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裡，氣氛凝重。
蝙蝠俠正在照看著達米安，傑森坐在一旁一言不發，而雷爾夫，則是在檢查自己的裝備。
其實也沒什麼好檢查的，他只是需要平復一下心情。
並不是因爲殺了小丑就產生什麼心理負擔了，純粹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心情，不管怎麼說，這個鑰匙已經打開，就看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嘿，看起來你和布魯斯並不是搭檔？”
傑森忽然來到了雷爾夫身邊，對著他打著招呼。
“嗯，我和他只是暫時的盟友，我想要解決霍拉，他想要保護這個世界，二者並不衝突。”
雷爾夫將一張張靈符擺在桌子上，隨後再度一張張的收起。
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
“好吧，我也應該猜到了，那身酷炫的鎧甲和布魯斯的風格太不搭了，關於小丑那件事……我想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幫你報仇了？”
雷爾夫笑了笑，將靈符收起，看著傑森。
“你回到哥譚的目的就是爲了小丑吧，不過看這樣，你並沒有打算直接殺死他的意思。”
結合記憶裡的劇情來看，傑森回到哥譚更像是想讓蝙蝠俠認可自己的觀念，要不然的話他在抓住小丑的時候就可以殺了他，之前在化工廠的事件更像是對於蝙蝠俠行爲的暴走。
傑森也很認同雷爾夫的猜測。
“沒錯，我原本是想讓他親手做出選擇，現在看來，他永遠都不會變，他用恐懼來打擊著罪犯，但其他不怕他的傢伙呢？就算他將那羣混蛋渾身的骨頭打碎都無法改變那些徹頭徹尾的瘋子，他需要改變。”
“emmm，有點冒犯，但我覺得你似乎想錯了一件事。”
雷爾夫沉默許久，突然出聲說道。
“你認爲哥譚那些罪犯是因爲蝙蝠俠不殺他們纔有機會接二連三的出來做亂，但蝙蝠俠想要恪守法律，毫無疑問，這一點他是正確的，我們都沒有立場去指責他，如果真的想要讓瘋人院裡的病人付出代價的話，需要從根本上解決。”
“根本上？”
傑森聽著雷爾夫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的一個角度。
“沒錯，從法律角度，當然，實施起來可能困難重重，但如果你推進有關精神病殺人判決的立法工作，至少在名義上，精神病人這個牌子就不好使了。”
雷爾夫說出了自己很久之前思考過的事情，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爲在前世他看過一部超人的電影，裡面有一處劇情是超人逮捕了罪犯卻沒有殺了他，交給了警察，而罪犯再次逃脫，並造成了人們的死亡。
而當時，有一個自稱超級英雄的組合，他們主張直接殺死罪犯，這一對比，出現了許多指責超人的人，他們認爲超人對罪犯的放縱導致了人們的再次傷亡。
當初看完雷爾夫感覺還有點道理，後來一想，這是超人的鍋嗎？這是法律的鍋！
如果法律判處這些超級罪犯死刑，哪還有那麼多b事！
放在哥譚也是一樣，真要是立出一條法律，精神病人如果有危害人類的行爲可以直接擊斃，而且精神病人也可以判死刑，不出一年阿卡姆瘋人院恐怕會空上一半。
當然，這樣也有漏洞，在這個國家，法律從來都是爲統治階級服務的，一條法律的誕生就產生無數想要鑽空子的人。
但這也無所謂，雷爾夫只是說一下自己的觀點而已。
“對，就是這樣，我怎麼沒想到呢。”
傑森也被這個議題吸引住了，因爲成長經歷的原因，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方面，這也不怪他，在他成長的那段時間裡，哥譚市的法律簡直被人視若無物，黑幫的律師們拼命的爲罪犯洗白，而復活後，他在刺客聯盟呆了一段時間，雷霄古的三觀是怎麼樣的，那都不必說了，所以他一直沒想到這個地方。
現在，被雷爾夫這個局外人一點，他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推進立法，對，推進立法，但爲什麼，布魯斯不這樣做？”
傑森幾乎第一時間想起了這件事，做爲哥譚之子的蝙蝠俠，想要推進一條法律的建立，可能會有困難，但絕不是沒有辦法。
但傑森也瞬間反應過來。
“好吧，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他主動推進立法的話，也會認爲是自己主觀上想要殺人，這和他親手殺人沒什麼兩樣。”
“沒錯，我們不能評價他這種做法是對是錯，不過既然你都離開他獨立了，做你想做的吧。”
雷爾夫笑了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而且，再怎麼說他也稱得上是你的父親，你不會真想和他對著幹吧？”
“沒有，事實上我原本打算解決完小丑這件事後就離開哥譚，他的話沒錯，殺戮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同樣的，殺戮也是對抗犯罪的一種有效方式，我打算去其他城市看看，要找到比他更好的方法，不過現在嘛，多謝你的建議。”
傑森爽朗的笑了笑。
這一刻，他的雙眼似乎格外有光澤。
就在這時，阿爾弗雷德走到了蝙蝠洞中，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雖然達米安正在昏迷，可是並無大礙，相反的，原本已經死去的傑森少爺死而復生這件事情更讓他驚喜。
做爲自小撫養布魯斯·韋恩的管家，他將幾位羅賓都看做是自己的親人那般。
“好久不見，傑森少爺，或許你想再嚐嚐我的咖啡。”
“當然，這個味道我想很久了。”
傑森主動迎了上去，笑著拿起了杯子。
雷爾夫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但就在這時，蝙蝠洞的電腦上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什麼情況？”
雷爾夫看向傑森，而傑森順手將咖啡放下，來到電腦前打開通訊。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神奇女俠的面容。
“蝙蝠俠在哪裡?我們需要他！”
神奇女俠的話很急，姣好的容顏上也佈滿了戰鬥的痕跡，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ps：愚人節快樂！
還有，關於下個世界，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可能放在作家的話裡沒人看，這裡再寫一下，不佔用正文篇幅了。