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柳戮前面說了這么多,但等他收聲后,卻只換來對面沈盈脈這一聲,冷若寒冰的寥寥幾個字而已。
可誰知,對此柳戮竟也并不在的簡單回道:“說完了。”
“好,那輪到我說了。”沈盈脈如此道了句,繼續道:“黃鸝是什么樣的人,這我比你清楚,她和我哥鬧離婚這事,我也知道的更比你早。我已經和我哥溝通過了,這幾天就會把關于離婚的手續一切辦好,心都已經留不住,那人也就沒必要再留在眼前礙眼了,早點消失了更好。”
“至于小同他,首先,我要謝謝你,雖然你一直沒有和我提起過,但我心里清楚,第一時間出手擺平了那個被捅男孩家人的神秘金主,正就是你蝴蝶假面,所以這才能免去了,小同他后面可能需要面對的一大串的瑣碎麻煩事。謝謝!”
“我大哥沈航他這些年下來,不可否認,的確已經荒廢得很徹底,別說之前的職業,就算一份最簡單的工作,他也很難勝任得下來,這不僅僅是能力,更主要的是因為他已經沒了那份精氣神,已經靜不下心來再踏踏實實去做事了。不過他至少曾經朝氣蓬勃,更精明干練過不是嗎?我相信,只要慢慢的努力去嘗試改變,總還是可以把他失去的給找回來的,就算不能和以前一樣優秀,但至少自給自足不會再是什么問題。”
“當然,我眼前所要面對的問題,也不是一切都有信心有方向的可以很好得到解決,至少,如何才能讓我媽媽她戒賭,又或者哪怕只控制減輕一些她的賭欲,我也都仍沒有半點的辦法。不過,事在人為,只要人還活著,總是能可以到出路的不是嗎?”
“是的,總能找到出路,但你有想過這需要多久嗎?這段期間,像你之前說的,拮據的幾百萬地球元,甚至更少許多的現金都湊不出來的你,又怎么應對解決?就算夸張的把廖阿姨綁起來不讓她再出去賭,可那已經高筑的債臺,又怎么順利解決?那可是每天都在大把大把的滾著利息,你現在每天的那點微薄收入,甚至連償還這些利息的只幾分之一都還不夠,你又能怎么辦?”柳戮兀自傷口撒鹽般的又問。
沈盈脈也不為難苦想,很干脆的就把問題丟回來道:“我想不出來沒有關系,你蝴蝶假面不是心中已經有了很好的解決辦法了嗎?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和我簡單的事先通下氣呢?”
柳戮竟還真的就當即淡淡回道:“也不知道是千年前的哪位偉人說的,錢能簡單解決的問題,那就根本不算是什么問題!況且,你家廖阿姨這筆已經滾到六百多萬的欠債,也的確是還在我蝴蝶假面能力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所以,徹底還清了它,也就是了。”
“不過這畢竟治標不治本,所以我還需要你配合我在廖阿姨她面前,演一出‘孝女為救母,悲慘被凌辱,痛苦欲輕生,獲救卻毀容’的大戲才行。”
沈盈脈隨即道:“被凌辱?對象是誰?你蝴蝶假面親身上陣本色出演嗎?這絕對沒有問題。要不,咱們演得更逼真點,凌辱戲碼假戲真做也是未嘗不可的,你覺得怎么樣?”
“哈哈哈……好吧,我承認我這說法夸張了那么一點點,不過這戲碼卻確實是還需要去演的,這你也擅長。至于具體細節,等后面我們再慢慢溝通完善,暫時就不多說了,我怕再說下去,我現在周圍聚攏過來的這些不懷好意的家伙,會結成臨時同盟的真對我實施什么,諸如圍殺啊、***啊!等等這些可怕的手段來。雖然無論如何,他們在我面前都同樣依舊脆弱得弱雞一般,實在是不堪一擊,但卻的確也會很麻煩的不是嗎?”柳戮輕笑道。
“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沈盈脈不屑的輕聲念叨句,這才又道:“還有別的什么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別,等等,差點把正事忘了。”柳戮叫住對方,忙繼續補充道:“有一對夫妻后面可能要加入夜雨,你直屬照顧一下,至于他們具體代號都叫什么,等一會兒我郵件發給你。”
“一對夫妻?你現實中朋友?”沈盈脈略帶好奇語氣的問。
柳戮否定的回道:“不是,剛認識的,他們能力不錯,又正好暫時還沒有公會歸屬,所以我想先特別培養一下,就跟你知道的,之前的那個‘涼漿’一樣的那種。”
“好的,我知道了。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什么事嗎?”沈盈脈又確定句。
“沒了,你照顧好自己。至于你的家人,放心,我會把他們都安置照顧好的,這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就算他們呂家又或者加上肖家一起,聯合施壓想難為他們,我也絕不會退縮放手,更有足夠信心讓他們一個個灰溜溜的知難而退,這點小自信,我蝴蝶假面還是很足的。哦,不過,你可以在心里感激著我,這我絕對不反對,更多多益善全額笑納。”柳戮回道。
沈盈脈道:“感激你?你那是為了讓我給你更好的工作才做的必要努力而已,所以也可以說,這都是我應得待遇的必要組成部分,我又為什么要感激你?你自作多情了。”
“你個臭丫頭,這河還都沒過去呢,你就要先把橋給拆了?是不是也忒快了點了!”柳戮語氣憤憤的問。
沈盈脈卻只風輕云淡的回道:“我喜歡,你不樂意,大可以什么都不管啊?我又沒求著你。好了,懶得和你廢話,我還有事,掛了。”
誰知,這沈盈脈說完,竟真就自顧自的當即掛斷了通訊。
通訊雖已經結束,柳戮卻沒有立刻開始去繼續搜尋胖球這個六耳靈寶鼠目標,而是閉目垂頭的靜靜沉默起來,直到可謂漫長的數分鐘過去,他方才明顯心情仍有些沉重,輕輕一聲低嘆的再又行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