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謹王這老匹夫按耐不住了!”謝無瀾那張妖魅的臉上帶上幾絲嘲諷地意味。
“有大哥在,他攻不下來的!”清越的聲音是堅定不移的信任與自豪,漂亮的鳳眸更是顧盼生輝。
“走吧。”一手修長的大手突然出現在人兒腰間,往前一樓,人兒就來到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陸卿顏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手的主人。只見成王殿下還是那副淡漠出塵的謫仙樣,波瀾不驚的面上連聽到遠處搖聲吶喊的攻城聲也是未動分毫,只是那渾身散發的點點寒氣是怎么回事?
陸卿顏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她又惹了尊貴的成王殿下生氣了?
仿佛是感覺到了懷中人兒‘灼熱’的視線,成王殿下低下了他那尊貴的頭顱,如黑曜石般的鳳眼帶著絲絲寵溺,薄唇綻放出一抹驚世絕艷的笑容,如寒潭春化,令人不知不覺沉醉于其中。
空氣中漸漸彌漫起曖昧的味道,這樣看過去,云端高陽般的淡漠謫仙懷中摟著絕世佳人,好一副美妙的畫面!只除了……
“咳咳!”一道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份美好,陸卿顏老臉一紅,猛地掙脫了某人的懷抱,暴退幾步,鳳眸心虛地四處亂瞟。
謝無瀾一雙星眸盛火,咬牙切齒的瞪著占飽了便宜的沈轅宬,方才他正集中注意力在觀察山地下方的安謹王大軍,哪知一回頭就看到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對于謝無瀾這類從未有過‘心’這種東西的人來說,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胸腔內看到人兒就開心得仿佛得到全世界,看到人兒與別人說笑就悶悶生氣,這種來的激烈而火熱的感覺就是平民百姓口中所說的‘喜歡’。他只覺得要待在人兒身邊,最好是趕走一切雄性生物。
沈轅宬自然是察覺到了謝無瀾憤恨的眼神,只不過他一貫選擇無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望向人兒時,深邃的鳳目竟然越發柔和。
話語間,三人已經來到了陸鼎楓的兩千精銳埋伏的地方。這是在一處高地,沒有高大的樹木遮掩,只有低矮的灌木。這樣的地方想要埋伏這么多士兵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安謹王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放放心心地攻城而毫不顧忌自己的‘后背’。
陸鼎楓葉也正是最看重了這一點,提早便在這高地的稍較隱蔽處挖了一個個凹坑,正好可供兩千精銳趴伏著埋藏在這里。
而且為了更好的隱蔽,每個士兵身上都扎滿了灌木葉,一眼望去一片綠色的灌木,如不是放開意識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這小小的高地竟埋伏了兩千人!
這邊安謹王大軍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護城河邊,安謹王稍顯渾濁的雙眼狂熱地望著關鳴城的城門。只要再一會兒,這座耗費了他一個多月時間的城池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給我砸!砸破這堵墻攻進去!誰取了蘇尚嶺的首級,孤王萬金重賞!”此話一落,眾將士如打了雞血一般,情緒猛然高漲,高喝著“安謹帝萬歲萬萬歲!”
投石機上的石塊越來越來大,一塊接著一塊,即使再堅固的城墻也經不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擊打。幾個時辰過去,高高的城墻也變得殘破不堪,斷壁殘垣,凄涼無比!
即使這樣,城中依然沒有任何響應,仿佛在眾人眼前的只是一座空城,著實詭異得緊。
白馬上的軍師伸出慘白地只剩一層薄薄的皮肉的手緊了緊身上的貂裘,詭異的黑色眼睛閃過一道莫名的紅光,一瞬即逝。
安謹王下了最后一道攻城令,一部分的人已經渡過了護城河,眼看著就要殺進了城中。
這時,異變突生!
“咚咚咚——咚咚咚——”不遠處的高地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擊鼓聲,那直入云霄的聲響甚至掩蓋過了大軍的吶喊聲,擂鼓聲中帶著上千人的內力,傳得十分之遠,融匯到一起更是如天雷乍響!
突如其來的巨響帶著內力傳入安謹王大軍的耳中,儼然變成了一種聲勢浩大的震懾,一些心理比較弱小的士兵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了,大軍瞬間變成亂糟糟地一片。
安謹王心中暗叫中計了!心中不禁開始埋怨起了身邊的軍師,臉上陰沉一片,當即便怒吼“慌什么慌!都給孤王退回去!給孤王撤!”已經篤定城中沒人,而大啟的軍隊在身后的安謹王焦急地下令后撤。
白馬上的軍師猛地勒住韁繩回神,一雙如同淬了劇毒雙眼直直望向高地上負手而立的陸鼎楓!
陸鼎楓此時也在看他,這人穿著如此突兀,又受到安謹王的重用,絕非善類。銳利的雙眼微瞇,當下別打定了注意。有力的手結果身旁士兵遞過來的弓箭,展臂拉弓,箭頭對準了遠方大軍中的軍師。身姿昂揚,豐神俊逸,黑眸如九天驕陽,渾身上下散發出非比尋常的強大氣勢。這一刻的陸鼎楓仿如傳說中的九天戰神,驕傲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