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面對桌子對面的胖子,皺眉道,“先做筆錄吧,姓名?”
胖子道,“蔣康恩。”
“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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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出席場合的事情經過,詳細交代。”
正在蔣康恩一臉惱火的表情時,身后忽然出現一個聲音道,“這些事情,等到我們的律師來了再說吧。”
警察跟蔣康恩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蔣康恩身后不遠處,站著一身深紅色休閑西裝的成沐源。
還不待警察說什么,蔣康恩已經站起身,一臉激動的道,“成少。”
成沐源微笑著道,“蔣三少,打個電話,叫你律師過來吧,何必親自開口回答呢?”
蔣康恩笑著道,“是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說罷,他轉過頭,拉著臉對警察道,“你不用問我了,問我也不會說,一切都等我律師來了再談。”
警察聞言,放下手中的記錄筆,然后抬眼看著成沐源,出聲道,“請問你來這里,是保釋誰的呢?”
成沐源笑著回道,“全保行不行啊?”
警察眉頭一蹙,不由得起身,剛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聽到不遠處傳來,“遲總督察。”
“總督察。”
成沐源聞聲望去,只見一身筆挺警服的遲晉延,說現在門口,他身后還跟著隨行的警衛員。
遲晉延是過來檢查錄口供的結果的,一抬眼,看到不遠處成沐源站在那里,兩人四目相對,是成沐源先露出一絲微笑,邁步走過來,出聲道,“遲總督察,我們又見面了啊。”
遲晉延面無表情,薄唇開啟,出聲道,“成少怎么在這里?難道……被抓的人里面有你親戚?”
成沐源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么,然后出聲回道,“親戚沒有,朋友倒是看到不少,話說遲總督察這次大手筆啊,怎么過去之前也沒打聲招呼呢?我好讓天澈給警局的兄弟們準備點好酒招呼著啊。”
遲晉延道,“聽成少這意思,我們警區辦事,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成沐源道,“遲總督察這話聽著,火氣有些大呢,人也抓了,店也停業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遲晉延道,“想抓到的人還沒有抓到,當然不滿了。”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索天澈邁步走過來,站在成沐源身邊,對遲晉延道,“遲總督察,我來保釋我們店的經理跟工作人員。”
遲晉延的目光落在索天澈臉上,然后波瀾不驚的道,“索先生口中所說的工作人員,可還包括在你們店進行不良交易的女人們?”
索天澈臉色一沉,不由得道,“遲總督察,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我們店招進來的女公關,從事的都是合法業務,而且她們都是身家清白的各大名校大學生,你這么說,怕是有污蔑人,毀人清白的嫌疑吧?”
遲晉延道,“是么,那我們在你店中搜查出來的K粉和搖頭丸等毒品,你怎么解釋呢?”
索天澈剛要開口,就聽到身邊的成沐源道,“遲總督察,想必你去查店之前,沒有調查清楚吧?不夜城的營業執照上面,經營者寫的并不是索天澈的名字,明確的說,索天澈只是不夜城的投資者罷了,就算你查到什么毒品,也不能賴在我們這樣的投資人身上吧?”
遲晉延盯著成沐源,但見成沐源一臉的‘我跟你斗到底’的表情。
短暫的沉默之后,遲晉延出聲道,“這大晚上的,讓投資人跑過來贖人,索先生還真是親力親為啊。”
索天澈的臉沉下去,然后出聲道,“遲總督察,我帶了保釋金過來,可以贖人吧?”
遲晉延道,“除了娛樂城的幾個管理人員和涉嫌沾染毒品的人要進一步調查之外,其他的人,你都可以保釋,一個人,五千。”
說罷,遲晉延抬頭叫了一聲,“張桐,過來帶索先生去做保釋。”
一個警員邁步走過來,然后看著索天澈道,“索先生,這邊請吧。”
梁牧舟跟著索天澈一起離開,成沐源看著遲晉延,嗤笑著道,“都說做生意來錢快,不過我倒是覺得,還是警區賺錢快啊,過去溜達一圈,百八十萬就到手了。”
遲晉延同樣的表情回道,“對于你們來說,百八十萬算錢嗎?”
成沐源道,“刷卡也是費力氣的嘛。”
抱起肩膀,成沐源看著遲晉延道,“遲總督察,你這次這么大手筆,估計可要得罪不少的人了。”
遲晉延道,“整肅歪風邪氣,那是我們應當盡到的職責。”
成沐源笑著道,“是么?可千萬不要遭到打擊報復才好啊。”
遲晉延道,“我從來就不怕小人在背后的小動作,因為這種人,從來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成沐源瞥了下眼睛,然后道,“好吧,那我就祝遲總督察事業順利了。”
說罷,成沐源轉過身去,背身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殆盡。
當晚,成沐源陪著索天澈,一直忙到了凌晨三點多,這才出了警區的大門。
涼風迎面襲來,索天澈一臉疲憊,出聲道,“沐源,牧舟,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跟我忙了這么久。”
梁牧舟拍了拍索天澈的肩膀,然后道,“不用著急,眼下不就剩那幾個人被關著呢嘛,我們的人好弄,就是那幾個吸毒的混蛋,拖了后腿。”
成沐源道,“那幾個人是自己找死,毒品不是店里面流出來的,不管怎么查,頂多也就是個管理不善的罪名,罰點錢就是了,至于他們死不死,不管我們的事。”
索天澈點頭道,“恩,老頭子那邊已經知道了,說是明天就坐飛機趕回來,你們先回去吧。”
跟索天澈和梁牧舟分開以后,因為沒有自己開車,所以成沐源正走在沒有人的馬路邊,想著攔一輛計程車。
不多時,身后有車燈閃過,成沐源回頭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吉普車開了過來,成沐源瞇起視線,因為車燈太亮。
車子在成沐源身邊停下,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遲晉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