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渠道瞭解了目前的戰(zhàn)況,還是很希望能夠有轉職戰(zhàn)士的出現(xiàn)。我何嘗不是如此,看著大家企盼的眼神,我一咬牙:“以前沒定過秩序,那就從今天訂起吧,大法師和神怪主暫時不要轉職了,後勤團的大法師繼續(xù)製造鐵人,模範團下組一個營,由團長暫時兼任營長負責戰(zhàn)鬥任務,”以目前的組隊方式,模範團完全沒有戰(zhàn)鬥力,“其餘的大法師編組進護寨營,要快,先向魚眼村方向突前偵察一下,這一戰(zhàn)我們肯定能拿很多經(jīng)驗值,應該會有更多的大法師可以進入轉職戰(zhàn)士行列,說不好有些大法師能和我一樣轉職成巨人呢!”
這個建議讓大家一笑,場中立刻散了很多人,我連忙叫住:“清悠你留下,負責甄別是否符合轉職條件。除了大法師和神怪主外,所有希望轉職的,向清悠申請備案,在國都建成後,你們想要轉職,就沒現(xiàn)在這麼容易了。今天的轉職時間安排在三小時後,我要先去前方偵察一下,三小時後才能回來,先保證三個轉職戰(zhàn)士吧,到時候看轉職池的反應,希望不會太難辦。”
拋下這句狠話,我趕緊叫上魚眼,召集起附近的神怪主。墓園營不能動,他們現(xiàn)在習慣於灌輸了,這次正好讓他們把灌輸範圍擴大到一對六,把模範團的大法師也服務上。除了他們,剩下的神怪主基本都在裝備營,這些戰(zhàn)士大多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考驗,來這裡本來就是準備混經(jīng)驗值的,要想組織起來,難上加難,但既然是犯在我的手上……
“是不是該向人族求援?”魚眼跟在旁邊,憂心忡忡。他是所有部下中唯一的12速神怪主,後面的要追上來明顯難度大了很多。
我停下腳步:“放心,我和姆拉克爵士有約定,以他的能力,這時候已經(jīng)派援兵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魚眼村的困境,但我能相信他勘不破我這個謊,但這也是事實,如果人族願意救援,那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在最合適的時間趕到,如果拒絕,我們派人去求援,只會加重他們的決心。以目前的形式判定,後一種情況更可能,我們必須更多的靠自己的力量。
這時候,其餘神怪主已經(jīng)東倒西歪地跟上來,魚眼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蔑視地看著這些“皇族兵”。
“太好了,”我笑容可掬,“你們的身體條件很好,正好可以演練我的戰(zhàn)術。”
不用多說,“二連擊”!我演示了一下身形旋轉,這在他們看起來應該是很容易的,神怪主身形瘦長,手臂展幅大,還有一個神燈可以加速旋轉,可是真要做起動作來,卻是苦叫連天,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嗯,魚眼,還是你掌握得快。”我讚了一句,肯定引來那些一陣腹誹:明明那傢伙以前就練過……
不過這種時候,稱讚就是第一位的,獎賞更是第一位:“從今天起,你升職了,自己挑選隊員,先組一伍,你就是伍長,一伍的二連擊練出來,就組一隊,你就是隊長……營長你就別想了,只給你兩個小時。”
“好,”他似乎有些感動,迅速挑選了六個剛纔表現(xiàn)較好的,一邊練起來。
這是一種思維慣性的錯誤,證明他確實不是從赤魂寨出來的。我去挑了六個剛纔摔得最暈的,皇家血脈啊,吃不了這種苦?“我先帶你們練,練出來後,你們就是伍長,同樣有機會練到隊長,你們有一天的時間哦。”
這話讓他們頓時有了精神,只有兩個神怪主嘟囔著:“我原來就是隊長了。”
看來我先前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行,趕緊組隊,你們看來很有機會繼續(xù)當隊長啊。”我一揮月牙神燈:“大家繼續(xù)練,誰能練成的,也是一樣有機會當隊長!”
這個過程我沒有持續(xù)很長,但速度卻是比當初在赤魂寨上快了很多,畢竟我在這裡,沒有兩週的時間……可能連半天的時間空餘都沒有——自從當上月牙王后,我說謊都不帶眨眼睛的。
等我停下解散組隊時,這六個神怪主都已經(jīng)暈得眼都睜不開了,自己窩在地上直打旋。我笑著揮手:“好,保持這種狀態(tài)繼續(xù)練下去,很快就能當隊長了。”
而我必須抵抗著眩暈感,保持站立。因爲優(yōu)質帶著護寨營已經(jīng)趕上來了,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赤魂寨的老人,他很清楚我練的是什麼,難道我認爲現(xiàn)練這個能帶著隊伍在接下來的戰(zhàn)鬥中取得勝利?
“只有五個隊啊?”我一揮月牙神燈,差點把自己拌倒。“這樣的戰(zhàn)鬥力,很難對付一個營的吸血鬼伯爵。”
“他們應該有五個營,但是沒有屍巫王。”他揮手讓大法師繼續(xù)前進,自己附耳輕聲:“當初我不該讓銀魂寨那裡的兵力通過的。”這兩個沒有關聯(lián)的話放在一起,似乎說明他的這個心結還是沒有解開:如果銀魂寨的兵力沒有通過,魚眼村這裡勢必會多派出部隊前出增援,那麼最大可能就是吸血鬼伯爵,憑著他們的高速和飛行特性越過魚眼村,這種情況下,我們勢必不會強行阻攔。
這個邏輯有些怪,但確實可能發(fā)生,我相信,只要是在我的眼皮之這下,我就不會放著他們輕鬆過去,傀儡族的領土不容亡靈踐踏,這種感覺在我心裡特別強烈!我明白,優(yōu)質這裡面可能更多是一種責備,如果當初我同樣允許多七個營過去,現(xiàn)在我們可能就不用面臨這一戰(zhàn),至少是不會面臨這麼多亡靈部隊的攻擊。
好像自己越來越愛亂想了……我苦笑著搖搖頭:“這些,都是傀儡族成長所必須的,缺少一步,傀儡族就沒法建起自己的王國。”這話確實讓他眼裡有一些迷惘,但我知道,作爲一個一生以振興傀儡族爲己任的老戰(zhàn)士,他會從這近似謊言中體會到應有的力量。
好一會兒,他擡起頭來:“這一戰(zhàn)我們要怎麼打?”
“五個隊大法師對五個營的吸血鬼伯爵,還能怎麼打啊,”我儘量讓自己顯得輕鬆,“你應該關心的是,轉職池有什麼要求吧。很簡單,在國都建設過程中,我們最害怕,當然也是轉職池最害怕的是什麼?”
“破壞建設進度?”他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來意識到的人確實不多,整個傀儡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戰(zhàn)爭中建設基地了。從遊戲設置上說,只要敵軍降低了在建基地任何一點生命值,原先的進度就完全無效,國都要從頭開始建起,這樣的後果,不論是時間還是金幣,我們都耗不起。這在沙村之戰(zhàn)中我們就利用過。
他駭然回頭,看著國都的方向:“整個國都有一百格地塊,我們根本守不過來啊,你早想到了,所以把我拉出來說。”確實,他很清楚,如果這事傳出去,對國都裡的士氣影響會有多大。
“如果真那樣,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這時候,我應該選擇相信他麼?“我和他有完整的溝通,面對目前的嚴峻局面,我們會先從議事廳開始建起,先確保議事廳建成,我們就有可靠的避難所、轉職池和製作所。城裡其他地方,只有……你看到城牆已經(jīng)開始建起了,但那只是假像,沒有任何防禦力的,就算是被破壞也不會降低生命值。”
他的眼裡都是懷疑,這話無論如何是太違反常識了,但我必須說下去:“所以我們要建三條防線,第一條是外圍防線,不能守得太急,否則亡靈肯定會偵測到國都的建設,直接越過我們的防禦。第二條是城牆線,那裡對著路口只有六格的寬度,守禦難度還是比較低的,主要是利用敵軍覺得只要減少生命值就能打斷我們的建設進度,把冒進的快速兵種消滅,第三條是議事廳前的地塊,那裡的防守難度很大,但是無論如何,我們議事廳建成前,就是付出再大的傷亡也必須死守。”
這個戰(zhàn)略很不現(xiàn)實,整個國都顯得非常怪異,到目前爲止只有一面城牆,還只有六格寬度,看到的城門居然是最邊上,離轉職池只有兩格的距離,如果那是避難所,意味著我們只要一兩個回合的時間就能趕到城門,可對於敵軍也一樣,如果攻破城門,一個突擊就能攻進避難所——好在我已經(jīng)有預案:國都建成後再建四個避難所,把議事廳設爲副避難所,可是……
“議事廳沒有建成,我們就沒有避難所啊。”顯然他對國都議事廳的建成時間和我一樣毫無所知,“外圍戰(zhàn)場我不能和他們硬拼,那要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