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池,麒麟像是感應到什么,往旁邊一躍,藏在了一標我小心看去,發現那道陰影正停在那里,形狀扭曲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在回頭觀察。
如果不是麒麟對危險有著驚人的感知力。我們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張蓮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我說,“但捉走那些孩子的,肯定就是這東西。”
“可是孩子在哪里?”她說,“你不是說剛才有孩子失蹤么?那個。孩子呢?”
確實,雖然不知道我們所追逐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但它看上去只是薄薄的一層影子,怎么也不像帶著一個孩子上路。
麒麟回頭低吼了一聲。
“它說,孩子在它的身體里。”
張蓮問:“你怎么知道你的麒麟在說什么?”
我說:“這叫心有靈犀。”
那陰影停了一會,又開始往前遁去。當它鉆進山嶺或是樹林的倒影里時,往往就會融進里頭,讓人完全無法找到。不過對麒麟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問題。因為麒麟追蹤的是它所留下的某種陰戾氣息。
這個東西只是看上去像影子,但并不是真正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我們追出數里,來到一處陸崖下方,然后,那古怪陰影就消失了。
從麒麟背上跳下,我在陰影消失的地方仔細尋找,拔開一層樹藤的枝枝葉葉后。我發現了一個地道的入口。
“它應該是跑到里面去了。”
“我們也進去。”
“不”我輕聲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又或者里面有些什么東西。我在這里守著,你騎著麒麟回去找巖虎。讓他帶人趕來。”
“不,我守著。你去找巖虎。”
“你留在這里?”我斜了她一眼,“你要是留在這里,還沒等我們趕過來,你肯定就已經溜進去了。”
她同樣斜著我:”你還不是一樣?”
“不”我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溜進去,我會在這里等你們。里面很可能有一大堆的毒蛇猛獸。就這樣溜進去的話。那不是找死么。”
“真的不會?”她不太相信地看著我。
“廢話,不要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腦子。”
“你才沒腦子。”
“你還不快去?”我瞪她一眼,“再拖下去,等巖虎帶人趕到時,說不定里面的孩子都死光了。”
“好吧。”張蓮拍了拍麒麟的腦袋,“我們走。”
麒麟根本不聽她的。
“小白”我在麒麟耳邊說。“別跟這丫頭鬧別扭了,快去快回。
張蓮疑惑地問:“它也叫小白?怎么跟你在鳳凰城撿到的那只兔子一個名字?你還真是不會取名字,一點創意都沒有。”
我懶得理她。
麒麟載著張蓮,掉頭往空桑山飛去。
她走后。我伸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唉,沒辦法,雖然很想溜進地道查探一下,但我已經跟那丫頭說過我不會溜進去,所以我只好留在這里等,“才怪。
我身子一彎,潛入了地道”
屏著呼吸,我潛入地道深處。同時將自己的生氣完全隱藏住。
地道建得并不精巧,壁面粗糙,左曲右彎。
在一個拐彎處,我聽到前方有動靜于是小心看去。
地道內雖然陰森黑暗,但我將真氣運于雙目,還是能看清里面的東西。
在那里。我看到不知多少的盅蟲,密密麻麻地布在地面與土壁上,蛇、蜈蚣、蝎子、蟾蛤等應有盡快,還有很多我甚至叫不出名字。
我開始感到頭痛。這些盅蟲應該都是有毒的,雖然我并不怕毒,但它們實在太多,如果被它們就這樣爬滿全身,董都能把我蟄死。
更重要的是。一旦弄出動靜,誰知道里面的人會不會察覺到有人闖進來?說不定這個地道并不只有這一個出口,一旦這些盅蟲發出異響,里面的人就會馬上從其它出口逃走。
想起那個叫伊露的女孩,“如果我像她一樣,能夠在土石里行走就好了。
這種時候去想地行術,當然不會有什么用處,無奈之下,我只好換過念頭,開始考慮,應該怎么不動聲色地把這些盅蟲解決掉?
腦中電光一閃,計上心頭。
伏下身來,雙手貼著地面,我將冰蓮勁悄悄地釋放而出。
冰蓮勁釋放得很慢,只是沿著地面一點一點的往那些盅蟲侵去。空氣間透出絲絲涼意,但是溫度下降得并不明顯。
我做得很小心。
就像溫水煮青蛙,火勢如果太猛,鍋里的水熱得太快,青蛙馬上就會跳出來。但如果一點一點地往鍋底加木材,水慢慢地熱起來,青蛙就會有一種自己可以繼續忍耐的錯覺,等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沒有力氣往外跳。只能在鍋里等死。
寒意貼著地面,一點一點地襲去,不管是什么樣的蟲子,一般來說,在寒冷的環境下,身體機能和對危險的感知都會開始下降,尤其是像蛇這樣的心比砌更是如果是在冬天里找到一個蛇窩,那就毛俑翻,也不用太擔心里面的蛇會被驚醒,而現在就是這樣的情形,這些盅蟲被我用冰蓮勁具現出的寒意侵蝕。漸漸地,進入冬眠狀態,這個時候。就算我加大冰蓮勁的力道,讓一層寒冰直鋪而去,它們也已經無法再做出什么反應。
最終,這些盅蟲都被我悄無聲息地凍成了冰塊。
我掠過這些盅蟲,繼續往地道的并方潛去。
前方傳來一些光亮,還有孩子的哭喊聲傳進了我的耳中,讓我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同時也暗自慶幸,這幾個孩子還活著。
只是,這些孩子的哭喊聲中透著無盡的驚慌和害怕,而這恰恰印證了我最擔心的事。
金蠶盅每次進食都必須同時給它送上七名孩童。而從玉小姐那無意間偷聽到的妹絲馬跡來看,金蠶盅的主人手中只有六個孩子,所以,他才需要在今天晚上再捉一個孩子。至于這些孩子為什么都是在夜間失蹤。我想,很可能是因為偷走孩子的那個“陰影。”只有在晚上才能行動,聽說夜叉族不但擅長御獸,其中一些還精通御鬼,剛才的那個陰影。很可能是惡靈之類的東西。
而現在,金蠶盅的主人通過那個。“陰影。”又得到了一個孩子,也就是說,他的手中已經有了七個孩子,而他很可能不會再等,現在就開始將這七個孩子的血肉喂給金蠶。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遲上一步,這七個孩子的生命很可能就再也無法救回來。
這才是我沒有等張蓮和巖虎趕到。直接就潛了進來的主要原因。
聽到那幾個孩子恐慌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加快了飛掠的速度。
頭頂上的土壁突然破開,一條蝮蛇閃電般咬來。我趕緊一個錯身,躲開的同時,一拳打開蝮蛇的七寸。蝮蛇皮開肉綻,撞在土壁上后,又滑落在地。
前方的石室里傳集一個警戒的聲音:“什么人?”
既然已經被發現行跡,再怎么小心謹慎也是無用。我以鬼風覆在身上,踏著子午蓮花步搶進石室。三道金光疾刺而來。卻未能把握住我的速度,刺了個空。
向我攻擊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夜叉族男子,夜叉族的男性一般都長得魁偉高大。像他這樣瘦小精短的,印象中還真的沒有見過,可以認為,他就是夜叉族里的“妹儒
在他手中捧著一個竹筒,那三道金光就是從那竹筒里發出。
我只對他掃了一眼,就飛掠而過。對他不再理會。
在前方一個石坑里,七個孩子緊緊地抱著一起,一只背生金翅的毒蠶正朝他們撲去。
這條帶翅毒蠶大得不可思議。
我心急如焚,再踏七步。搶到幾個孩子與金蠶之間,一拳打在金蠶身上誰知觸手之處,竟是軟綿綿的一片,根本無從著力。反而是金蠶一口咬在我的左肩上,雖然沒有感覺到被牙齒咬住的疼痛,我的血肉卻被快速抽離。
心中叫一聲糟糕,左肩一接。冰蓮勁化出冰柱,刺入金蠶口中。
金蠶慘嘶一聲,振翅飛開,在它的口中滿是鮮血,有我的,也有它自己的。
我轉頭看向肩膀,左肩的皮膚多出了許多針孔般的小點,同時還能看到一塊明顯的塌陷。我暗自心驚,如果被這怪物多吸一下,我很可能就會跟那些孩子的尸體一樣,腦袋雖然還在,身體卻只剩下一層皮。
金蠶快速拍動翅膀,繞著石坑疾飛,它的翅膀拍動起來,發出嗡嗡的真音,振翅的頻率非常的快。它的體形也很大,長達數尺,身上是一種讓人不安的慘白。
左手已無法再用,那七個孩子蜷縮在石坑的一角,我也只能守護在他們身前,不敢移開,生怕金蠶會再傷害他們。
。你是誰?。身材短小的夜叉男縮在門邊,死死地盯著我。
我冷冷地道:“我是
瘦小夜叉男竹筒一動。三道疾光打向我的胸口。
靠,我還以為這種趁著別人說話突然出手的事只有我才會做?原來還有人跟我一樣卓”一樣聰明!
手指微曲,連彈出三道指風。三道疾光被指風撞開,卻又劃出不同的軌跡,從其它方向我襲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它們不是暗器,而是三只蝴蝶般的金色小蟲。
與此同時,金蠶振翅朝我撲來。
身子一提,接連踢出三腳,全都踢在金蠶的同一部位。金蠶的身體實在太軟,再重的力道也會被它化解,這三腳只能將它強行踢開,根本傷不到它。
手指再彈,彈開了兩只小蟲。卻來不及彈開第三只,只能一個后仰,第三只小蟲戈?過我的胸膛,帶出血跡”這到底是什么蟲?
怒喝一聲,身上長出鱗片,眼中火焰跳動。
夜叉男哼了一聲:“黃階獸身?原來只是一名黃階斗者,也敢跑到這里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