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清冷,容貌極美,在皇城不知道是多少男性的夢中情人兼女神。
在一位伴娘的攙扶之下,沈清舞終于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她頭戴大紅色的紅蓋頭,將那張不知道多少人暗戀的絕美容顏遮在其中,讓人無法看清,只余下那黑亮亮的齊腰長發。
她身著大紅錦鍛的喜袍,纖腰束起,看的很多人都忍不住流口水。腰間佩戴了喜慶的玉墜,一雙金縷靴,喜慶吉祥,使之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對于那個楚念心,只要是男的都會嫉妒……
“不就是一個入贅男,倒插門,小白臉,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個不明白真相,有大男子主義的人自然看不起他了。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了?!彼赃叺囊晃慌笥褎竦?。
“難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倒插門,小白臉!”這一聲喊得較之之前更為響亮。
沈清舞剛好聽在耳中,紅蓋頭之下的絕沒有容顏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她知道,那是嫉妒……
試問,誰不愿意當小白臉,只是別人沒那個資本而已,就好像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至于倒插門,這也同樣是嫉妒,如果讓你倒插這沈府中,你愿意嗎?只要呆腦瓜子正常,恐怕沒有人會說不吧。當然,那些勢力大的除外了。
楚莫離遠遠的站在門口,他很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只能僵硬的扯著一條微笑。
他的眼神注意著周圍,小丫頭果然沒來……
早晨,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門面是一輪濃濃的血掌印,以楚莫離的智商很快就想到了昨夜。
自己將沈煙推倒在地,手擦破了皮,可她依舊不放棄的敲打著,整整一個多小時……
說不擔心是假的,沈煙,楚莫離對她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的。
除了沈煙,楚莫離還注視了另外一個人,明月公主龍馨雪,她怎么還沒有來,難道是路上出事了,因該不會吧,他是公主,誰敢招惹她,不想活了嗎。
滄瀾大陸的婚禮習俗,新娘到了門口由新郎親自攙扶,沈清舞看不見視線,只能在伴娘的攙扶中一小步一小步前進著,內心的緊張可想而知的,畢竟今日是她的大婚,而一輩子就這么一次。當然,有的女人也可以兩次,三次,甚至四次,五次……
當伴娘腳步停下,沈清舞相繼停下,他知道已經到門檻了,而在這個時候就是換自己的夫君攙扶了。
伴娘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有些迷戀的看了楚莫離一眼就將新娘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換人攙扶。
毋庸置疑,楚莫離是非常好看的,一身大紅喜鋪,藍發飛舞,不過這藍發不僅沒影響他的美觀,反而襯托出他淡淡的清冷。
這里是沈府的中心的大堂,能把這兒定位婚禮主場的無一不是家族的直系子弟。為了這場婚禮,大堂布置的那叫一個喜慶,一眼看去,除了紅色還是紅色,當然,還有各種名家字畫,稀有的珍珠玉石明珠,大紅地毯一直穿到大堂中央,筆直蔓延到最前方長輩的腳下。沈家之人無不看中楚莫離的修為,而沈清舞也是他們的天才直系之女,其花費的財富自然不用多說了。
長輩們都已經落座,他們一個個臉上都笑容,楚莫離是個人精,那一位位虛偽的笑容他一眼就能看清。
若自己是個廢物,若自己的天賦一般?,若自己還是個病秧子,或許他們的表情就會“煥然一新”吧。世態炎涼,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楚莫離捏住沈清舞的小手,扶著她緩緩的走進禮堂,新郎新娘在各種各樣花瓣的映襯下顯得美輪美奐。
婚禮的主持人是一位老人,當兩人走到盡頭時,新娘的那位伴娘又上來了,從楚莫離手中扶過新娘,微微拉開了距離。
“一拜天地!”老人喊道。
楚莫離快速的轉身,看著對面的人兒,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應該是面無表情吧。
兩人一同拜下,一下子就引來了無數人的掌聲。
“二拜高堂!”
說真的,楚莫離真的不想拜這些勢力的老人,當然,沈清舞的奶奶,母親除外,畢竟這兩人是真心對待她的。
沈清舞的母親薛玉笑的跟一個玫瑰花似的,世界上最高興的事是什么,自己出嫁,女兒出嫁,自己是政治婚禮,算不得開心,可女兒呢,她可是真正和喜歡的人成親。那些真正疼愛自己子女的父母,哪個能忍心反對自己的女兒與最愛的人在一塊兒呢。
至于老爺子,笑的跟一朵狗尾巴花似的,他心底雖然對這個孫女婿有點怨言,可相對來說是非常滿意的,要腦袋有腦袋,要樣子有樣子,要天賦有天賦,以后帶著他出去一定是裝逼的不二選擇。想到自己老了還能在那些老朋友或者老對手面前裝逼,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夫妻對拜!”
當第三聲喊下,可當兩人對拜著的時候,外面突然涌動起來。
“公主駕到!”
這一聲絲毫不亞于之前的夫妻對拜,而禮堂中的所以人不自禁的望向了外邊。
公主的身份何其高貴,很多人都沒有親自見識過呢。
嬌艷如火的錦裙,將那身子襯托的玲瓏有致,衣物的領口高高的,將那雪白的脖頸遮掩在其中,淡雅的笑意,如一朵美麗的百合花,清晰自然。
龍馨雪今日好像刻意打扮過的,臉蛋略施脂粉,紅紅潤潤的,襯托出幾分小可愛,眉毛如畫,嘴唇鮮艷如火,顯然是涂上了口紅,秀鼻挺俏,還有他頭上的幾樣紅花樣式的打扮,簡單而大方又顯得美麗。最重要的是這身裝扮一點兒也沒有公主的架子,就好像是一位鄰家的小妹妹。
無疑,公主成了眾人的焦點,甚至已經超越了新娘。
龍馨雪淡淡的微笑著,對著周圍的那些熱情的人微微點頭。
公主的身邊沒帶多少人,畢竟是來參加婚禮的,要是帶那么多保鏢影響可就不好了。
龍馨雪將一小部分目光來應付著那些粉絲,至于大部分的目光全部放在最前方的新郎身上,不過她隱藏的極好并沒有被什么人發現。
公主前來,老爺子等一干人等立刻上去迎接,皇家能讓公主來,無疑給了沈府大大的榮耀。
公主是誰,那可是皇帝老兒唯一的女兒?,在大家眼中,就算皇帝的那幾個兒子全加在一塊兒都沒有這個女兒重要。
公主被迎為上賓,位子坐在沈老爺子的身旁,別人眼中的公主是帶著笑意的,可在楚莫離的眼中,卻是落寞,孤寂的……
等了兩年,等來的卻是自己心上人與別人的婚禮,是女人哪個會受得了……
龍馨雪是一位堅強的女孩兒,那笑意便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不堅強,就是強扯的笑都笑不出來。
“夫妻對拜!”當公主入定,接著是第三聲的跪拜,而這跪完,那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楚莫離將一縷目光注射向了龍馨雪,見到臉上仍然是濃濃的笑意,他的心如針扎般難受。
“夫妻了嗎?!碑敼虬萃瓿闪?,楚莫離無奈嘆氣。
“哈哈,謝謝各位上來是賞臉,大家一定要多喝幾杯,哈哈哈……”沈老爺子朗聲大笑著,笑聲絡絡不絕。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請各位貴賓請入宴!”婚禮的主持老人大聲喊道。
天已經有些黑了,楚莫離心中難辦,就這樣入洞房了嗎,可這又能怎么辦?
在那嘹亮的鑼鼓喜樂聲中,兩人在夫妻交拜完成就被送入了洞房。洞房是一個新布置的房間,這個房間被裝飾成一片大紅色,一個個大雙喜顯得十分喜慶,大紅地毯,滿房的紅綢,紅帶,耀眼奪目的金燭臺上有著兩根大紅喜燭,燭光所折射出的耀眼光輝。還有那張大紅的雙人床,床簾拉開,楚莫離扶著沈清舞靜坐在上面。
當坐在上面,房間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的聲響。
楚莫離走到桌上,拿起撩起紅帕的桿秤,輕輕的,慢慢的,手有些發抖的將那紅蓋頭逐漸撩起。
頭戴鳳冠,美不勝收,那白皙而有粉透了的皮膚在淡雅的微燭光下是那么的耀眼。
如果舍美觀正常,這是一位男人無法拒絕的女人,就算太監,都無法拒絕吧。
“夫……君……”沈清舞開口了,堂已拜,洞房已入,木已成舟,不是夫君是什么?她是個保守的女人,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理念是非常重的。
楚莫離還真有些不習慣,她原本是自己的導師,和自己的導師成親,真夠刺激的。
“沈姐姐……”楚莫離叫道,沈清舞這個樣子讓她很緊張。
“怎么還叫姐姐?”夫妻之間那么叫可是被笑話的,何況沈清舞臉皮那么的薄,怎受得了別人調笑呢。
“那我叫你什么好?要不叫你導師吧,沈導師,沈導師,沈導師……”楚莫離覺得好玩,只想多調戲一下她。
“我生氣了……”沈清舞臉蛋上火紅火紅的,就像一頭發了怒的母老虎似的注視著楚莫離。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凊舞?”楚莫離無奈的說道,稱呼上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沈清舞這才滿意,紅唇輕啟,幽幽道:“夫君,我為你寬衣吧?!?
“好吧…”楚莫離心中莫名的復雜,他都不知道對沈清舞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