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家宴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間22點了,王洪斌早早地就吩咐手下將酒宴的單買了。陳宇星在這點小事上也沒有和他計較,他買就買吧,這是王洪斌的一片心意,而且他的目的是加強“博愛醫(yī)院”和“星空集團”兩個企業(yè)的合作,和陳宇星的官職沒有任何關(guān)系。話又說回來了,陳宇生也不會利用他的職位,為王洪斌謀取利益。他們的關(guān)系很單純。
在酒店門外,王洪斌忙前忙后的要送任治文一家三口回家,任家兩口子盛情難卻答應(yīng)了,陳宇星也沒阻止,他希望他們在車上可以把雙方的糾紛解決掉,這種事,他不想?yún)⑴c。在任含蕊臨上車前,陳宇星把她和李曉峰叫到了跟前,在吩咐完李曉峰后,他對任含蕊道:
“明天你和曉峰到我的別墅,那里有個醫(yī)生等著你們,你帶他到你家,他會為你母親治療那條傷腿。”
“姐夫,這是真的,能治好嗎?”任含蕊興奮的兩只腳在地下亂跳,可見她心情之激動。
“他是米國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的骨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治好過多例和你母親同樣的病歷,所以讓你母親的腿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你盡可放心。”
李曉峰也很激動,他嘿嘿地笑著說道:
“姐夫,你真是我的親姐夫。你太偉大了,在你的面前根本就沒有難題。”
陳宇星踢了李曉峰屁股一腳,呵斥他道:
“你能不能有點長進,一天到晚還像個小孩子,成什么體統(tǒng)。”
李曉峰還是嘿嘿笑著。也不躲閃。
“謝謝姐夫,我和曉峰以后一定好好的報答你,孝敬你。”
任含蕊語無倫次的說道,她是太激動了。母親的病這么多年來去醫(yī)院看了無數(shù)次,醫(yī)生以先天殘疾無法矯正。而且也不影響生活,沒有必要治療的理由推托,或者是冒牌的假醫(yī)生,打著各種幌子騙取錢財,從而加深了母親的痛苦。
母親也知道現(xiàn)在醫(yī)療的技術(shù)水平還無法治愈這種殘疾,但是她還是不愿意放棄。抱著渺茫的希望,奔走于所謂的專科醫(yī)院之間,期冀遇到華佗一樣的神醫(yī),使她已經(jīng)變形的腿骨矯正過來。
任含蕊非常理解母親愛美之心,這條殘疾的腿是她一生最大的心病。也是毀掉她希望和前途的罪魁禍首,如果能夠治好無疑于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聽這話,感覺我已經(jīng)很老了,算了,老就老吧。”陳宇星打趣的說道。
“姐夫,我不是那個意思。”任含蕊扭捏的說道。
“什么意思都行,趕緊,把你父母送回去。別著急告訴她,否則她這一夜就睡不踏實了。”
“我知道了,姐夫。”
陳宇星和眾人告別后。帶著李曉晴和兩個孩子上了停在酒店門前的房車,程鵬夫妻和他們一起走,也就擠上了他們一家四口的房車,陳宇星本來為他們夫妻另外準備了一輛房車,但是這小子非要和陳宇星擠在一起。
陳宇星只好讓阿冪和阿園去了后面的房車,這里不用她們侍候了。兩輛房車和五輛加長越野車風馳電掣地向上滬市郊外駛?cè)ァ?
程鵬透過車窗看到車隊行駛的方向。他問閉目養(yǎng)神的陳宇星。
“宇星,這不對呀。我們行駛的方向即不是浦東機場也不是軍用機場,我們這是要去哪?”
陳宇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程鵬。沒有理會他,又閉上了眼睛,李曉晴和劉菲正在聊著劉菲和程鵬的婚事,也沒有理會程鵬的疑問。
小永恒憋不住了,他奶聲奶氣地對程鵬說道:
“程叔叔,你不用問的,我們一會就到奶奶家了,只要你閉上眼睛,就像爸爸這樣。”
小依然又不滿小永恒的多嘴多舌了,她以小姐姐的身份教訓小永恒。
“爸爸、媽媽怎么囑咐你的,你還說。”
小永恒被姐姐呵斥的眼淚汪汪的,小嘴憋著就要哭出聲來,陳宇星這時睜開了眼睛,永恒從座位上站起來,撲進了爸爸的懷里,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陳宇星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寶貝,姐姐說的對不對呀?”
永恒扒在陳宇星懷里點頭,把臉上的淚水向陳宇星的身上蹭。
“那就要記住了,男子漢要知道什么應(yīng)該說,什么不應(yīng)該說。否則就沒有人愿意把秘密和你分享了。對不對。”
小永恒又點頭。
房車的玻璃突然間開始變得模糊,外面的燈光逐漸暗淡了下去,兩秒鐘后,車內(nèi)和車外完全的隔絕了。
“這車窗玻璃會變色?”
程鵬的好奇心又起,沒有一點大公司老總的深沉和鎮(zhèn)靜,這也就是在陳宇星面前,他還保持著朋友之間的坦誠相見的情懷。
看見玻璃變成了不透明,永恒已經(jīng)從爸爸的懷中抬起了頭,沖著程鵬嘻嘻地笑,仿佛是對程鵬說,讓我說對了吧。程鵬向永恒眨眨眼睛,表示他理會得。
劉菲看程鵬耍怪的表情,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無奈地對程鵬道:
“程鵬,你行不行啊。怎么比永恒還小孩子。”
李曉晴道:“別管他們,讓他們鬧去,你們準備把新房安在奉京還是上滬?”
劉菲瞪了程鵬一眼,又和李曉晴聊天去了。
房車似乎在什么地方停頓了一兩分鐘,然后房車又動了,速度似有加快的跡象。程鵬看陳宇星還是閉著眼睛養(yǎng)神,兩個孩子又玩在了一起,也無聊地將眼睛看向黑漆漆的玻璃窗,玻璃窗像鏡子一樣,反射出了車內(nèi)的情況。
程鵬盯著玻璃窗研究了幾分鐘,突然間他感覺,玻璃窗又有了變化,那層阻礙視線的黑色又逐漸的變淡,他可以模糊地看到車外的景象,房車內(nèi)的燈光也逐漸地暗了下來,外面的景物越來越清晰。
程鵬把眼睛瞪的溜圓,他發(fā)現(xiàn)了一樣讓他驚奇的東西,在車窗外有一座閃爍著霓虹燈的建筑物,那是奉京的標志性建筑,300多米高的奉京廣播電視發(fā)射塔。
“這怎么可能?”
程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窗外,他要確定是否是自己花了眼。他沒有看錯,那就是奉京的廣播電視發(fā)射塔,塔旁邊是新建的和它的個頭差不多的新世紀大酒店。
“宇星,這是怎么回事?”
劉菲也被這種情況驚呆了,她眼睛看著窗外,嘴里呢喃道:
“曉晴姐,怎么會這樣?”
李曉晴看向陳宇星,等著他給兩人解釋。
永恒忘記了剛才爸爸的教導,沖著程鵬驕傲地說道:
“程叔叔,你剛才閉眼睛了嗎?”
程鵬有點發(fā)懵,他似乎也忘記了永恒是孩子,很認真地向他搖頭道:
“沒有,我沒閉眼睛。”
陳宇星這里睜開了眼睛,對仍然滿臉驚訝表情的程鵬和劉菲說道:
“這件事,你們經(jīng)歷了就行了,這是軍事秘密,我讓你們搭車,本身就是泄密行為。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父母,別人問起,你們就說是坐飛機回來的。”
程鵬和劉菲機械地點頭。既然是軍事機密,他們也不敢深問下去了,即使問了,陳宇星也不會說。
車隊在市政府廣場附近停了下來,程鵬和劉菲要換車,臨下車時陳宇星叮囑程鵬道:
“程子,這兩天你把事情都安排好,你通知一下美男和升子,初三的時候哥幾個聚一下,把家眷都帶上,這可能是我們最齊全的一次聚會了,我很期待呀!”
“你放心吧!這事包我身上,地方我安排。”
程鵬和劉菲下了車,坐后面的一輛越野車回家了。少了一輛車的車隊向奉京二環(huán)外的陳家別墅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