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六點鐘左右,拍賣會開始。
整個大廳的環(huán)境暗了下來,有人走過來給施小雪發(fā)了一個牌子。
施小雪看了看,撇了撇嘴。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一會兒一直舉著就對了吧!
“前面的不要拍,去拍最后那個藍色寶石,那是聶夫人最珍愛的寶石項鏈,你可以拍下來。”
“誒?”施小雪挑眉,“連這個你都調(diào)查到了?”
不愧是豺狼虎豹臭狐貍,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
娶了這么個迷糊媳婦兒,他能不查嗎?
再說,他權(quán)子圣做事,向來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吃了權(quán)子圣這顆定心丸,施小雪心里有了底。
但是為了表現(xiàn)出她是真的來參加拍賣會的,施小雪也象征性的舉了舉牌子。
就在郁悶的快要睡過去,無聊到了極點的時候,聶夫人終于上臺了。
“這次募捐,還有最后一件東西要拿來拍賣,也是我珍藏了二十多年,最喜歡的一串藍寶石項鏈――冰之淚。”
冰之淚?
在場的人一聽,全場嘩然。
這款絕無僅有,二十年前被一個無名人以一點三七億元拍下的冰之淚項鏈,居然是聶夫人?
現(xiàn)在要拍賣?
一時間,不少人開始轟搶,不一會價格就抬到了一個億。
對于這瘋漲的價格,施小雪有點瞠目結(jié)舌。
她兜里只有一個億,還是曹芳菲的那張支票。
現(xiàn)在價格就超出了一個億,她拿什么來買?
顯然,施小雪是忘記了身邊還有個男人的。
“媳婦兒,別犯傻了。”
“嗯?”
施小雪猛然回神,便聽到,“一點七億一次。”tqR1
“一點七億兩次。”
“一點七億……”
“一點七五億!”
施小雪清脆的聲音忽然間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了過來。
驚訝的看著這個清麗脫俗的少女,眼睛里都閃過驚訝。
“這位夫人出一點七五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一點七五億一次。”
“一點七五億兩次……”
隨著拍賣官的詢問,施小雪緊張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錢啊!白花花的銀子都出去了啊!
不過這錢也是要給小孩子們的,這么想想,也就不那么心疼了。
“一點七五億三次,冰之淚項鏈最終為施小姐所有。”
拍賣官的錘子落下,施小雪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下面請施小姐作為本次的慈善代表進行發(fā)言。”
這也應該是聶夫人舉辦義拍的一個習慣了。
每次拍賣價格最高的人要發(fā)表一下感言,施小雪作為這次拍賣的最高出價者,自然也不例外。
施小雪上臺,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以前在學校也少發(fā)言了,但是這次不一樣啊!
這次是在諸多的名流面前。
她一個小丫頭,萬一說的不對了,就成為笑柄了。
施小雪有些忐忑的站起來。
權(quán)子圣握了握她的手,“乖,自信點兒。”
其實權(quán)大少想要說的是,他權(quán)子圣的媳婦兒,有誰敢說半個不好嗎?
就算他媳婦兒說的是一團糟,但是掛著權(quán)夫人的名號,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指出來。
施小雪在矚目中走上臺,與聶夫人擁抱了一下,站在了話筒前開始發(fā)言。
“嗯,我也是被聶夫人的慈善行為所感動,相信今天坐在這里的人都是帶著和我一樣的心情。為了貧困中的孩子,并不是為了華麗的珠寶首飾。我也是一樣,但是這串冰之淚跟隨夫人多年,我能了解夫人對其的感情,所以,我決定把這條項鏈再轉(zhuǎn)送給聶夫人,以表示對她這么多年熱衷于慈善事業(yè)的感謝。”
施小雪說完,全場一片愕然,只有某個角落里的男人,一雙眼睛里閃爍著濃濃的笑意。
他媳婦兒,果真是不同的。
可以一擲千金,卻又跟本不把千金放在眼里。
那么漂亮的項鏈,多少人求而不得,在他媳婦兒眼里,也不過是一對糞土而已。
臺上,聶夫人早就帶愣住了,她感覺自己仿佛是置身于夢境當中,甚至她都聽不清楚施小雪在說什么了。
轉(zhuǎn)送給她?
這條項鏈可以送還到她手中?
拿出這條項鏈來拍賣,也是她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畢竟而今的聶家比起當然有所衰落了,可是做公益又是她一直以來的堅持。
畢竟在有些事情上,心里頭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沒有解開。
所以一直堅持。
施小雪從服務人員的手中拿起那串項鏈,上面的藍色寶石藍的透徹,任是誰看了,也會愛不釋手。
她也不例外。
只是,這些不過是過眼煙云。
要了再多,對她而言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對她而言,只要有了權(quán)子圣就夠了,其余的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施小雪把走到聶夫人的身邊,把項鏈戴在了聶夫人的脖子上。
聶夫人抬頭,看著失笑的一顰一笑,眼里充滿了感激。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聶夫人摟住施小雪,滿心的感謝,甚至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這是她丈夫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也是兩個人之間最為珍貴的回憶。
本以為,從今天起,這串項鏈只能成為她記憶中的一個點,卻沒想過,還會回來的。
果然,好人有好報不是嗎?
“小雪,謝謝你,真的很感謝。”
聶夫人不斷的感謝,施小雪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聶夫人不用笑,這錢是權(quán)子圣來出的,我是拿了他的錢,送給您一個人情。”
臺上有話筒,施小雪的言語通過麥克風惹得整個大廳里的人都聽得清楚。
頓時,惹了一陣哄堂。
這權(quán)少夫人,還真是風趣。
聶夫人也是被她這話給逗得笑了出來,“你這丫頭,權(quán)少和你那不是一家人?說什么見外話。”
“聶夫人教訓的是,若說這夫妻相處,還要多學習聶夫人,您跟聶先生可是圈子里有名的模范夫妻。”
施小雪彎彎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臺下的那個男人看著她閃亮的一面,眼里的寵溺越發(fā)的深沉,越發(fā)的緊促。
這是他的小雪,可愛的丫頭,也是他媳婦兒。
*
燈紅酒綠的奢華散去,一切歸結(jié)為了平靜。
坐在車上,靠在權(quán)子圣的胸膛上,施小雪仰著小臉兒,“權(quán)子圣,我今天的表現(xiàn)是不是很差勁?”
“為什么要這么問?”
權(quán)子圣疑惑的瞅著小丫頭。
施小雪撇了撇嘴。
“難道沒有很差勁嗎?”
她都聽到下面的人在笑了,就是出來的時候,也有人看著她在背后小聲的議論著。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哪里有什么經(jīng)驗?
那些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照顧一下新手的心情嗎?
“好了媳婦兒,你表現(xiàn)的很棒,咱們一會兒上飛機,你多休息一下,到了的時候,我喊你。”
“嗯。”
施小雪乖巧的答應下來。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兩人上了回J市的飛機,十點鐘,飛機在J市的機場降落。
施小雪被權(quán)子圣抱著下來。
機場外面,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jīng)停在那里。
看到權(quán)子圣出來,冷安連忙下車打開了車門。
見著權(quán)子圣抱著的施小雪正睡著,冷安只是點點頭,也未開口。
兩人上車,車子緩緩的開出去。
緊接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也緩緩的跟上。
車子一路上了告訴,后面的轎車也跟著上了高速。
“權(quán)少,后面有車跟蹤。”
冷安從后視鏡里看到,冷冷的說。
冷安和權(quán)子圣這樣的人,雖不像是黑澤明那樣時時刻刻的處在警惕當中,卻也沒有差到哪里去。
所以,兩人的警惕性一向很高。
才上了告訴,就發(fā)現(xiàn)了車子的跟蹤。
可是這會兒又沒有岔路口可走,也只能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不動聲色的開著車子。
過了一個隧道,到了轉(zhuǎn)彎的口,冷安從岔道上拐下來,后面的車子仍舊跟著。
驟然間,冷安加快了速度。
車子瞬間竄出數(shù)百米,后面的車子也不遜色,照常跟了上去。
都是好車,速度上也沒有差了多少。
然而,就在冷安的速度達到了極限的時候,車子突然向右打了一個彎,緊接著冷安猛地踩下了剎車。
只聽‘吱――’的一響,車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冷安和權(quán)子圣的身子也慣性的向前沖了過去。
似乎是沒有想到前面的車子會忽然停下來,尾隨的那輛車快速的擦著車身過去,然而,透過駕駛座的車窗,看到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時,權(quán)子圣的眼睛里閃過深沉的冷銳。
“怎么了?”
方才的突然一撞,讓施小雪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施小雪有些回不過神來。
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在車子里。
“沒事,乖乖的睡覺,到家了我喊你。”
“……”
她已經(jīng)醒了好嗎?
再說,您權(quán)大爺每次都說著是要喊我的,但是您哪一次是真的喊我了?
若是再這么慣下去,她真的會養(yǎng)出公主病來的。
回到了權(quán)家,施小雪洗了澡,出來就聽到權(quán)子圣似乎是在講點話。
聲音壓得低低的,她聽不太清楚,但是聲音里夾雜的冷銳,以她的敏感聽得十分清晰。
看到施小雪過來,權(quán)子圣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嗎?”
施小雪擦著頭發(fā),權(quán)子圣搖了搖頭,“沒事。”
自然的接過施小雪手上的毛巾,給施小雪擦著濕潤的長發(fā)。
指尖在發(fā)絲間流連,眼神逐漸的深邃起來。
“我?guī)湍愦蹈伞!?
“好。”
點點頭,施小雪也沒有多問。
反正權(quán)子圣的事情她向來知道的不多,問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便也就不問了。
大手穿梭在發(fā)絲之間,碰觸著柔順的長發(fā)。
待發(fā)絲吹干,權(quán)子圣關掉了電吹風,壓低了身子,狠狠地吻住了施小雪。
“唔~”
突如其來的吻讓施小雪有些喘不過氣來,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吻深邃的像是要把她的呼吸都吞噬下去。
“媳婦兒,乖,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