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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進軍曼谷
陳維政回到自己的府邸,這是距離主席府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處于紅河邊的一個高地上,距離紅河岸邊有三百米左右,這一片河灘做成一個很漂亮的封閉型綠地,這塊綠地旁邊,有一個禁備森嚴的生活小區,小區里全部是三層樓高的小別墅,掩映在巨大的熱帶叢林中。中南國中央黨政軍一伙人,在這里一人一棟,環境優美,風光宜人。可惜屁股下的柴油車聲音太響,完全破壞了小區寧靜的氣氛。
陳維政的座駕換成了一輛仍然是廣西遠程汽車廠生產的柴油小車,這是一款經過優化的所謂豪華版吉普,裝上了硬頂,有了車門,還有了玻璃。腳下有地毯,靠背是真皮,還用了一些真正的紅木作為裝飾,擋把頭,飾以紫檀,儀表臺,飾以酸枝,門 內側,增加了皮草,摸起來手感相當不錯。只是無論怎么裝飾,也無法降低噪音的分貝。響聲還是那個響聲,動靜還是那個動靜。也許到年底,多缸柴油發動機出來后,會好一些吧!
八個月大的陳明,除了會叫爸爸,就會喊打打,學會了爬,在紅木地板上爬得飛快,奶娘跟在后面一頭大汗,怕他磕了,又怕他碰著。陳維政一到家,就聽到兒子咯咯的笑聲,看著伸向他的兩條蓮藕般的小手,扔下手里的皮包,也不管手臟還是不臟,一把抱在懷里,就親了過去。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魯迅先生的那句詩: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
黃采薇還沒有回來,她比陳大主席,只有更忙。一來到中南國,第一件事居然是組建中南國黃恒棧工貿有限公司,親自出任董事長和總經理,所有的股東沒有一個男人,全是女人。聽到消息,廣西的郭德潔和馬佩璋也跑來入了一股,周祖晃、孫渡的正室也以隨軍家屬的名義入了一股。譚晶晶、殷芙蓉、何淑賢、羅昭儀、梁穗更是當仁不讓,滇南的朱玨也二話不說跑來入了一股,甚至連陳佩瑤也哀求大嫂子留一股,莫圓在訂婚時收了大量財禮,加上之前在陳樹極家里弄來的英鎊,買下一股,綽綽有余。
韋林羅明初在大嫂黃采薇到了南都之后,婚姻大事也有了著落。韋林娶了朱文晉的妹妹朱文燕,羅明初娶了黎聲棠的女兒黎妙真。只有覃時良堅持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再說,氣得早就物色好對象的黃采薇直敲他的倔頭。到是物色好的對象不嫌棄,從香港跑來南都,一眼就看上了這個高大英俊的軍官,對于他的守孝三年,女孩子滿口答應,表示支持,說:別說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等他。讓覃時良感動不已,心里不由產生出非卿不娶的決心。這個女孩,就是陳炯明的老三女兒陳潔瑤。在這三年里,她主動出任中南黃恒棧的副總經理。
跟她一起來的陳炯明的老大老二兩個兒子,兩個年青人一來,也立即愛上了中南國這個地方,主動找到陳維政,要去基層學習鍛練,陳維政看到這兩個英氣勃勃的青年,很贊成他們的選擇,在征得大伯陳炯明同意后,老大陳定華放在財政部稅務總局,老二陳定夏出任海防市市長助理。
曼谷港里,四艘8萬噸級的混裝運兵船和兩艘4萬噸級的補給貨輪已經悠閑了一段時間,他們要等到法國士兵凱旋回來才能確定歸航的行程。這段時間里,法國水兵和守船的士兵花天酒地,無惡不作。每天到港口的夜總會過日子,或者去妓院解決生理問題。這個時候的暹羅并沒有商業化的人妖,但是暹羅的性交易卻是相當的發達,法國水手在這里每天燈紅酒綠,樂不思蜀。
終于有一天,他們從岸上返回船上的時候,發現普羅旺斯號、洛林號布列塔尼級戰列艦和孤拔號、巴黎號兩艘孤拔級戰列艦來到了曼谷港。他們在船上歡呼,喊叫,迎接這只無線電靜默了許久的艦隊。
艦隊越來越近了,很快,法國人感覺到不對,四艘戰艦竟然以戰斗隊形把自己這六艘運輸船團團包圍。已經看得到艦艇上的人影,這些人竟然全副武裝如臨大敵,戰列艦上的所有炮管都對著自己這幾艘運輸艦。再近一點,望遠鏡里出現的畫面讓法國人魂飛魄散,四艘戰艦上的居然都是東方人。
望遠鏡里,看到普羅旺斯號戰列艦打出了旗語,要求六艘法國運輸船投降。這時,即使是弱智也知道,這四艘戰列艦已經落入了東方人的手中。沒有攻擊能力的混裝艦和補給艦是不可能與戰列艦一較短長的,雖然排水量大出幾倍,但是絕對不是對手,就如同非洲草原的獵豹和角馬,雖然體型相差很大,但是一個是掠食者而另一個則是被掠食者。
作為旗艦的拉瓦錫號升起了白旗,同意投降。
薩師俊沒有想到一切會這么順利,讓士兵登艦,把六艘船上所有的武器彈藥集中在拉瓦錫號,再把拉瓦錫號上的法國士兵和水手分散在在另外五條船上,由孔多塞號、伏爾泰號兩艘丹敦級供應母艦將這五條艦艇押回西貢。
在曼谷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港口的六艘巨輪只有拉瓦錫號沒有改變,另外兩艘運輸船換成了諾丁漢森林號、基督山爵號四萬噸級補給艦,三艘八萬噸級混裝運兵船也變成了斐迪南號、蒂雷納號和漢尼拔號,此外,還增加普羅旺斯號、洛林號布列塔尼級戰列艦和孤拔號和巴黎號兩艘孤拔級戰列艦。
面對突然而來的強大艦隊,作為一個主權國家,暹羅的海軍艦隊迎了上來。看到漸漸走近的暹羅艦艇,羅明初對薩師俊說:“我們家大哥經常說,人品好了,不想發財都不行,你看看,又送來三條戰艦。”
薩師俊只想到怎么樣把暹羅的三艘戰艦打沉,卻沒有想過據為已有,聽羅明初這么一說,笑著說:“行,收下這三艘船,給我們的寧海號和平海號做伴,省得他們那么寂寞。”
普羅旺斯號打出旗語,把暹羅的三艘艦艇放進來,從漢尼拔號身后,寧海號、平海號兩艘輕巡洋艦包抄了過去。
當暹羅海軍發現面前艦艇上一張張東方人嘴臉時,掉頭已經來不及,身后兩條巡洋艦如同兩條獵犬正對他們吐著舌頭。
暹羅海軍司令猜頌讓“索克泰王朝”號貼近普羅旺斯號,大聲叫
喊著咿里哇拉,羅明初問翻譯這個家伙說的是什么意思。翻譯說,這個小個子將軍抗議我們闖入暹羅水域,是對暹羅王國的無禮侵犯。
羅明初笑道:什么玩意?就這樣還不會找個地方藏起來,跑出來丟人現眼。
走到船頭,從士兵手里拿起一支宗仁式,對準暹羅海軍司令就是一槍。槍打得很準,在猜頌的額頭上打出一個小洞,猜頌不敢置信的用最后的目光,望著對方高高的船頭,眼睛瞪得滾圓,倒在船頭。
兩方的戰士都驚呆了,可以這樣信手取人性命,也太沒有風度了。連薩師俊也感到意外,對羅明初的做法無法理解。海軍有海軍的游戲規則,他們可以在五公里外三公里外用300毫米重炮互擊,但是一旦面對面,卻是保持極好的風度,甚至還能互敬一杯紅酒。這種滅絕性的槍殺,不是海軍的傳統。
羅明初把槍扔給戰士,對翻譯說:“告訴他們,立即投降,否則,通殺。”
翻譯連忙把羅明初的話傳達了過去。
看到高高的船舷邊密密麻麻全是槍口,三艘艦艇上的暹羅人無可奈何選擇了投降,在中南國人的槍口下,走進基督山伯爵號的大貨艙里。
劉本初報告羅明初,暹羅人總共一百八十七人。羅明初覺得奇怪,人怎么這么少,薩師俊終于知道面前這個司令完全是個外行,是個標準的外行,告訴羅明初,這種艦艇總人數配置就是這么多,一個蘿卜一個坑,不會多也不會少。羅明初問:如果在打仗時打傷一兩個,有沒有替補?薩師俊說,有的,全部計算在內。因為艦艇載重有限,多載一個人就要多運載養一個人的物資,就要相應減少其它物資的運載,所以,艦艇的人數是很確定的。
羅明初問薩師俊這種小船不難開吧,薩師俊說不難,隨便派出幾個粵海軍和閩海軍的大副二副帶著幾個人就能對付。羅明初看著寧海平海兩艦帶著三條小艦艇讓開位置,對薩師俊說:“我知道你們當海軍久了,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但是,我們不能照著做,不能學宋襄公,戰爭就是戰爭,是一種你死我活的游戲。我在思林一個樓梯底的小房子里被關了幾個月,這段時間,那些從蘇聯回來的文化人為了說服我,勒令我看了很多書。看完那些書,我明白了一點,我下手快,你就去樓梯底呆著,你下手快,我就去樓梯底呆著。從此之后,我接受了我二哥趙元喜的觀點,最好的敵人就是死了的敵人。”
薩師俊問羅明初怎么處理那一百八十七人。羅明初右手掌在脖子上橫過,對薩師俊解釋說:“也許你會問,為什么能夠接受法國人投降繼續開船,不能接受暹羅人投降,我會告訴你我不知道。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大哥交待了,暹羅人盡量少留,這個地方的人種有問題。”
“人種有問題?”薩師俊很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的。”
聽到羅明初肯定的答復,薩師俊知道,在這個司令嘴里,只能了解到這一步,至于為什么,問他還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