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陣,是這洞內木性法術最為強悍,最為勁霸的大陣,深入者即被五雷轟頂,陷入一個黑暗殺氣四伏的,足可令人心驚膽顫的虛幻空間。此陣相比于潮汐陣和沙塵陣當真是小巫見大巫,其強度竟可達前者的數倍,闖震者稍有不慎,必將五雷轟頂,其死相可謂慘不忍睹,甚至是灰飛煙滅。
離開木人陣后,易星辰一路疾馳,再一次穿過一條長達四里的山洞后,終于見到了久違的光明,可是走出洞口,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不由神情暗淡,心中登時一緊。原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尸骸骨地,在這荒原之上,沒有任何生長的植被,唯獨有的便是那不盡的白森森的白骨,陰森恐怖,肅殺之氣遍布任何一個角落,沒有任何語言形容它的可怖。
易星辰,僅僅只是停頓片刻,便繼續向前飛奔,可是剛剛奔馳不過一里的距離,突然見那天空濃煙滾滾,滿天云層在瞬間劇增,黑云厚重,幾乎要壓的易星辰喘不過氣來,且見那天際間突然現出陣陣紅光,在那濃云密層之中,仿佛有一雙黑暗的眼睛陰冷的注視著他,陰氣鄙人,冷風陣陣,瑟瑟發抖,易星辰身體不由泛起一絲寒意。他怒目凝視,絲毫不敢懈怠,這一路行來,左顧右盼,一直都以極慢的速度向前行走,似乎他早知道在這荒原之上,必定有潛在的危機將會時刻到來。
突然,天際之間一道血紅的驚天神雷轟然劈下,正好擊落在易星辰前方的地面上,這神雷威力巨大,生生將地面炸的分崩離析,竟然在瞬間產生了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深坑,易星辰受這道力的影響,整個身體向后倒飛,之后重重摔倒在還算是松軟的泥土之上,雖然并未因這道力量的影響受傷,但此情此景,他不由的一陣驚顫。
狂風怒舞,天地之間雷霆陣陣,比之之前,濃云翻滾,電閃雷鳴間,已見那大地在瞬間被數道雷霆擊的面目全非,地面立現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深坑,每一個深坑的深度少則十來米,多則數十米,場面震撼至極。那一刻,易星辰仿佛覺得自己在這雷霆之下,是那么的渺小,已此等神威,想必只要被擊中一次,就算內你在深厚,肌肉多么彪悍,恐怕也會被炸的焦黑,必將一命嗚呼。
易星辰不由倒吸一口亮起,心中寒意漸漸升騰,只是放眼望去,沃野千里,雷霆陣陣,這神雷似乎毫無規律一般,從天際不停閃出,每一次巨大的轟擊都會將整個地面立時翻新。到后來,易星辰竟震驚的發現,整個地皮被足足消掉了七八米。若是常人看來,這好比神鬼莫測之力,恐怕會被嚇的立時昏厥,或是肝膽決裂,吐血身亡。可易星辰卻不同,畢竟眼前的這個陣法正是他要跨過的一道砍,只有穿過這里,才能到達洞口,轉而拿到令旗,若是在這神雷陣中功敗垂成,那將給予他極大的打擊。
于是,易星辰也顧不及前方有多么的危險,多么的另人心驚膽顫,在那電閃雷鳴,大地顫抖之中,易星辰開始飛速前進,借助化云扇此等仙家法寶,在初期時,還可以閃躲自如,可到后來那雷霆愈發強勁,在加上狂風怒舞,沙塵滿天,這視線立刻變的異常模糊。每一次沖擊,易星辰都感覺那雷霆仿佛都是擦肩而過,那巨大的聲響幾乎要將他耳膜震碎,全身精血似乎要在瞬間全部崩爆出去,于是易星辰立刻封閉聽覺,暫時性的讓自己失聰,可縱然如此,那可怖的畫面卻在每時每刻陪伴他的左右。
這樣大概飛馳了有三里的距離,眼前場景再次突變,且見那大地顫抖,地表開始開裂,只在瞬間便見一道道巖漿巨柱沖天而起,前方立刻變為一片火海。
正當此時,一道寬度大概為十米的巖漿巨幕將易星辰的道路封堵,易星辰被迫疾馳下落,只見他停在原地,凝神注視,見此場景,這可謂世界末日,恐怕他這一生都無法在見
到第二次如此震撼的場景。
火紅的地面,被神雷光芒映的如同白晝的天空,易星辰心緒再次激蕩,卻無法在前行一步,只不過天資聰穎的易星辰最終還是發覺了這其中的訣竅,原來,這神雷、火山都由其噴射規律,雖然表面上看似震撼無比,雜亂無章的樣子,但自己觀察,卻不難看出,雷霆大多是交叉出現,雖然只有短暫的時間,但這點時間對于易星辰來說尚且足夠,在看那熔巖巨柱,雖然與雷霆大致相同,但他停留的時間會更長,若要在這雷霆和熔巖之間找到毫厘的時間又談何之難。
易星辰鼓了鼓勇氣,打氣道:“不管你是刀山火海,還是天崩地裂,這一關我是闖定了!”這語言罷,又是提用化云扇風一般的急躥而去。
果不其然,雷霆和熔巖規律明顯,雖然易星辰在沖破每一道關卡時都不免有些費力,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最終通過了這陣陣雷霆,正當準備笑出聲時,一件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頃刻間,天際百來十條雷霆一并發出,可是這雷霆在落地之后并沒有對地面產生任何的毀壞,反倒是在雷霆之下現出百十個似如雷霆的怪人,那些人形體虛幻,僅有人的形體,卻無五官,身上發出雷霆的光芒,看起來異常耀眼。
眾雷人紛紛起身,身體周圍電光閃爍,雖然沒有面目,但易星辰已然覺得自己似在被萬千鬼魂凝視,一縷寒意再次犯上心頭。
“啪”所有的雷人在頃刻間踢蹬地面飛起,只見腳下碎石瞬間崩爆,被碾成了粉末,在他們沖向天空的那一瞬間,所有雷人手中現出紅色的閃電光圈,之后齊齊拍下,目標沒有別處,正是已然呆立在那里的易星辰。
“不好!”易星辰連忙閃躲,猛的向上即竄,卻發現剛剛躍到空中不過十來米,之前他所站立的地面立刻被炸的粉碎,雖然這些雷人的雷電威力不及那空中雷霆十分之一,但若是被擊中一下,那也是凡體不能承受的強大力量。縱然易星辰飛出十米,但已然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浪,和那炙熱的灼燒感,皮膚刺癢,非常難受。
還沒等他反映,那雷人又開始變換姿態,竟然懸浮在空中,開始派兵列陣,最前方的僅有八人,在往后十六人,在后方三十二人,到最后一排竟達到六十四人,這陣法從內往外依次遞增,而他們的攻擊陣勢卻與這陣法不謀而合。
突然,最前方的八雷人,放棄雷電攻擊,轉而雙手合攏,在手心之中以雷電化出一把碩大無比的巨斧,巨斧光芒燦燦,雷霆震震,伴隨著一陣低沉吼聲,這八雷人全部殺向了易星辰。
易星辰怒控化云扇,翻起層層氣浪,只見那空中氣旋在瞬間聚合,卷帶風塵滾滾,大浪滔滔,化云扇本就是至寒至剛之物,只要空中尚存一絲氣流便可以卷起大風,揚起大浪,如水一般的浪花在易星辰周身翻轉,猶如一條驚天巨龍顯的威武霸氣,那八個雷人左突右擊,說是與易星辰激斗,到不如說是與這大浪大風周旋,殺了半天,竟然完全殺不破這強大的屏障。這時,易星辰一聲怒喝,狂風卷帶大浪猛的向外拋射,生生擊打在八雷人身上,只見他們受不了這大力的攻擊,全部向后倒飛出去。
那第二隊雷人見狀,興是怒了,這不頃刻間又是劃出數把雷槍,齊齊殺出,雷槍卷帶神雷噼啪作響,每一次劇烈的碰撞,都讓狂風扭曲,水流飛散,只是易星辰靈活運用,絲毫不落于下風,只是那陣法中雷人一隊接一隊撲上,且是一隊比一對來的兇猛,到后來又是群雷攻上,易星辰越發顯的力不從心。
“啪啪啪”化云扇與眾雷人各類兵器的碰撞聲不絕于耳,“撲撲撲”水流時而飛起,時而逆轉,又時而分裂,總之萬千姿態,在頃刻間已經改變了無數模樣。
濃云滾滾,
云霧中水汽甚重,這化云扇既是至寒至剛之物,那么便有化云結冰的神器功效,而且實力更勝栩小幽的玉晶寒鞭。
“轟”濃云翻飛,徑直沖向一排雷人,只在那頃刻間凝結成冰,瞬間便將他們洞的結結實實,之后,易星辰猛的一抽化云扇,那段堅冰轟然炸裂,除了這滿天冰晶,雪花飄舞,那七八個雷人早已不見了去向,想必是受這化云之力,盡數變成了粉塵。
眾雷人絲毫不理會這七人的“死活”,只顧瘋狂的沖向易星辰,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次那近似地獄一般的低吼聲,都讓易星辰神經緊張萬分。化云扇快速轉行,只見扇葉之下,卷起一團巨大龍卷,呼呼大風嚎啕聲此起彼伏,那龍卷從左往右快速翻轉,竟將一排多大十七八個雷人盡皆卷入其中,又是一聲怒喝,化云扇瞬間回到易星辰手中,猛的一個橫劃,狂風平息,眼前在現一排高達二三米的巨大冰墻,冰墻類雷人清晰可見,只是他們在也不能動彈,所有的法力在頃刻間毀于一旦。
接下來,易星辰繼續向上急躥,這左右猛的劃動化云扇,風暴更強,濃云密舞,天際之間風起云涌,轟然色變,易星辰原先本無法想象這化云扇的力量,可是自從到了這神雷陣中,這化云扇的威力在頃刻間似乎暴漲的了數倍,莫不是汲收了這神雷陣的強大威力,又怎能施展如此強的法力。
“嘩嘩”飛沙走石,數十道氣旋從地面升騰卷起,竟將這百來十個雷人瞬間卷入其中,一陣陣低沉的慘叫聲,不時回蕩在易星辰耳邊,只見易星辰周身四處風選搖擺不息,這十幾道龍卷巨柱沖天而起,與那夏日龍卷一般有著驚天之力。
又是一陣風選怒舞,空中云層將氣旋封堵,在那頃刻間接連變成道道堅冰,應光閃閃,堅不可摧,易星辰一聲怒喝“破”堅硬瞬間崩裂,隨即咣啷啷接連落向地面,這百來十人的雷人陣終被破除。
易星辰飛身躍下,瀟灑的一個轉身,見那天際神雷依然陣陣,但前方卻是平坦自然,毫無煞氣可言,可就在這時,也不知從何方破空殺出一道極強白光,竟從易星辰的左肩破洞穿出,易星辰在一聲悶疼中,已然鮮血飛濺,左肩出現一個大洞,可僅僅是那么一瞬間,竟然轟然倒下,在后來竟然一睡不起。
千里鏡外,眾弟子同時大驚,特別是敏兒,恨不得在那一刻就此沖將上去,只是此時此刻,畫面幾轉,雷霆消失,易星辰卻奇跡般的出現了五行陣圖山洞的洞口,只是此時此刻他依然昏迷,直到被莫、栗二人發現,這才連忙將他扶了出來。
鮮血流淌,看起來異常慘烈,莫、栗二人二話不說連忙幫易星辰運功止血,到后來易星辰漸漸恢復甚至,這才在一陣疼痛中睜開了雙眼。
易星辰很是驚訝,連忙道:“莫師姐、栗師姐怎么是你們?”
兩人紛紛笑道:“還說呢,等了這么久,你可算是出來了,快點拔了那支令旗,這場考驗就算是完了。”
在兩人的示意下,易星辰轉而向那支令旗望去,只見左右兩側的兩把令旗已然被兩人拔掉,易星辰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晚來一部,到成了墊底之人,這心里雖然有些不大好受,但令旗就在眼前,也不容他在做耽擱,于是在莫、栗二人的囑咐下,易星辰緩緩起身走向了那塊石頭。
雙臂一陣,蓬勃真氣緩緩注入掌風之間,易星辰雙手緊握令旗,在一聲大喊聲中,將令旗猛的拔了下來。令旗光彩依舊,卻看的易星辰不由心中暗生苦楚,雖然在這山洞內停留的時間不過區區一個時辰,但奇怪的是,洞內和外部的時間差別極其巨大,三人皆感覺這洞內就好似過了數日一般,此刻各種疲倦一并上來,易星辰再次跌倒在地,而這一次并非因為傷情,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