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HP]穿成戒指怎么破 67
費伊清醒過來的同時,一道金色的咒語也砸在戒指上。腐朽的天花板立刻被炸出一個大洞,外面的月光毫無遮蔽的照進來,還好墻壁是石頭的,沒有坍塌的危險。
“咣當(dāng)!”戒指掉到地上,這聲音并不響亮,而且戒指很快就被一堆碎木頭與石子埋住了。
要抵御幻境,除了堅強的意志力,毫不動搖的信念,其實對某人的極度懷疑也是可以的。費伊剛剛證明了這一點,盡管他自己回想都覺得很黑線。
由于意外,戒指并沒有躺在地板下的灰塵里等待被發(fā)現(xiàn)。
魂片在鄧布利多進門前就看到了這個老對手,被費伊激起的暴躁正無從宣泄,于是在鄧布利多踏入屋子里的下一秒,黑魔王的靈魂碎片就兇悍的發(fā)動襲擊了——事實證明這是個愚蠢的決定。這世界最強大的白巫師,經(jīng)歷過太多危險,鄧布利多從別人零散的記憶里查到小哈格頓,岡特的老房子,還有這房子曾經(jīng)的主人。
他認為黑魔王很有可能將魂器藏在這里。
但是那段來自別人的記憶,給鄧布利多最大的震撼是一枚鑲嵌著黑石頭的丑陋戒指,戴在馬沃羅.岡特的手指上。
太像傳說中的回魂石,那是一塊可以讓死去的人重新回到世間的石頭。
它竟然就在岡特家,而且很有可能被伏地魔做成了魂器!
——沒有人知道,這個發(fā)現(xiàn)對白巫師的沖擊力有多大。
鄧布利多很清楚魂器的危險程度,他是拿著魔杖走進來的,如果魂片安靜的一動不動,等到地板被掀開出現(xiàn)在鄧布利多眼前,再趁白巫師確定這個真的是回魂石,心神動搖的時候催動黑魔法制造幻境,一定能夠成功。
可惜…黑石頭被砸到了房頂外面,會讓鄧布利多動搖的是回魂石本身,不是幻境,更不是黑魔法。
費伊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他忍著一堆東西的撞擊,腹誹著蠱惑這門技術(shù)果然是魔王必備。甭管是神、次神,還是人類,只要想當(dāng)魔王都必須精通。唔,這塊魂片剛才拙劣的表現(xiàn),大概是靈魂被切成七分,能力下跌嚴重。
比費伊更郁悶的是魂片。
伏地魔在制作魂器的時候,在上面布置了強力的黑魔咒,這些咒語既用來保護魂器,同時也限制了魂片的自由(畢竟沒有人會希望看到,突然出現(xiàn)另外一個自己),魂片能使用的惡咒也被魂器所束縛,雖然他能通過攻擊人內(nèi)心最薄弱的想法,誘使別人戴上戒指而死,但一切都是咒語的作用,魂片自己看不到幻境里的那些東西,就算失敗也莫名其妙。
對指環(huán)里那個奇怪靈魂的攻擊失敗,對鄧布利多的襲擊還是失敗了!
難道是黑魔王的能力有問題?魂片深深糾結(jié)了。
地板上的雜物全部漂浮起來,戒指滿身灰塵的躺在破舊的地板上。費伊好奇的等著看結(jié)果,魂片不敢出聲,于是從表面上看,這就是一枚丑陋的戒指。
費伊覺得他真不應(yīng)該嫌棄索倫打造的至尊魔戒只是個黃金圓圈。
魔戒遇到火焰與魔力熾燒會顯現(xiàn)出漂亮的文字,回魂石戒指有什么?一塊破黑石頭鑲嵌在一點不光滑的黃金指環(huán)上,戒指甚至不是標準的圓形,有點歪七扭八,顏色灰敗,沒有任何光澤。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改變,待遇越差?
費伊覺得很挫敗,這樣一來,他強烈希望這枚戒指毀掉,讓他成功轉(zhuǎn)換世界或者自由的念頭都淡了,因為命運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向他論證,倒霉永遠沒有下限。
忽然一塊不透光的黑色絨布罩了過來。
戒指連同絨布一起被咒語懸浮到空中,然后塞進了一個狹窄的小盒子,最后又被裝進了漆黑黑的袋子。費伊對外界的視覺不受實質(zhì)障礙物影響,他看到布袋里一堆奇怪的東西,有襪子,有圍巾,最多的就是瓶瓶罐罐,里面裝滿了彩色水果糖。
“……”
貌似這次是變成了戰(zhàn)利品?
估計要被帶回去處置吧!費伊非常沒有同情心的瞥了黑石頭一眼。
“你在得意什么?魂片憤怒的說,“愚蠢的人,如果魂器毀滅,你也會死。”
“不,正確的說法是你徹底消失,戒指最多開裂。”費伊覺得比起毀滅或統(tǒng)治世界來,他更擅長給人潑冷水,“而且只有你…你是一個靈魂的幾分之一,就算你死去,其他靈魂仍然活著。你無需為此感到憤怒,這本來就是你存在的原因,不是嗎?”
“你是誰?”魂片的聲音竟然冷靜下來,不再充斥著狂怒的暴躁。
費伊一愣,然后對這個變化感到愉快,畢竟沒有人愿意鄰居是個瘋子。
“費伊。”
報出名字毫無壓力,因為其實這個也是馬甲。
“我既不是巫師,也不是…麻瓜。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忘記了過去與自己存在的人。”想把真相說得如同謊言并不難,比如費伊說自己是神,就算切片魔王抽風(fēng)到了極點也不會相信。現(xiàn)在費伊又說自己是失憶癥患者,得到的肯定只有對方的冷笑。
“聲稱遺忘一切的人,你知道許多你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看見…”費伊避重就輕的說,“難道你認為我對頭頂上的鄰居一無所知,毫不關(guān)注?”
魂片耗費了大概半分鐘才想明白鄰居指的是誰,隨后他的情緒又無法遏制的暴躁起來:這簡直是毫無遮掩的諷刺,因為他就猜不透費伊的來歷。
“詭辯者,你不肯說出你的來歷,但你的目的最終一定會將你暴露。”
“目的?”費伊哭笑不得的說,“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商量的是如何逃跑!”
魂片不肯再說話,費伊喊了幾聲都沒聽到回應(yīng),只好悶悶的繼續(xù)待在盒子里研究外面的糖果。
接下來,他們就像被鄧布利多遺忘在了空間袋中,很久都等不來沒有絲毫變化。
費伊閉著眼睛都能清楚的說出空間袋里毛絨襪的圖案,圍巾上的紫色星星總共有多少顆,有十七個窄口大肚瓶,還有更多的小圓瓶,里面無一例外是糖果。模樣千奇百怪,有青蛙形狀的,有蟑螂模樣甚至觸須還會動的,普通點的是糖豆?fàn)睢淙~雪花與貝殼,瓶子上面的英文毫無例外全部寫著蜂蜜公爵。
難道白巫師打算用甜膩氣味熏死黑魔王?
費伊對鄧布利多的喜好沒有偏見,他甚至覺得魔法世界的巫師很幸運,不管年紀多大,都可以照樣吃甜的東西,畢竟在費伊的認知觀里,牙醫(yī)遠比曼威可怕(維拉之首躺槍)。
魂片已經(jīng)在岡特的老房子地板下面躺了二十年以上。
漆黑、死寂這些對他都毫無影響。
可是現(xiàn)在魂器落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上,既然指環(huán)里面那個不明身份的人都能看出魂器的奧秘,鄧布利多肯定也能。
這讓魂片無比焦躁,但被鎖在施有魔法束縛的盒子,塞在空間袋里,他就是想做什么也沒辦法。加上那個無聊的家伙,睡著的時候說夢話,醒著的時候數(shù)糖果,時不時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吵得魂片不得安寧。
終于有一天,黑魔王的憤怒爆發(fā):
“也許我可以假設(shè),鄧布利多就是打算用你的嘈雜來對付我?既然你能看到空間袋里的…那些該死的糖果!為什么不觀察袋子外面的情況?難道你很喜歡鄧布利多的糖果袋?對這里戀戀不舍?”
“你這是對鄰居說話的友好態(tài)度?”
“阿瓦…”黑魔王的咒語剛念了個發(fā)音,凝聚的魔力就像潮水一樣被裝戒指的盒子吸走了。
“裹住戒指的那塊布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能隔絕意識的查探,盒子…我想你看到了。空間袋確實是了不起的發(fā)明,至少我困在戒指里,暫時沒辦法看到外面。”都不是一個空間了,視線當(dāng)然沒有連貫性。
“你對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絲毫危機感。”魂片敏銳又犀利的質(zhì)問。
“……”
這個,能說在上一個世界,戒指都習(xí)慣了被塞口袋里的待遇嗎?
而且,神又不會死。
就算戒指會被咒語毀滅,難道可怕程度能夠超過被丟進火山里?最關(guān)鍵的是,費伊對那座聞名遐邇的魔法城堡,巫師世界的學(xué)校霍格沃茲很有興趣,就好像到了一個著名的地方,如果不去參觀一下真的太可惜了。
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他們現(xiàn)在八成就在霍格沃茲里。
費伊還沒想完,忽然空間袋被打開了。
一抹暖黃色的燈光照進來,袋子里伸進一只手摸出了三個糖果罐。
鄧布利多的手指在碰觸到那個盒子時,停頓了一下。
然后他將盒子從空間袋里取了出來,放在他的桌面上,半月形的眼鏡后,充滿智慧的湛藍色眼睛注視著裝戒指的盒子,他的手不有自主的摸到一個扣在抽屜里的相框。
很久,都沒有說話。
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地面是透著藍色星光的黑色大理石,它們跟墻壁一樣會隨著外面天空的色彩而變化,顯然這已經(jīng)是夜晚了,寬大的木桌前,一只火紅色的鳥正蜷縮在架子上,腦袋埋進翅膀里睡覺。
稍遠處擺放著許多奇怪的銀器,有的冒著白煙,有的不斷的發(fā)出滴答聲響,還有的像鐘擺一樣搖晃不定。四面墻壁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畫框,上面的人都垂著腦袋在打呼嚕。
鄧布利多站起來,他走到遠處,打開一個像壁柜似的東西,柔和的淺淡藍光從逐漸展開的墻壁里流瀉出來,三面是半透明的符文水晶架,并且慢慢轉(zhuǎn)動著,上面分層擺放著許多小巧的水晶瓶,被光照出特異的藍色光輝。
最中間是一個黝黑圓盤,里面晃悠著銀色的水光。
巫師隨手取下某個瓶子,將里面霧氣一樣的東西倒進水盆里,然后挨近水面,就這樣突兀的從房間里消失了。
費伊從這奇妙的景象中回過神來,趕緊趁鄧布利多不在,查看桌上的東西。
蘸滿綠色墨水的羽毛筆,一疊信,還有一張預(yù)言家日報。
黑白的新聞配圖里一群人跑來奔去的發(fā)出尖叫,壁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然后火焰形成了一個長著兩個彎角的腦袋,它咆哮了一聲,然后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羊皮紙飄了一下,露出漆黑的字體標注:
“魔法部入口壁爐發(fā)生異變,現(xiàn)在懷疑是一種神奇的魔法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