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繼續(xù)與庭庭手牽年地到處閑
??頭頂不見日月,只有發(fā)著光亮的九宮圖案和無數(shù)星辰,隨著時辰的不同,天空中那九宮圖案發(fā)出的亮度也有所不同。
整個天問宮內(nèi)顯得祥和與寧靜,但這種祥和只不過是一種表象,只要認(rèn)真一些,就能看出所有人都在積極備戰(zhàn)。血海龍王和他座下的三妖姬、九龍子隨時都會攻打姑射山。由于無法弄清他進(jìn)攻的具體時間和計利,北雪世家自然也就只能被動地一邊準(zhǔn)備一邊等待。
在一處石亭,我們看到北雪若樺接到一只紙鳶,拆開觀看后,顯的有些憂愁。對于單從外表上看。就一向讓人覺得很青春很靚麗的北雪若樺,這樣的憂愁讓人多少有些在意。庭庭走上前去,問:“若樺姐,可是有什么麻煩?”
“嗯”北雪若樺無奈地道,“我們在山外設(shè)下的各處暗哨,一個。個都被人挑了去,派去支援的人也都沒有回來。看來血海龍王已經(jīng)在展開行動,更糟糕的是,倉瑯王很可能在暗處充當(dāng)他的耳目,這樣下去。我們將不得不把所有派出去偵察的人員全都撤回來,以避免無謂犧牲。但這樣的話,我們對血海龍王的動向也就更加無從掌握。”
我知道,如果只是江湖門派之間的對決,縱橫海上的血海龍王未必能拿久居姑射山的北雪世家怎么樣。但有倉瑯王與血海龍王勾結(jié)在一起,形勢則完全不同。也許倉瑯王身邊的高手并不及血海龍王,但他卻可以調(diào)動官府和軍隊的力量,有他幫助血海龍王隱藏行跡,北雪世家只能被動挨打。
北雪若樺又道:“更有確切消息說。血海龍王不但已盡派他手下的三妖姬和九龍子,還請動了四霸雙殺替他助陣。”
“四霸雙殺?”
“那是江湖上極有名的六個殺手;”北雪若樺低聲道,“四霸雙殺在殺手這一行中的地位雖然不及血煞。卻也都是極難對付的角色。而且他們長于潛蹤匿跡,很可能被他們潛入天問宮,殺了人后,我們才會知道他們到了。”
這時,又有一只紙鳶飛來,這只紙鳶是由藍(lán)色折紙疊成。北雪若樺訝道:“這是上次我到新城時,魯給藍(lán)姨的傳書飛鳶。”
是藍(lán)姐傳來的?
我看向北雪若樺,見她拆開紙鳶看完后,喜道:“藍(lán)姨說她已讓“暗俠義。里的一些人前來援助我們,現(xiàn)在正在路上。”
暗俠義的人?我心中一動。想著不知道公輸和洛會不會在這些人中。說不定還有,,張蓮。
庭庭疑惑地問:“若樺姐,為什么是你在收這些信?飄姨去了哪里?”
北雪若樺道:“她正在天機(jī)殿用星算推演禍福,讓我先代她處理一下事務(wù)。”
我知道北雪世家的星算,在某種程度上就等于是麒麟的感應(yīng),雖然很難算出具體的細(xì)節(jié),卻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做到趨吉避兇。在中國古代,進(jìn)行戰(zhàn)爭之前往往也需要通過龜筐或是其它方式先進(jìn)行一番占卜。以此來決定出兵的日子又或是其它重要事情。
我踏前,步,說:“若樺姑娘,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一定義不容辭
“咦?”北雪若樺看了過來,“昨天還又是姐又是妹的叫我,干嘛突然又變得這么客氣了?”
咳,有嗎?我確實(shí)記得昨晚喝多后,跟旭勾肩搭背的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的是什么,早就忘了。
“而且還不只是那樣呢”她嘿嘿笑地向我逼來,“你還跟我說。我比庭庭漂亮多了,如果是先遇到我,你早就不要庭庭了。”
“啊?”庭庭瞪大眼睛看著我。
“不可能,我絕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我趕緊叫道。
“你喝多了嘛”北雪若樺飛過來,很理解很同情地拍著我的肩,“男人喝多了都是這個樣子的,不用擔(dān)心,就算說了也盡管承認(rèn)庭庭不會在意的。”
“這不是有沒喝多的問題,是我絕不可能說這樣的話。”說了也不承認(rèn)。
而且庭庭肯定會在意的。
“那我再問你,昨天有一下下,你以為我喝多了,偷偷摸我的大腿。若樺大小姐湊到我耳邊,“這個有吧?”
抓住庭庭就跑…
一路上,庭庭都抿著嘴,也不說話。
趕緊在旁邊哄著她,讓她開心起來。
“你也真是的”庭庭斜了我一眼。“就算若樺姐真的很漂亮,你也不能又是偷窺,又是對她動手動腳的。”
那些都是意外啊意外。
正想繼續(xù)陪些好話,就在這時。一名侍女換著翅膀飛了過來,朝我說道:“云公
我心想難道是她已經(jīng)找到了冰夢仙子?看向庭庭,她推著我:“既然是飄姨找你,肯定是有什么要事,你快去吧。”
又嫵媚地看了我一眼:“以后再找你算帳。”
被她看得,,個頭都酥了。
跟著那名侍女來到了天機(jī)殿。發(fā)現(xiàn)北雪若樺也到了這里。她朝我取笑道:“庭妹剛才有沒有怪你?”
淚,,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天機(jī)殿的中央,有一張圓形玉桌。桌上放著不知多少的小玉石,這些玉石閃閃發(fā)光,仿若天上星辰,好吧,是仿若我以前所待的那個世界的天上星辰,至于這個世界,一般人是看不到星星的。
北雪飄飄立在桌旁,注視著那些小玉石的位置,又不時伸出手移動幾粒。
北雪若樺飛到她的身邊:“娘,我們來了
北雪飄飄轉(zhuǎn)過身來,說道:“你們來得正好,我有事要你們?nèi)プ觥!?
見她向我看來,我趕緊說:“夫人只管吩咐就是,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那我就不客氣了”北雪飄飄笑道,“我想讓你們兩人帶著一樣?xùn)|西,去一趟繽絡(luò)城,在繽絡(luò)城的南天酒樓,會有人來找你們,你們將這東西交給她就可以了。”
去繽絡(luò)城?我和北雪若樺詫異地對望一眼。
既然北雪飄飄開口讓我替她做事。我自然不會多問,北雪若樺卻忍不住問道:“娘,血海龍王隨時都會攻打姑射山,你卻讓我們在這個時候去繽絡(luò)城?繽絡(luò)城那么遠(yuǎn)。只怕要好幾天才能趕得回來。
“就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才讓你們?nèi)サ摹北毖╋h飄捧著一個錦盒。遞了過來,道,“盒子里的東西非常重要,你們無論如何要將它平安送到繽絡(luò)城去,交給那個人。”
北雪若樺問:“那個人是誰?”
北雪飄飄道:“等她找上你們時,你們自會知道。放心,那人你們都是認(rèn)識的,不會給錯人。不過這一路上,你們也要小心,到時很可能會有人來搶奪這個錦盒。”
見她說得鄭重,我和北雪若樺一同點(diǎn)頭。
“云諾”。北雪飄飄看著我,“之所以讓你前去,并不只是因為你的本事不錯,有你和若樺結(jié)伴,讓人更放心一些。亦是因為這錦盒里的事物與你有關(guān),如果形勢過于危急,那就把它帶回來,無論如何不可讓它落在他人手中。”
跟我有關(guān)?我詫異地看著她,卻也沒有多問。
急急回到住處,背上七星劍。找到馱麟,又跟庭庭說了一聲。
庭庭知道北雪飄飄給我的任務(wù)后。說了句“小心”依依不舍地看著我離開。
來到流珠門,北雪若樺早已等在那里,此時她已換上一身尋常女子所穿的普通儒裙,儒裙雖然普通,卻無法掩住她的嬌美。
由于擔(dān)心姑射山附近有人監(jiān)視,北雪若樺帶著我從秘道離開。秘道內(nèi)錯綜復(fù)雜,如果不是有她帶路。一般人很難找到出口。
離開地道時,天色已黑,我們也到了一片森林,北雪若樺說此處離姑射山已有數(shù)十里。
烏云遮去玉輪,森林里一片漆黑。
正要與北雪若樺一同往林外走去,就在這時,驂麟竄到我們前面,眼睛掃了我們一眼,從它眼中淡淡的光芒里,我看到了警告,于是趕緊拉住北雪若樺。
把北雪若樺拉到草叢里藏了起來。棋麟也伏在我的身邊。
冷風(fēng)刮過樹林。嘩嘩作響。
我們就這樣等了很久,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北雪若樺小心地移了過來,在我耳邊吐著悄悄話:“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她那豐滿的胸脯半壓著我的手臂,嘴唇不經(jīng)意地觸到了我的耳朵,讓我的心跳得好快。
我也覺得,沒道理網(wǎng)一離開姑射山馬上就遇到危險,除非敵人知道北雪世家隱藏的秘道,又知道我和北雪若樺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姑射山,從這里出來,才有可能如此湊巧地在這里設(shè)下埋伏。
然而駐麟的警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我想要爬起來,借著黑暗潛到前方查探一下,駛麟?yún)s咬住我的袖子。不讓我起來。
就這樣又等了半個時辰,除了風(fēng)和夜鳥的聲音,什么也沒有聽到。我心想這樣下去,我倒是無所謂,北雪若樺多十會等得不耐煩,于是轉(zhuǎn)頭向她看去,結(jié)果看到她在黑暗中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天空。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下頭,咬著我的耳朵說:“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