別有用心,這個林于氏又何嘗不是?
林澤殷好幾天不動手,看這個林于氏的道行,應該比林澤殷深厚,看來是等不及,打算出后招了吧!正好,趕緊的,她好拆完招忙自己的啊!
宋雨花的話說的生硬,噎的林于氏臉上的笑容又僵了僵,林于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她眼珠子往后看看,索性一咬牙湊近了說道:“說起來,還真有件大事要告訴澤宇你。”
……來了!
宋雨花嘴角幾不可查的彎了彎,神色淡淡的問道:“什么事?”
林于氏又左右看了看,然后說:“這里人多口雜,不方便,咱們去樓上說?”林于氏剛剛看到曾經跟在大嫂身邊的那個孩子,在樓梯后面走過,心里好奇,很想去樓上看看,林楊氏是不是在樓上?
要是林楊氏真的在樓上,那她們同為林家的媳婦,以后常來常往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