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龍溪凝只想了解的更加清楚。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孩，我們……”楚莫離垂下了腦袋，偶爾瞄幾眼對方的神情。

“說？”龍溪凝玉齒緊咬，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同樣也定下了海誓山盟，你別瞪我，當初我和馨兒海誓山盟的時候什么都承認了，她說不介意。”楚莫離越說越快，她真怕這女人連解釋都不聽就來打自己。

“你……你……”

龍溪凝唇了顫抖，馨兒怎么就喜歡愛上了這么一個敗類。

“我知道我對不起馨兒，可我也不能做一個負心人。”楚莫離毅然道，茜兒，汐兒這兩個為了自己可以付出生命的女孩怎么能拋棄，那樣就太不是人了。

“你的意思是，都娶了？”龍溪凝臉色陰沉，雖然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這也要看身份，試問誰誰娶了公主還討小妾的。

“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楚莫離的確這么想，不過這條路很艱苦，也很難。

“我真想殺了你了斷馨兒的念想！”龍馨雪恨切切的道。

“我知道你很想殺我，可你知道我很茜兒之間的事情嗎？如果你知道了依舊讓我休她的話我無話可說！”

“說？”龍馨雪真想聽聽她怎么說。

“你說，容貌對于有一個女孩子來說，重要嗎？”楚莫離并沒有直接說，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廢話！”龍溪凝無語，容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當然重要了。

“如果把你的容貌毀了，變成一個丑八怪你愿意嗎？”楚莫離灼灼的盯著她問道。

“你到底要說什么？”龍溪凝很不喜歡對方這樣的看自己。

“幾天前，那是我受了重創，茜兒為了我，毀了自己的臉，你能想象那時我怎樣一種心情嗎？”

楚莫離心口壓抑：“茜兒在自己的臉頰上劃了兩刀，鮮血淋漓，每一刀都是那么的重，口子是那么的深。”

“幾天前，不可能！”龍溪凝不相信，現在的茜兒臉上哪里有傷口了，就算傷疤也沒有。

“我會這么傻的騙你嗎？“楚莫離懶得解釋那么多，抽出匕首，當自己的手緊緊的捏在上面，鮮血嘩嘩的流。

“你做什么？”龍溪凝真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匕首收好后，楚莫離攤開手掌念起了咒語，另一只手的手指中開始冒出了水花，還伴著著一陣美妙的旋律。

楚莫離的手掌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口子，當水珠滴落在上的時候，血流就止住了。

龍溪凝一眨不眨，她看的真切，傷口間的血肉在蠕動，正急速的復原。

“不可能！”龍馨雪不相信，一般的恢復魔技哪有如此的恢復速度？

“那時候，茜兒并不知道我有這能力，可是她還是決然的為我將自己那傾國傾城的臉毀了，你說，這樣的女人能拋棄嗎？如果真拋棄了，我還是人嗎？”

楚莫離倒吸一口氣：“就算馨兒知道了，她也會理解我的吧，就像當年一樣的理解我。”

“那個白發女孩呢，是怎么會回事？”龍馨雪壓下了心中的波涌，再次問道。

“你怎么知道？”楚莫離突然想到了什么：“茜兒來過？”

“對，她在你之前來過，和我聊了一會兒。”龍溪凝淡淡的道。

“你和她說什么？”楚莫離急道。

“說你。”龍溪凝回想之前茜兒的神情說道：“她的確非常愛你！”

“她自然愛我！”楚莫離有點激動：“你們到底說了什么？”

“沒什么？”看著對方為別的女人緊張生氣的模樣，龍溪凝就替馨兒感到委屈。

“我去找茜兒。”楚莫離轉身就走。

“站住，你是不是擔心她會離開你？”龍溪凝朝對方喊道。

“對，我就是害怕茜兒離我而去！”楚莫離直言不諱的道。

“那我告訴你，她不會離開你！”龍溪凝又道：“她說你為了她自捅了一刀，她怕她離開后你會自殘，所以不會離開。何況在她的心底也不舍地離開你吧。”

“茜兒。”楚莫離低念了一句，腳步頓住了，轉身說道：“你干嘛與我說這些？”

“我說我被你們感動了信嗎？”龍馨雪苦笑：“一個毀臉，一個自殘，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當時的情景的確太緊張了，楚莫離不得不得這么做。如果再選一次他也會這么做。

“那你現在可以說那個白發女孩的事嗎？”

現在，龍溪凝知道自己完全不能左右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將一切告訴馨兒讓她自己抉擇。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慕容芊尋的事情，對楚莫離來說太重要了。

“有什么不好說的嗎？”看出對方臉上的為難，問道。

“你是馨兒的姑姑吧，我聽她說你過你。如果你真要知道，我愿意說。”

那種長輩對小輩的緊張，對自己滔天的恨意，還有那種難以抉擇的無奈，若不是她與馨兒關系密切楚莫離也不會和她說這么多。

“說？”龍溪凝親啟玉唇道。

“那人是慕容芊尋，紫霄閣的少閣主！”楚莫離吐了一口氣，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起慕容芊尋還有她高貴的身份。

“紫霄閣少閣主！”龍溪凝捂住了嘴巴，這震撼的消息太大了。

“沒錯，她是我心底永久的痛。如果你是那個男人，當一個女孩為了你一夜間青絲化為白雪，你會怎么辦？”

“她怎么可能喜歡你？”龍溪凝想不明白，紫霄閣少閣主什么身份，就算比馨兒這個唯一的公主都要高出一截吧可就是想不通了那樣的天之驕女怎么會隨便愛上一個男人呢。

“命運吧，可我不得不拋棄她……”夜半時分，楚莫離都在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離開她，拋棄她？

“你們發生什么？”龍馨雪問答，她看的出來這恐怕又是個悲傷的故事吧。

“我可以不說嗎？”一旦說起慕容芊尋就要牽扯出許多事，楚莫離覺得還是不說的好。

“隨你！”龍溪凝也只是微微有點遺憾而已。

“姑姑，那我先離開了。”

楚莫離慶幸對方是個講道理，明事理的人，不然哪有那么容易說服。

“你叫我什么？”龍溪凝以為自己聽錯了。

“姑姑呀，你是馨兒的姑姑，自然也是我的姑姑，有什么不對嗎？”楚莫離傻傻的問道：“姑姑，你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吧，你怎么保養的，皮膚怎么那么好，比十幾歲的女孩兒都好……”

“滾！”龍溪凝怒了，他居敢瞪鼻子上臉還調戲自己。

楚莫離迅速溜了出去，心底罵了一句：“老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